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目看她,轻声说:“言蹊,抬起头来,没事了,乖。”
她摇头,终于哽咽问:“你的工作经常这样吗?”
路随浅笑说:“实验失败是常有的,哪有一击必中的?爱因斯坦还有三只小板凳的故事呢,是不是?不过你放心,我们试验都有精确的爆.炸.范.围,不会伤到的。”
任何东西都要经过反复试验才会投入运用,道理言蹊都明白。
她终于徐徐抬起头来,盯着路随看了两秒,突然勾住路随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唔……”路随一阵猝不及防。
这个吻并不温柔,甚至带着一丝丝暴.力和撕咬,好几次路随都忍不住蹙了眉,但他没有逃也没有躲。
等她发泄完,路随才搂住她颤抖的身体,倾身温柔回吻过去。
言蹊却突然哭起来,越哭越伤心,整个人都在颤抖。
路随被她哭得心尖儿打颤,他还没见过这样的言蹊,他不断哄她,一遍遍吻去她眼角的泪:“好了,宝贝儿,别哭了。”
言蹊胡乱抬手抹了把眼泪,哽咽说:“我知道你们的项目都是机密,我连问都不能问,所以我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不知道解决办法在哪里,但我想你好好的。”
路随的心口仿佛被长针狠狠扎了一下,有点甜,也非常疼。
他伸手抱紧言蹊:“我知道,我会好好的。没有老婆大人的允许,一定不让自己出事,一定好好保护自己。”
言蹊推开他,又狠狠打了他一拳。
他捂着胸口望着她笑:“你都把我哭傻了。”
言蹊缓过劲儿来了,哼一声说:“也不是为了你。”
“嗯?”
“今天刚送别了个朋友,就……本来心里有点难受,所以你别自作多情!”
“是吗?”路随的长眉微佻,“原来你来这里也不是看我的呀?莫不是找杨定的?那我可真是有点伤心了,心好痛。”
他按着胸口撒娇地压在言蹊身上。
言蹊差点被撑着他,咬牙说:“重死了,还不快起来!”
“起不来了。”路随闷闷道,“得你好好亲亲我,好让我恢复点力气。”
言蹊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半晌,只好俯身覆上他的薄唇。
没想到路随直接得寸进尺,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瞬间攻陷她的每一处领地。
“唔……路……唔……”
直到言蹊差点喘不过气来,路随才放过她。
他没有起身,撑在言蹊身侧直直看着她:“我太想你了,言蹊,每分每秒都在想。”
言蹊没好气踢了他一脚:“起来,我得回去了,一会儿晚上8点的航班要飞海市。”
路随瞥了眼时间,又俯身亲了亲她,不大情愿爬起来:“我送你。”
言蹊有些意外:“可以吗?”
“嗯。你先去副驾驶等我。”
路随下车跟后面的吉普车司机说了几句,然后过来钻进驾驶座,车子直接掉头原路返回。
言蹊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晏徊呢?”
路随头也不回:“坐后面的车。”
言蹊转过头,那辆车跟得有点远,她也看不清楚晏徊的脸色。她又转过脸,盯着路随细细看了一会,黑眼圈依然深,不过精神很不错。
到机场时,还有剩余时间。
路随便和言蹊一起吃了晚饭。
他出来的急,连衣服都没换,言蹊带他进员工餐厅时,许多人都盯着他看。
他倒是好脾气笑,眯着眼睛问言蹊:“我是不是给言机长丢脸了?”
言蹊瞪他:“你什么时候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他仍是笑:“我只在乎你的眼光。”
“吃你的。”言蹊给他夹菜。
后来俞橙看见了他们,过来打了招呼,得知没什么事也松了口气,又很识趣地走开了。
晏徊一个人坐在很远的角落里,看着恩爱的哥嫂说说笑笑吃完了整顿饭。
然后,他又看着分别时难舍难分的两人在他面前整整拥抱了十分钟都不肯撒手!
等言蹊终于离开,晏徊忍不住上前说:“哥,你没有心!我为你担惊受怕了四个多小时,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我!看看,我眼睛都哭肿了。”
路随懒得看他:“我要是真的出事,就算对外封锁消息,但我家老爷子肯定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你但凡往家里打一通电话也不用流一滴眼泪了,怪谁?怪我吗?还不是你没脑子。”
晏徊:“……”
“走啦。”路随套着脏脏的工作服,单手抄兜无比潇洒走了出去。
外面那辆吉普已经停在机场外路边很久了,路随直接跳了上去,又想起来,趴在车窗朝晏徊道:“忘了说,你的车停太久,应该被拍了,记得去交罚款。”
晏徊:“…………”
司机看了看路随,小声问:“路科长,之前那位真的是未来科长夫人啊?”
路随双手交织枕在脑后说:“当然是真的,回去记得好好宣传宣传,免得那群老头儿天天给我介绍对象,烦死了。”
“是是是。”
……
自从陆徵帮王妈在梅园新村租了个房子后,王妈去顾嘉翰家里更勤快了。
三天时间,她就已经和楼上楼下大爷大妈们打成了一片,找到了菜最新鲜的菜场,还加入了广场舞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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