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本事?”王后睁大眼睛瞪着他,“你能见着他们再说,我都不知道多久没见到他们了。”
“噢,见不到大哥二哥,就把对他们的思念转嫁到我身上。要我说,母后,你就是偏心。不忍心逼他们,就来逼我。”
“这是什么话?他们都事业有成,你……”
“我怎么了?”埃尔温松开母后,低头喃喃:“我就不配自由吗?”
王后满脸困惑,“当国王有什么不好?哪个男人不喜欢权利?”
“除了你们三兄弟。”她补充了一句。
“自由诚可贵,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鸟笼里。”埃尔温看向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信息器猛地震动起来,他抬眼一看,嘴角露出了一抹精明又玩味的笑容。
王后斜倪了他一眼,把手伸向床头的一个金色按钮:“不跟你讨论这个,我喊苏珊进来,给你换衣服。中午皇宫有客人。”
埃尔温伸手一拦,抬了抬眉,“又来?”
“新任内务大臣的女儿,特别漂亮。”
“漂亮?”埃尔温走向不远处一间豪华精致的浴室,伸头说道:“母后,你是觉得我没见过美女吗?”
绣着金珠的拖地长裙,从卧室拖到了浴室门口,“特别有才华。”
“才华?”埃尔温将口腔清洁剂往嘴内一喷,不解道:“才华有什么用?”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可急死我了。你大哥二哥的孩子都会跑了,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二十五岁了,连个固定对象都没有。”
听到“固定对象”这个词,埃尔温“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母后,你真的很可爱,怪不得父王一直这么爱你。”
王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道:“埃尔温,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
“我喜欢……”埃尔温走出浴室,扯着长袍带子,脸上闪现莫名的宁静,“我喜欢有香味的。”
王后的目光顺着他的脸,下移到颈间一个鼓起的小圆球,眼神闪烁:“香水大王,正好有个刚成年的女儿……”
埃尔温嘴角一抽,双手搭在王后肩上,往门边走去:“好了,母后,别折腾我了。我等会有事要出门。”
“你又要去哪?!”
“秘密。”埃尔温神秘一笑,将母后赶出了卧室。
王后离开后,埃尔温赤脚走到卧室深处,双手往墙上一摸,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金光闪现,仿佛内里藏着一颗小太阳。
埃尔温走进去,望着数十套悬在空中的金色细鳞盔甲,随意地取出一套,往头盔尾部一按,它瞬间缩成一个手掌大小的金球。
他把玩着掌心里的金球,走回了卧室,指尖往床头一按。几秒钟后,一袭白色长裙,头发挽在脑后的女子走了进来,笑靥如花:“殿下,起床啦?”
“苏珊,帮我打扮帅气一些。”
“是,我接到了王后的命令。”
埃尔温勾唇一笑,“没错,按照她的要求来。”
苏珊从硕大的衣柜里,取出一套暖白色礼服,细心地帮埃尔温一一穿上,最后在他的胸前戴上白色蕾丝礼结,作为点缀,“哪用得着特意打扮,殿下穿什么都优雅贵气。”
“噢——这倒是。”埃尔温从礼结里费力地掏出了垂香球,轻轻一吻,垂眸喃喃:“我来看你了。”
苏珊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影一手握长剑,脚穿长筒皮靴,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森林里,直到一棵参天大树下的简陋木屋出现在瞳孔内,他才松了一口气。
走近木屋后,还没来得及敲门,门直接从里面打开了,苍老嘶哑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他认出了自己的脚步声。
影一踏进破旧凌乱的屋子,几簇鲜红的火苗在一圈石堆内跳跃,地上散落着无数奇形怪状的树枝和干草。
22世纪了,还有人在用火光照亮,那个人便是中古知名的毒物专家北王,他已经102岁了。四十年前,便隐退至这座半藏森林。
“知道你会来。”北王低声道,“坐吧。”
影一环顾四周,能坐的只有离床边一米远的矮树桩,望着如花朵状的密集年轮,估算这棵树的树龄起码和北王年纪差不多。
坐下后,影一开门见山道:“北王,我这次来——”
“为了毒箭木和毒蛇。”
“对,是的。”影一丝毫不意外对方的未卜先知,他从一个军用背包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盖子,赫然出现了一根沾着暗红色血迹的箭簇。
北王接过来,闭着眼睛,放在鼻尖一闻,神色微变。
有异香——
“古时候,我们先辈的战争中,军队会将它涂抹在箭簇上。敌人一旦中箭,几乎没有生还可能,所以它被称为见血封喉树。现代不同了,有了毒素清除器,它便不再那么令人恐惧。”
“没错,我们影主就是用了它,当场就清除了。”
“科技变了,毒箭木却没变。它的毒性依旧猛烈,三分钟内没有解毒,那基本上就……”
“三分钟?”
“至多三分钟。”
影一皱了皱眉,嘀咕道:“影主从中箭开始,回到山内,花了至少十五分钟。”
“这不可能。”北王蓦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箭簇,“他中间碰过什么?或者去过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