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事,搞不好会暴露自己,还牵连到夏朗和上级。
第28章
回到将军寝宫后,赵缦缦心事重重,经过盖克兰的卧室,见到他正将一套干净的军服放进行李包内。她快步走进卧室,问道:“少将军,你要去哪?”
“我要出门两天。”盖克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她:“你刚才出去了?”
“我回了趟女宫。”赵缦缦靠近他,追问道:“你去执行任务吗?危险吗?”
“不危险。”
“可是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休息几天再去吗?”赵缦缦走到他的身前,仰头问道。
盖克兰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呼吸到一阵淡淡的香气,闭眼答道:“事态紧急,没时间耽误。”
“少将军,你说话的时候,非要抱着吗?有没有礼貌。”赵缦缦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双颊发烫。
“对你,我再也不想礼貌了,知道吗?”盖克兰捧着她的头,吻了吻她浓密蓬松的黑发。
赵缦缦缩在他的怀里,感受头顶灼热的气息,柔声道:“少将军,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盖克兰喉咙一紧,答道。
“我不会妨碍你做事。”
“不行。”
“我就呆在飞车上,不下去。”
“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赵缦缦激动地从盖克兰怀中挣脱,抬眸问道。
“赵缦缦,为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我?”盖克兰低头垂眸,眼里填满了期待的光,他需要的不过是一句“我担心你、我舍不得你、甚至是我喜欢你。”
赵缦缦伸出一只手,覆在了盖克兰的脸上,喃喃道:“想知道为什么吗?中古有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听着如咒语般的中古诗,盖克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为什么要用中古语为难我,你知道,中古语很难。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盖克兰山的山上有树木,树木上有树枝……”赵缦缦止住话语,嘴唇上扬。
“还有呢?就这样?”
“嗯。就这样。”赵缦缦低头一笑。
盖克兰眼眸一闪,顿时明白被怀中的人戏耍,他一个转身将她压在深蓝色的大床上,眼若流星:“再念一遍诗。”
赵缦缦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紧张地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句诗,被当作一句特殊的表白,深深刻进了盖克兰的脑海,他眨了眨眼,“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碰过我的床?”
“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没有被子和枕头?”
“多余。”盖克兰抓起她覆在胸膛的一只手,用她嫩白的手背在柔软的床单上来回划动:“你喜欢它吗?”
赵缦缦颤抖地攥着盖克兰的一根手指,侧着脸逃避道:“不喜欢,我更喜欢自己那张。”
盖克兰趁机将滚烫的唇贴近她的耳朵,嗓音嘶哑:“其实,我也更喜欢……那张铺满纱帘,结实的紫檀木架子床。”
话音刚落,盖克兰在她嫩白的耳垂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对方的一阵轻颤,点燃了盖克兰眼里的一簇火苗,他拉着赵缦缦白皙柔弱的手腕,束缚在她头顶的两侧。
赵缦缦仿佛一只被猎人绳索捆住的小鹿,随着那张白皙深邃的脸逐渐靠近自己,眼睛里满是惊慌与无措。
脸越靠越近,盖克兰干渴已久的唇急切地寻找湿润的绿洲,高耸的鼻梁仿佛成了一个障碍,盖克兰不得不歪了歪头。
终于,两人的唇触碰在了一起,像是一场期待已久的盛世宴会,也像是清澈的河水淌过低矮岩石时,那冰凉沁人的触感。盖克兰滚烫的唇,包裹住樱桃小唇,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赵缦缦闭上眼睛,感受对方由轻到重,由温柔到热切的吻,瞬间天地旋转,仿佛回到了穿越那天,冰天雪地之下,盖克兰扑倒在她的身上,问“你是谁”。
“我到底是谁?”这一刻,赵缦缦几乎忘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逐渐陷入了一种陌生而炙热的迷情。
直到感受到身下之人剧烈的喘息声,盖克兰才松开她红若胭脂的唇,喉咙上下滚动道:“赵缦缦,和我在一起吧。”
赵缦缦扬起湿润的睫毛,乌黑的眼珠里掩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少将军,我和你,身份有别。”
“我不在乎。”话音刚落,盖克兰再次俯下脸,热烈地亲吻她。直到唇齿间氧气耗尽,盖克兰才不舍地抬起身体:“你的肺活量不错。”
“?”赵缦缦眨了眨无辜的大眼。
“我喜欢。”盖克兰轻声一笑,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又抵在墙上,温柔地说道:“缦缦,我不能带你去,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风险。”
这是盖克兰第一次叫她“缦缦”,竟然如此动听,她问道:“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
“那是对我而言,如果你去了,我还要分出心力保护你,保护你这个厨娘。你不怕全军笑话我吗?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再是厨娘,不再是管家,而是……”盖克兰目光烁烁,想要一吐为快。
“那我不去了。”赵缦缦低下头,嘟囔道。
盖克兰双手捧起她的脸,轻吻她的鼻尖,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尽量不要外出,明白吗?我会派人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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