“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我摸着自己的脸颊,觉得它们正在散发着不自然的热度。
“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塞德里克伸出一只手,掀开了垂在我脸颊一侧的头发,“y要我说的话,有一点红晕让你看起来更可爱了。”
我为这句话拉长了脸。
“非常遗憾,迪戈里先生,我这不是红晕,而是红肿。”
塞德里克大声咳嗽了几下盖过了我咄咄比人的声音,他装作没听见一样,强行岔开了有关“塞德里克强迫夏王坐上飞天扫帚还把她的脸弄肿了”的话题。
好吧,念在他比我小一岁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计较这么多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说什么也要把我拽来是为了让我看什么好东西。
树林里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周围自然生长着一圈树,而在野草聚集的地方,有星光点点。
那些小亮光是一个又一个的萤火虫。
“想再靠近一些看看吗?”塞德里克小声问,像是怕惊扰了林中的静谧。
我立刻选择了摇头。
“我绝不。”
也许是我在下午的时候刚做过一个有关塞德里克且称得上旖旎的梦境,现在对塞德里克英俊的脸产生了抵抗力。
塞德里克被我拒绝了也不生气,背对着我,不知道手里在折腾什么东西。κāńdéshù.cδм(kandeshu.com)
我的饱腹感还没有下去多少,所以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转头却发现塞德里克不见了。
他不可能原地消失,飞天扫帚还扔在地上呢。
不会是被树林里的野兽叼走了吧?
现在具T怎么样了我不清楚,但小的时候妈妈从不让我独自出门——她说山上会有隐居的老吸血鬼,还有专门抓小孩来吃的饿狼。
恐怖的猜想在我脑海中形成,我掏出魔杖戒备的看着四周,寻找着野兽可能经过的踪迹。
就在我全神贯注之时,一只手拍了下我的肩膀。
“嘿——”
“倒挂金钟!”
我条件反射的念出了一个可以先手控制敌人的恶咒,随着一声大叫,我身后的人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头朝下的拎了起来。
“抱歉,我不该突然出声的。”塞德里克的声音闷闷的,因为姿势的倒立,他身上的袍子由里向外翻了过来,正好严严实实盖在了他的脸上。
他在袍子里面穿了条修身的裤子,显得腿又细又长——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大部分巫师袍的设计从根本上就有问题。
“你手里拿着什么?”
我没有马上念出解咒,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着他揭露自己的把戏。
“给你。”他把手里的罐子举了起来,“可以把我放下来吗?夏?我感觉有点头晕。”
我才不信这个魁地奇校队的找球手能因为几秒钟的倒立就开始头晕,于是我选择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罐子。
然后我的笑容就在脸上僵住了。
罐子里装着十几只萤火虫,密密麻麻的趴在里面,看得我J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片。
“你……你抓这么多萤火虫是想干什么?”
“你猜。”塞德里克说,还让身体在空中左右晃了晃,一点也不像是会头晕的样子。
“行吧,这下某些人可能要错过一个大好机会了。”我故意拔高了自己的音调,“本来我还打算给会老实交代的家伙一个吻。”
这只是一个玩笑,所以我已经准备举起魔咒念出解咒的咒语了。
“等等——因为、因为我最近学会了一个咒语,可以把萤火虫短暂的变成星星——该死,我原本想让气氛变得再浪漫一点再告诉你的……”
塞德里克说话像连珠炮一样,抢在我念出第一个音节之前就把全部都招供了。
我傻眼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念咒,还是就这样把他挂在那里自己一个人逃跑。
“夏?Hello?你还在吗?”
倒挂着的男孩在半空里左右晃了晃。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把扯起盖在他脸上的袍子,质问道。
他被吊起来的高度正好让我们两个的脑袋持平。
“大概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你吧。”塞德里克说完就朝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就像他脑子进水了一样。
“你真的不是在戏弄我吗?”我问。
“戏弄?绝不可能,我可以对梅林发誓——”
……好吧。
不等他说完,我就俯身吻了他。
塞德里克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臂僵住了。
和被倒着挂在半空中的人接吻我还是第一次,更别说自己还得腾出一只手掀开对方的袍子了。
一,二,三。
我在心里默数了三秒钟,就抽身离开了。
“金钟落地。”我解开了塞德里克身上的咒语,后者应声倒地,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一下。
好在我们脚底下踩着绵软的草地,让他的脑袋没有遭殃。
“还好吗?”
我蹲了下来,俯身看着躺在了地上的塞德里克。
从半空中摔下来之后,他呈大字形仰面躺在地上不肯动了。
“不太好。”塞德里克的眼睛大概被我垂下的碎发扎到了,他扭着头躲开了我,“我想塞德里克·迪戈里先生应该是受伤了。”
不仅学会了我的俏皮话,还能举一反三——恐怖如斯的学习能力。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是心伤还是外伤?”
我学着他的语气问道。
“——我想应该是两者都有。”塞德里克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发亮。
“一个吻会把他治好吗?”
他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看,一边浅浅地笑着。
我在他嘴里尝到了蓝莓蛋糕的味道——和我刚刚在迪戈里庐里吃到的饭后甜品味道一样。
我想他应该也正在心里这么想。
那么明天开始,我该怎么面对塞德里克呢?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睁着眼睛,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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