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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温牵着她的手走出暗室,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帮她把汗水擦掉,心疼道:“休息一下。”
    “不用。”赵缦缦走到玻璃柜前,说道:“这里两条自爆装置,我先解决玻璃柜,再大门。”
    埃尔温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玻璃柜的锁“啪”一声开了。就在她刚要解决大门的自爆装置,埃尔温惊呼一声:“等等!”
    赵缦缦转过脸,满是疑惑。埃尔温打开玻璃柜门,死死地盯着里面的赤道变异病毒,喃喃道:“你有没有觉得里面的蓝光太亮了!特别像赤道结界变亮的那次?”
    赵缦缦将头探进去,思考了两秒钟:“我体内的反馈确实比较强烈,难道说,这支病毒已经不是我上次看到的那支?”
    一道闪电划过埃尔温的脑袋,他想起几个月前,在这所实验室内,他要求安德烈制作加强版的赤道病毒,安德烈当时把他痛骂了一顿。但没想到他真的做了出来,埃尔温忽然变得十分难过,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这是加强版赤道病毒,比我体内的要强。”
    “强多少?”
    “不知道。”埃尔温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没关系,反正都要销毁了,我先把大门的自爆装置解除吧。”
    此时的赵缦缦眼里闪着一股奇特的光,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就在她轻松破解大门的自爆装置后,大门不仅没打开,她的耳朵却听到蜂鸣一般的“滴滴滴”声。
    那仿佛是从某个隐秘的角落传来的倒计时声,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第98章
    “滴、滴、滴——”
    “——轰!!!”
    一阵强光闪过,巨大气压裹成一股滔天巨浪猛地向背后袭来,将两人的身体震到了几米开外。整个实验室如发生特大地震一般,地动山摇起来,猛烈的金属仪器撞击声震耳欲聋。被瞬时200度高温烘烤后的玻璃试管直接炸裂,蹿升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空气中飘荡的病毒因子。
    短暂的寂静后,天花板传来刺耳的警报和广播:“实验室起火警告!危险等级二级,正在启动灭火和除烟装置。”
    很快,从实验室西侧的一扇隐蔽消防门内,冲出三台一米高的灭火机器人,它们如同身穿铠甲的救火勇士一般,直接冲向大火,探测到着火热源位置后,立刻喷洒出大量的冷却剂和灭火剂。
    由于实验室助燃材料不多,灭火机器人很快将大火扑灭了,它们将自己清洁干净,重新回到了消防门中。同时,浓烟也被紧急排气装置吸附至大楼楼顶。
    刚抵达实验室楼下的盖克兰,仰头望见大楼上空冒出的滚滚浓烟,血液仿佛凝固住了。
    难道——
    一直镇守在实验室一楼的影二,站在他的身后低声道:“影主,刚刚听到楼顶传来爆炸的声音,但并没有任何碎片掉下来。”
    “糟了!他们肯定被困住了!跟我上去!”
    “是!”影二从身上取出一套智能撬锁工具,直接从消防楼梯飞奔而上。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难道天花顶掉下来了吗?为什么一点光线都没有了。
    赵缦缦的双手往周围摸去,却没有摸到任何遮挡物和阻碍物,她轻声喊道:“埃尔温!”
    沉闷的声音像是从密闭空间里发出的,她迅速用手摸自己的脸,触碰到的竟然是坚硬滚烫的金属。
    这是头盔!
    刚才他们听到了倒计时的声音,正从玻璃柜底传来,两人立刻意会到了危险。埃尔温迅速拉着她的手,往大门方向跑去。跑到一半时,猛烈的爆炸声传来,他们往前扑去,埃尔温将她紧紧护在了怀里。
    不,不仅仅是这样。
    想到埃尔温,赵缦缦觉得呼吸困难,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她试图脱下头盔,却找不到任何开关。惊慌之下,只能大声喊道:“埃尔温!埃尔温!你怎么样了?”
    一片诡异的寂静。
    赵缦缦趴在地上,手在空中不断摸寻,终于触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她紧抓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晃了晃,声音颤抖:“埃尔温,你还好吗?你说话啊……不要吓我,好不好?”
    喊了一两分钟后,赵缦缦感觉到对方的手臂正在移动,连忙问道:“埃尔温,你怎么样了?”
    一只湿漉漉的大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赵缦缦鼻腔一酸,一下子哭出了声:“埃尔温!你受重伤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后?你怎么——”
    话音未落,那只手缓缓沿着她的手指,再往手臂上爬升。赵缦缦以为他是想摸自己的脸,便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被头盔包裹住的脸上。
    但对方只是触碰了几秒钟,又重新往下移,移到她的颈边,手指用力一按。
    “呲——!”
    一道刺眼的光袭来,赵缦缦本能地闭起了双眼。过了几秒钟,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努力适应眼前的光亮。整个实验室已经一片狼藉,雪白的墙面被熏得乌黑,地上散乱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和基本散架的实验器材。
    赵缦缦低头一看,她的身上裹着一件布满细密灰尘的金色盔甲。原来,就在玻璃柜自爆的那一秒,这件盔甲为她抵挡了大部分冲击波。
    她侧脸看向身边的埃尔温,双瞳一震。
    埃尔温浑身是血,白色衬衣布满了红色的血花,插着密密麻麻的玻璃碎和弹片。他躺靠在被震得横在实验室中间的银色实验台前,深深的眼窝上有几缕淡淡的血痕,嘴角扯出一道弧线,对她招了招手:“别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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