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时候跟亲卫队长,比跟父亲还要亲?”
“差不多吧,他教会我很多东西,我的近身格斗和武器大部分都是跟他学的,那时赫塔军营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这么厉害?!怪不得他可以一直保护元帅。”
“但他现在最厉害的不是这个。”盖克兰神秘一笑。
“是什么?”赵缦缦心里一阵紧张。
盖克兰平躺着,双眸盯着漆黑的架子床顶,轻声说道:“他一手创立的红色监控网,专门监控赫塔用的。”
“红色监控网?”赵缦缦神色微变,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也教你这个了?”
盖克兰摇了摇头,“不,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怎么操控红网,连我父亲都不知道。”
“这么神奇?就不怕他——”
“背叛我父亲?”盖克兰一笑,“他不会的。我父亲对他的信任,甚至超过了我。”
“哈?这么夸张?你是不是亲生的呀?”赵缦缦脸部僵硬,轻声一笑。
“一点也不夸张,他救过我父亲好几次,其实以他的功绩和资历,完全可以去更好的职位。但他对我父亲太过忠诚,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做,所以一直留在我父亲身边,这一待就是25年。”
“他家人也陪他一起留在赫塔吗?”
“嗯。他们就住在元帅府内,我父亲给他们建了一套别墅。住远了,也不方便。”
赵缦缦点了点头,心不在焉道:“也是。”
盖克兰忽然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还疼吗?”
赵缦缦眨了眨眼,“什么、什么疼吗?”
盖克兰垂眸一笑,手指在她的颈间流连,“你在想什么?除了膝盖,还有哪里会疼?
赵缦缦脸一红,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你下去,我要睡觉了。”
黑暗无光的架子床内,盖克兰努力地看清她的脸,轻声嘀咕:“缦缦,我发现了你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赵缦缦瞪着大眼睛,声音颤抖。
盖克兰怔怔地问道:“你在中古是不是练过瑜伽?”
“什么?!”赵缦缦一脸惊诧,“瑜伽?”
“之前在夏宫,你目不转睛地盯着新开的一间瑜伽馆。”盖克兰嗓音嘶哑,手指在她的腰间轻捏,“我今晚……才想明白。”
赵缦缦心跳加速,被对方的手刺激得口齿不清:“是练过一段……时间。其实我还……挺想去夏宫练的,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
“那就对了。”盖克兰抱着她香软的身体,轻声道:“瑜伽是好东西,你想练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赵缦缦沉默不语,脸缩在他的胸膛,轻喘着气。
盖克兰用鼻尖去追寻她的脸庞,补充道:“其实,我不是故意不让你到出门,我知道你也需要透透气,最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知道。”赵缦缦缩了缩脖子,笑道,“你还担心我碰到某人。”
盖克兰微微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缦缦,你们都是中古人,我怕你们有太多共同语言。”
“那你可知,中古国有十八亿人口,你预备一个也不让我见吗?”赵缦缦柔软的手指在盖克兰眉间画圈。
“缦缦——”盖克兰附到她的耳边,轻声笑道,“如果有天,我把你锁在盖克兰山底,你也不要吃惊。我确实不想让你接触到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
赵缦缦打了个冷战,虽然对方笑着说句话,但更像是肺腑之言,她抬起脸,在暗夜里凝视他的表情,那张执着而坚毅的脸,也在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忽然,盖克兰低笑了一声,“看把你吓的,我开玩笑的,怎么舍得把你锁在山底。那里空气又不好。”
赵缦缦拍了拍他的胸膛,把他从身上赶了下去,“不聊了,睡觉。”
盖克兰从身后抱住赵缦缦,“去夏宫,让五六跟你去,注意安全,我有时间便去接你。”
“好。”赵缦缦背对着他,答应道。
军营刑讯处。
时隔近两月,南部结界处处长肥硕的身体,已明显瘦了一圈,最大号的棕色囚服套在他的身上,有一丝拉胯,右手手掌依旧缠着发黄的绷带,他靠坐在一张一米宽的石床上,两眼发青,诧异冰冷的眸子,看向刚走进来的盖克兰。
盖克兰见他这副样子,还是有一丝讶异,与在结界时的满面油光相比,完全是两个人。他拉了一张铁椅,坐在处长对面的一米远,难得地翘起了二郎腿。
处长不自在地挪了挪肥胖的身躯,脸色苍白。
两人静默了几分钟,处长终于受不了了,先开腔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得到什么?”
盖克兰依旧不言不语,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脸上的丰富表情。
“你受伤又不是我做的,是那些黑衣人做的,要跨过结界,去朱厌山巡逻的是你,穿过密林的也是你。”
“增援晚到,也是部队训练的问题,你应该去找军队算账,而不是找我问责。”
听他嘟囔了几句话后,盖克兰才开声道:“你家人一直住在太古国,你是怎么通过审查,留在这么重要岗位的,乌兰有人?”
提到家人,处长却松了口气,盖克兰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处长的双眼瞬间变得平静,抱着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轻轻一哼:“你也别绕圈子,想从我这里套什么话。我什么都没做,上面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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