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洺:
展信佳。我正在给三个月后的你写信,我想三个月后,我们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吧,这将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你牵过我手,对我笑的时候,我心跳得好快。
易洺是很强大很厉害的人,但我也想为你做点事情,我想保护你,让你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一页信纸上写满了清秀的字迹,全是对易洺的表白。
沈宁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中,亲手把信放在了时光邮递局。
三月后的易洺,将会收到这封信。
司机安稳地朝回去的方向驶去,到达封亦征家时,沈宁看到了门前位置微变的地毯。
封亦征回来了吗?
沈宁打开门,抬眼便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男人的视线。
封亦征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
沈宁立刻移开目光,身体绷紧,宛如被现场抓住的小偷,犹豫几秒,才走进玄关,小声问道:“封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封亦征觉得挺有意思,沈宁光对他的称呼都不少,封先生,封亦征,封总。每次都在不同情况下,叫出适当的称呼。
颠覆了一些封亦征对沈宁的固有印象。
他以为沈宁是一个恋爱脑上头的蠢货,现在又觉得沈宁胆子不小还妄图耍小聪明,但他不会揭穿。
“这是我名下的房产。”封亦征淡淡阐述着这一事实。
沈宁哦了一声,深知人在屋檐下的道理。这时一个雪白的身影便朝她扑来,是年糕。
白色小狗咬着她的裤子,往外面扯,看得出来是想被遛了。
沈宁每天早晨有遛狗的习惯,沈宁拿绳子圈住年糕,对封亦征说:“封先生,我去遛狗了。”
封亦征点了点头,只是脑中漫不经心地想着,沈宁昨天去了别阁,沈宁给易洺带去了什么消息呢?
易洺想通过沈宁达到对他下手的目的,他却想反客为主。
封亦征想到了什么,站起身,走到了窗边,看到沈宁在遛狗,说是遛狗,其实是狗自己在自己玩,沈宁坐在旁边晒太阳。
挺无聊,封亦征准备离开,却忽然看到一条大狗朝沈宁扑去,半路就被年糕咬住了后腿。
年糕是一只小型犬,就算牙齿尖利,也抵不过大狗一甩腿,就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沈宁迅速站起身,一脚把大狗踢远。
封亦征所站的楼层高,看不清沈宁的脸色,但料想也知道应该是凌厉的。
沈宁快步走到了年糕身边,把它抱起,而朝外走去。
封亦征眼睛中划过莫名的神采,这大狗怎么也有几十斤,而沈宁一脚把狗踢到了几米远之外,这样的力气似乎不是一个普通女生能拥有的。
刚才的沈宁,和以往在他面前的沈宁都不一样。
封亦征向来冰雪般的面容微微变化了,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有种感觉,说不定沈宁和他骨子里会是同一种人。
封亦征下了楼。
沈宁抱着年糕离开的方向应该是最近一个宠物医院的方向,果然,在医院里,封亦征看到了沈宁。
她摸着年糕的脑袋,雪白的小狗呜呜地叫,听上去好可怜,沈宁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很是冷淡,但手里的动作却温柔。
医生在给年糕检查身体是否受伤。
封亦征站在这一会儿,沈宁都没发现他,他出声道:“沈宁。”
沈宁抬起头看他,目光也丝毫没变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说。
“年糕怎么了?”封亦征明知故问。
“出了点事。”沈宁说。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便带着狗上来了:“医生,快给我看看,我家狗被人打流血了。”
然后看到了沈宁,女人放下狗,就朝沈宁扑来:“你看看你把我的狗踢成什么样了?”
沈宁轻扫了那只大狗一眼,语气淡淡:“还没死啊。”
女人听到这句话更加愤怒,抬起手就朝沈宁扇来。
沈宁抬手抓住女人手腕,女人挣扎了几次都纹丝不动。
由于抬手,沈宁衬衣袖口往下滑,手臂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封亦征目光微凝,看着沈宁拉住女人的手甩开。
完全是沈宁单方面的碾压,大狗的主人被气得吐血,每次扑过来时却被沈宁制住,而沈宁从始至终未曾动怒,甚至轻描淡写的动作,就能控制住大狗主人。
封亦征眼中趣味更浓,终于出手制止:“你是何昊的妻子吗?”
女人一看封亦征认出了她,立刻洋洋自得道:“是啊,我老公可是谦欣在这城市的总经理。”
封亦征脸色不变。
女人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我老公是谁,就赶紧道歉,就是这只狗咬了我家的Alger吧。”
“我也不要你们做什么,把这只狗牙拔了就当给我家Alger 赔罪,至于这个女人,跪下跟我家Alger道歉!”
“这样我还可以让我老公放过你们。”女人摸着大狗的头,说,“Alger不怕,妈妈给你报仇了哦。”
封亦征笑了下,冰雪般的容颜微微动容,似乎也觉得这一幕太过可笑,从他接任封家之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小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封亦征用一种极其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最近和谦欣有合作,总经理这个职位也有人想要,我让谦欣给,他们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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