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再来一次,她想早点和他在一起,不会再顾虑那么多。她很想嫁给他,也很愿意跟他有个孩子。
她这辈子都将自己困在上一辈的恩怨里,太不值得了。
她最对不起的,是他。
望着在沉睡的时光里朝思暮想的男人,陆柠还想亲一亲,刚扬起脑袋,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薛桃和魏宇刹不住身子撞在床尾,后面紧跟着腿脚略不利索的老胡。
“呜呜呜柠姐!你可算是醒了!”薛桃说哭就哭,眼泪来得飞快。
魏宇也激动得不行,一只手伸到她眼前问:“柠姐,这是几?”
陆柠:“……二百五。”
魏宇:“哈哈哈哈哈柠姐会骂人了真好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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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要复查身体,提早便回了南城。
走之前握着两个人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柠柠啊,你昏迷这段时间,叶医生天天没日没夜地守着你,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外婆红着眼睛,“你要好好对人家,知不知道?”
陆柠点头:“知道了。”
“差不多,就早点结婚吧。”外婆看了看两人,“我还想趁着能动的时候,看见你们结婚,抱抱孙子呢。”
叶清伦笑了笑:“您放心吧,您身子骨还硬朗,一定可以的。”
送走外婆,叶清伦天天陪着她复健。过了一个月,两人也准备回南城。
姚素云的判决结果已经下来,叶清伦问她走之前去不去监狱里瞅瞅,她摇了摇头:“算了。她是死是活,我都不关心。”
以前她不懂叶清伦,不懂他们那种对人情冷暖毫无波澜的内心。当自己经历过一次,胜过看人间千万次。
全部都看淡了。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好好爱自己深爱的人,不辜负每一秒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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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啊。”司楠给叶清伦倒酒,又给陆柠面前的杯子倒了一半,忽然停了一下,“嫂子不能喝,你喝双倍的。”
倒满之后挪到叶清伦面前。
陆柠拽了拽叶清伦的胳膊,小声道:“你也别喝太多了。”
“放心啊,我有数。”他握住她的手安抚。
叶清伦轻易不给人面子,当了医生之后尤其克制喝酒。不过司楠不管怎么说,都是陆柠的半个救命恩人。
这晚他喝得有点多,但脑子还算清醒。
男人醉醺醺却又没醉死的模样最要命。
借着酒劲想干点什么,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有章法有力气,也抗拒不了。
刚进酒店房间,陆柠就被他压在门板上亲,但即便这么直接了当,他还是用手掌垫着她的后脑勺和后背,渐渐地,将她整个人摁进自己怀里,严丝合缝的不留一点空隙。
他咬了咬她的鼻尖,忽然脑袋退开,“柠柠,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陆柠被他夺了太久的呼吸,脸颊绯红地缓着,“……什么?”
“你猜。”他举起两只手,攥得紧紧的放在她面前,“选一个,看看。”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陆柠狐疑地看他一眼。
这人分明每天从早到晚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叶清伦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快选。
陆柠随意点了一个,右手。
叶清伦笑着松开,掌心里是一团空气。
陆柠:“……”她嘟了嘟嘴,去掰他另一只手,“到底是什么啊?小气吧啦的,猜不中就不给我了吗?你说你还要给谁——”
声音戛然而止。
另一只手里也是空气。
“你骗我!”
叶清伦把头搁在她肩膀上笑了很久,直到她气得用力捶他,才抬起刚才的右手,正色道:“这个是我。”
紧接着左手也摊开,唇角勾得恣意而妖孽,“这个还是我。”
“……”滚呐。
叶清伦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诱惑:“都送给你了,要不要?”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热得像火炉一样,她紧紧咬了下唇。
叶清伦用鼻尖碰她鼻尖,低喃:“要不要?嗯?”
陆柠一阵哭笑不得。
谁叫男朋友是个穷鬼呢?
既不可能轻轻松松送她房子和车,也不可能随手一变就是一颗收藏级宝石,连礼物都送不起只能拿自己来抵。
又谁叫她那么爱?
真是没办法。
“那你想好了。”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表情认真,“我收的礼物是不会退还的哦,我不满意的话,就直接扔垃圾桶。”
他望着她,每一寸目光都专注地投进她眸底:“我是你的,任你处置。”
陆柠心尖一晃,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火苗呈燎原之势,从相碰的肌肤蔓延到全身。他克制的情绪一触即发,反客为主,急切而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脑子里残余的酒精轻易让人丧失理智,臣服于原始的渴望,他不能满足这一方小小的唇,想在所有肖想已久的白皙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房间里灯光昏暗,连墙上纠缠晃荡的影子都不太清晰,直到凌晨后,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两双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指尖泛红,有汗水晕出的些许潮意。
叶清伦微微眯了下眼,望向背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要不要,扔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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