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比从前,现在科学家的地位和待遇可高了!”陆鸣斜倪了他一眼,问道:“易先生,在哪高就?”
龙易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张白皙的脸,笑道:“我啊,我只是个普通百姓,做点小生意。”
“哪方面?”
“软件销售。”龙易说起谎来,完全不打草稿。他将身体凑向陆鸣,轻声问道:“怎么,你想加入吗?”
陆鸣被他的气势压迫得不自觉地往后一仰,结巴道:“我们、我们不能兼职……”
龙易又凑近了一分,带着专注认真的神情,一字一字地问道:“我问的是,你想加入我的世界吗?”
“什么?”陆鸣一头雾水,显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龙易笑了笑,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温柔地说道:“陆博士,我们结婚吧。”
“啊???”陆鸣眨了眨眼,脸涨得通红,他不知道这位易先生又在演的哪一出。
“……”被当做空气的赵缦缦愣在原地。
龙易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是真的喜欢陆鸣吗?
虽然22世纪恋爱和婚姻自由,但他们好像没经过恋爱,怎么就直接求婚了。
龙易纵声大笑起来,他松开陆鸣的手,又拿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大口。
“说了这是我的!”一阵怒喝从咖啡厅的窗户内飘了出来。
“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都要共用的!”
“什么、怎么就要共用?!”
这种令人脸红的场面,赵缦缦只能溜之大吉,惊魂未定地奔回了总理府。
“回来了?谈得怎么样?”费扬古瞥了一眼赵缦缦,追问道:“怎么了?不愉快?”
“哥,那个龙易他……”
“龙易怎么了?”费扬古往沙发上一坐,仰头望向她。
“他结过婚吗?他喜欢……”
望见赵缦缦涨红的脸,费扬古明白她在说什么,他拍了拍柔软的沙发坐垫:“坐。”
待赵缦缦坐下后,费扬古颇有趣味地问道:“怎么?你有偏见?”
“当然没有,只是有点突然,毕竟他跟陆鸣没多少交集。”
“比你想象得多,只不过陆鸣比较迟钝而已。”费扬古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手指在额间按着:“去年龙易就跟我提过这件事,他说为国家忙了半辈子,下半辈子只想好好爱陆博士,所以要求退出一线,我就把他转做管理,让赵代顶了他副局长的位置。”
“怎么忽然就喜欢上了?”
“难道你不是忽然喜欢上那位飞扬跋扈的元首大人的?”
赵缦缦的脸红得像是窗外一抹朝霞,她不得不承认,喜欢就是从某一瞬间开始的。
但到底是哪一瞬间,她也说不清楚,也许比她想象中要早。
“走吧,吃饭,爸妈和你大嫂在饭厅等我们。”费扬古站起身,搂着赵缦缦走向了充满欢声笑语的饭厅。
“新年快乐!”碰杯的声音清脆叮咛,敲动了一家和乐的乐章。
吃完晚餐,赵缦缦不顾父母和费扬古一家的挽留,立刻动身飞回了赫塔。两地时差只差了一个小时,回到赫塔时,这边刚好八点。
盖克兰刚和政府的部长们聚完餐,一回到元首府,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院子里焦急地东张西望。
盖克兰顿住脚步,猛地想起那次,赵缦缦站在将军府的院子里等了自己一个晚上,最后却得到自己和其他女人跳舞的消息。
“不是住一夜吗?”盖克兰不忍心让她等待,迅速走上前问道。
一听到盖克兰的声音,赵缦缦立刻扑进他的怀里,紧搂着他结实的腰腹,噙着泪一言不发。
盖克兰将她用力嵌入自己的身体,喃喃道:“缦缦,谢谢你,谢谢你不留我一个人在家……”
赵缦缦满脸泪痕,憋了半天才趴在他的胸口,声如蚊呐地说道:“奥托,我爱你。”
“是吗?”盖克兰鼻腔一酸,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唇渐渐靠近她的脸庞:“爱我,要拿出行动来。”
他吻了一口她的唇角,轻声说了几个中古字,赵缦缦立刻垂下头捂着脸,娇嗔道:“才不要!”
“这可是粉丝的心愿……”盖克兰抱起赵缦缦的身体,大步往卧室走去。
映入眼帘的卧室被女主人装饰得温馨浪漫,临窗的阳台摆了一排新鲜的山茶花和郁金香,充满着浓郁的香味。
一张华丽的波斯地毯铺满整个卧室的地板,一双高跟鞋歪扭地躺在门口的地垫上。
温暖柔软的象牙白沙发旁,毛绒绒的白色地毯上踮起的脚尖,泛着一层浅粉色,很快被一双大手凌空托起。
“你真的很霸道……”
“你才知道吗——迟了!”
……
“我累了!”
“这就累了?开什么玩笑!”
这便是萨克森不愿住在这里的原因,夜夜笙歌!难得清静!
暗夜里,乌云遮挡着月亮,但它永远遮不住月亮的光芒。
正如,尽管狂风吹个不停,盖克兰山是始终屹立不动的。
天下之大,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个国家,一座城市,所有的荣枯盛衰,皆如梦似幻,如露亦如电。
一段爱情,却可以坚如磐石,亘古永恒!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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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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