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征拉着沈宁,面沉如水,一语不发,整个人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沈宁被封亦征抓住强行带到了浴室。
“封亦征你放开我。”
沈宁死命挣扎,但另一只手转眼也被封亦征抓住,男人目光极深,死死地盯着她,一只手迅速取下领带,三五两下就把沈宁的手腕绑在一起。
沈宁的力气在面对着封亦征时,宛如螳臂挡车。
两只手被男人的领带牢牢绑住,举过头顶。
“封亦征你疯了吗?”
封亦征眼瞳漆黑如夜,沈宁的挣扎在他看来轻飘飘的像某种柔弱的小动物。
他空出的手拿起花洒,直接打开冷水,浇在了沈宁头上。
手下的身体微微一缩,似乎被吓住了,消停不过两秒又挣扎起来。
“封亦征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
就算挣脱不了,沈宁也一直在拼命挣扎,即使这毫无作用。
封亦征面色阴翳,撩开沈宁的头发,拿着花洒往吻痕上面冲。
“你太脏了,要洗干净。”
说话间,另一只按住沈宁手腕的手提起领带,把领带挂在了挂钩上。
沈宁比他矮,微踮着脚才能不至于吊得太难受。
她仰着头,脸上沾着水珠,头发湿润,几缕黑色的发丝贴在雪白的面颊上,像一副高级的黑白影画。
此时的沈宁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脆弱模样,雪白的天鹅颈完完整整地展露在封亦征眼前。
封亦征离她很近,一只手放在沈宁的脖子上,虚虚圈住,掌心跳动的是沈宁的颈动脉,仿佛一用力就可以把这瘦弱的脖颈掐断。
封亦征没有用力,只是大拇指按在了沈宁脖子上的痕迹处,用上力气狠狠地擦拭,好像想把痕迹擦干净。
“沈宁,你现在住在我的地方,你没资格做这些肮脏的事。”
男人一字一句清晰分明,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悦。
沈宁起先挣扎得厉害,封亦征身上也湿了,他向来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形象,几乎看不见这样衣冠不整的模样。
沈宁皮肤嫩,脖子上的痕迹已经被一团绯红笼盖,像是上好红酒的颜色,封亦征手指每碰一下,她身体就轻微一哆嗦。
“封亦征……”沈宁闭着眼,睫毛颤抖的厉害,唇也哆嗦着。
声音轻轻的,像一阵风:“我疼……”
封亦征终于也关掉了花洒,满意地看着沈宁脖子上的绯红痕迹,那是他弄出来的,完全盖住了吻痕。
他终于取下了束缚着沈宁手腕的领带。
在手上绑带消失的刹那,沈宁仿佛不堪重负,缓缓地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封亦征弯下.身,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一丝高傲的满意:“现在干净了。”
沈宁抬起头看他,目光毫不掩饰的愤怒,以及眼眸深处藏着的惧怕。
“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男人的手伸到沈宁面前,沈宁没搭理他,他也保持着这个动作。
沈宁终于抬起手,却是一巴掌扇到了封亦征脸上。
少女的声音带着点泣音:“封亦征你是变.态吗?”
她刚被折腾过一番,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打人也不疼。
封亦征手仍然维持着伸到她面前的动作,但这次却没有再等,而是直接把沈宁给拉了起来。
沈宁没站稳,倒在他身上,被封亦征手死死抓着:“沈宁,是你先违反我们的约定。”
沈宁吸了吸鼻子,声音脆弱:“没有这样的约定,你瞎说。”
封亦征:“我刚说的约定。”
沈宁使劲推开他:“你无赖!”
她那点力气对封亦征来说就是挠痒痒,封亦征面色不变,说道:“沈宁,是你求我收留你的。”
男人声音平静,却说着傲慢至极的话:“所以,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权利。”
“你放开我,我不在这儿住了!”沈宁瘦弱的身躯奋力地挣扎着。
封亦征:“那你要去哪儿?要沈泰来接你回家?”
这个名字似乎是沈宁心上一道永远好不了的伤疤,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在什么时候,触碰到这疤痕,她都能最快地清醒,然后陷入恐惧。
她咬着唇不说话,身体瑟瑟发抖着,看上去很可怜。
封亦征眼神带了点怜悯:“乖,去换衣服吧,你浑身湿透了。”
他又披上了人皮,变成了那个冷漠却在旁人眼中无可指摘的封亦征。
沈宁轻抽泣了下,扶着墙壁默默回了房间。
她找到了自己的睡衣,换上,拿出吹风机吹干了头发,然后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原本嫣红的唇也变得有些苍白,小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看上去宛如易碎的瓷器。
“咚咚咚。”房间门被人敲响。
沈宁身体抖了下,没说话,只是一双眼恐惧地看着门口。
门外传来封亦征平静冷淡的声音:“沈宁,你喝点感冒冲剂,以免生病。”
沈宁把头往被子里埋了一点:“不用了,我不冷。”
“我,我想睡觉了。”
门口再无动静,似乎是封亦征离开了。
房间里,天花板角落,一枚微型摄像机悄无声息的工作着。
沈宁闭着眼准备睡觉,刚才也算洗了个澡,还是别人帮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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