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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屹也不瞒他,将墓穴的经历细说一遍,又道:“此事十分突然,我也猜不到二叔的打算,如真如信中所说,也许近日他便会现身相见了。”
    又说了些其他安排,沈屹让柯鸣离开了,柯钺方道:“这小子从湖州回来,就憋着一肚子火气,听了这事儿才高兴了些。”
    单论功夫,年富力强的柯鸣犹在沉稳缜密的柯钺之上,性子也更桀骜不驯。当初他被沈屹派去保护谢黛宁,本以为是个不值得上心的小任务,哪想到竟遇上了司马澈,他的下属彭冶更是一等一的高手,柯鸣一时不防被活捉,又害的柯钺也落入陷阱,沈屹身份暴露。
    吃了这样大的亏,他受了不小的罚,自然想要将功赎罪,没想到却被留在湖州,所以心气儿一直不顺,总想干点什么出来好在邓省危,贾明等人面前扬眉吐气。
    “对了公子,白天崔家那边传来了消息,崔景公子明日便会启程去文昌观祈福。”
    “好,让咱们的人暗中看顾。”沈屹吩咐完了,片刻后又道:“还有一件事——那批军饷的数目,似乎不对。京中富户的捐赠有案可循,可是二叔从宫中内库提走的,却因当时情况紧急,并未有详案在录。”
    他调取了户部从文成六年到八年的税赋记录,按这个数目,就算沈承当时只能带走三分之一,也远远超过昨夜在墓穴中找到的那些。
    还有那封信,刚才不便当着柯鸣的面说,冷静下来之后再看此事,隐隐觉得沈承并非只是为了复仇而隐姓埋名这么简单,他智谋奇绝,为人又颇为倨傲,如何能忍受九年沉寂,毫无作为?
    柯钺一惊:“那文昌观的计划还要继续吗?军饷是要上缴朝廷的,少了这么些说不清去向,岂不是引火上身。”
    沈屹沉吟片刻,道:“沈家必须洗清冤屈,我只有堂堂正正为官立足朝堂,才能握住实权,找出害沈家的元凶,皇上此前与我深谈,他给予了我信任,所以暂时我应该能应付各方质疑,但是我没有太多时间,不能等二叔找我们,我们要先查出他的下落,那些军饷很可能在他手里!”
    柯钺这才明白为何支开了柯鸣,他对沈承忠心耿耿,此时知道他活着,难保不会冲动行事,这件事也不能跟邓省危等人说,沈家出事后,沈唐和沈承的下属混在一处行事,本来已亲如兄弟,若是因此事言语不善,反倒生出龃龉。
    柯钺道:“是!这件事属下亲自负责,必不会走漏风声!”
    沈屹点点头,不管沈承有何目的,他都得先守护住身后的家,守护住他的阿宁!
    主仆二人商议定了,外间正好传来谢黛宁唤人吃饭的叫声,沈屹微微一笑,迈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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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完-
    第66章
    ◎洗冤1◎
    ##66 鸥
    承恩侯府在老侯爷尚在世时就定下了规矩:不可分家, 因此崔家几房人一直住在一起,早已习惯了共同进退。
    崔景回去后便将有心好好干点实事儿的想法一说,家里上下没有不支持的。
    缇骑到底是京中纨绔子弟打发时间的地方, 不算是正经的进入仕途, 他既然有心为家族分忧, 那自然是好事!
    如此,等他说去文昌观住两日祈福,也就顺理成章了。
    崔家二房夫人, 也就是崔景的母亲范氏,替他收拾好了东西,看着一应物品都装上了马车, 扯着他不住的嘱咐,在外一定要小心之类。
    崔景好容易应付了她, 出门时日头已经高高升起了。
    因是祈福, 自然早早沐浴斋戒, 而且不能骑马去,省的沾上一身尘灰。但是马车里面气闷, 刚一爬进去, 他就赶忙把三面帘子都掀起来,又拿起扇子不住的扇着。
    还没出内城,却见路对面也行来一架马车, 如他一般将帘子挂起, 里面端坐的华服男子亦是摇着一柄折扇。
    崔景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是司马徵, 允王那个倒霉世子!
    谁不知道他留在京城就是作为质子, 偏这人一点身为质子的自觉都没有, 入京第一天遇上了刺客,之后宣帝下令彻查,他便隔几日去打听一下消息,一副很把自己当回事,受不得委屈的样子。
    后来皇子选妃,他竟也跑去跟宣帝说,自己年近二十,也未婚配,不知宣帝可否为他做主,在京里择一良配?
    宣帝打哈哈混了过去,只说他瞧上哪家姑娘,若两情相悦,自然可以赐婚。
    哪个姑娘失心疯了和他两情相悦?就算他皮相不错,也没人敢跳这个火坑!
    他倒好,还真请了官媒在京城相看起来,甚至崔家拒了司马澈之后,他立刻带着媒人去了崔家,叫承恩侯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一点面子没留。
    不过此时相见,司马徵倒是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坐在马车里拱手笑道:“崔公子早!”
    崔景暗暗翻了个白眼,也随意的一拱手,道:“世子爷!”
    正要吩咐车夫赶紧走,只听司马徵又搭话:“崔公子这是要去何处?若是无事,不如同我去茶楼里稍坐坐?”
    崔景就没见过这般没有眼色的人,若非碍于他姓司马,到底是皇家人,他早就斥责出声了。
    “不巧,今日还真就有事。”崔景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世子爷,少陪了!”
    他说完便吩咐车夫速速离开,也不等司马徵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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