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赵缦缦醒来,发现身边床铺已空。她换上一套舒适的运动服,简单梳妆一番,便走出了别墅。
五六跟在她的身侧,问道:“夫人,去哪?”
“我看清晨空气不错,想去河边散散步。”
“好,我们也去看看传说中的乌兰河。”
从别墅区前往酒店后花园有一条近路,便是穿过高尔夫球场。他们刚走进球场,便看见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迎面走来,那是穿着白色运动衫,挥舞高尔夫球杆的埃尔温·米勒。
赵缦缦转身对五六说了几句话,便向他走去。
天空晴朗清澈,与埃尔温的蓝色眼眸相互辉映。他潇洒地停在赵缦缦半米远,低头笑道:“我们又遇到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赵缦缦。”
“太子殿下,早上好。”
“叫我埃尔温就行。”
“我可不敢。”
“不,你敢。”埃尔温笑道,露出了仿若白云般洁白的牙齿。
“试试?”见到对方盯着自己的手,埃尔温将球杆递给她。
赵缦缦不动声色地将球杆接了过来,双手紧握着球杆。
埃尔温走到她的身后,脸停留在她的头顶上方,双手搭在赵缦缦的手臂上,轻声道:“握稳,两臂稍微弯曲,放松,双眼瞄球……”
赵缦缦按照他的要求,将草地上的球轻松地开了出去,
“不错。”埃尔温的声音极其温柔,在她头顶风流一笑:“缦缦,你可真有天赋,我好喜欢。”
赵缦缦站直身体,一个转身将他颈肩的垂香球一拽,快速旋转外壳。
一阵浓香袭来——
赵缦缦睁大眼睛,用球杆指着对方:“果然是你!你就是金盔人!你进酒店的时候,故意将空垂香球丢在我的脚边,好让我带你通过病毒检测?”
埃尔温脸色一变,一只手抓着球杆,试图将垂香球抢回来,“缦缦,你——”
赵缦缦举着垂香球,“里面的头发是我的,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是,我知道,你先把它还给我,好不好?”埃尔温视其如命的垂香球正被别人握在手里,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对方是赵缦缦,他也浑身颤抖,恐惧到了极点。
赵缦缦后退了两步,质问道:“你利用身上的赤道能量,毒杀他国政要,是不是?”
“我从没想过伤害你。”
“你伤害了盖克兰,伤害了费扬古,伤害了保护我的人,这难道不是在伤害我吗?”赵缦缦紧握着垂香球,冷笑道:“不过,这是你个人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赵缦缦听到脚步声,将垂香球往埃尔温身上一丢,转身便走。
“缦缦!”
赵缦缦没有回头,却顿住了身体,瞳孔里是五六逐渐靠近的身影。
略带痛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想得到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赵缦缦回头冷冷一笑,“殿下,我有事,先走了。”
五六盯着不远处脸色发白的埃尔温,问道:“夫人,怎么了?”
“没事,三太子可能是嫌我球打得不好。”
埃尔温将垂香球捧在胸口,深吸一口气,眼里充满了痴迷。
他呆滞地望着远去的背影——
缦缦,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可以大胆地追求你,我会证明我爱你。
八点钟,气候大会会议照常举行。
令众人宽心的是,中古副总理费扬古脸色红润地出席了会议,他昨日对外宣称毒蛇事件只是一个意外,还夸了一通乌兰景色秀丽,因为绿化做得好,树木繁茂,才使得蛇有了可乘之机。
西古元首约翰·洛克连连感谢,并承诺赠送中古国一些新微格金属,作为赔偿。
埃尔温·米勒的脸色却不太好,他频繁地看向嘉宾区的赵缦缦,但对方冰冷的回视,甚至是忽视,使得他心头剧痛。
他捂着心口,脸色苍白。
“殿下,你没事吧?”亲卫队长托比凑上前,轻声问道。
“没事。”埃尔温无力地挥了挥手。
整个上午他都心不在焉,大会上公布的全球气候数据,基于三年前的波顿会议,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对他而言,那些数字更像是陈词滥调,令人难以忍受。
中午,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掉了下午的会议,老老实实地在别墅休息了一下午。
晚上六点,赵缦缦独自在别墅用完餐,召来了负责日常清洁的酒店工作人员伊娃收拾餐具。
伊娃打完招呼后,走向了餐厅。
还不到一分钟,“叮咛”的杯碟坠地声响起。
赵缦缦吓了一跳,冲到餐厅发现伊娃晕倒在地,她不由得惊叫一声:“啊——”
五六从露台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问道:“她怎么了?”
“不知道,快!把她扶到沙发上。”
五六将伊娃抬到沙发上,但她满头大汗,全身抽搐。
“把医生叫来!”
医生很快赶到,拿出检测仪扫描,“她正在发高烧,可能是病毒感染。”
“病毒感染?”赵缦缦眼皮一跳。
“这个也很正常,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医生站起身,建议道:“我带她去医疗室,给她做个详细检查吧。”
赵缦缦盯着伊娃的脸,轻声问道,“你、你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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