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慈:“欸?”
幸川语气淡淡的:“带她去学滑雪。”
徐梦慈拉着姜南星在餐桌边坐下,又抽出纸巾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渍,恨铁不成钢道:“我这儿子,情商不太高,性子太直,囡囡多担待他哦。”
又转头去训幸川,“我们阿囡只是随便学学,你不要用你那套带小师弟的方式带她哦,你要是敢欺负她,今晚就不要回家来吃饭了。”
姜南星眨了眨眼,心里忍不住又开始打退堂鼓:“他带人训练很凶吗?”
徐梦慈欲言又止:“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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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星表示她不知道。
听完徐梦慈的话,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被幸川“折磨”的准备,结果,单单是如何确定固定器的位置,他就讲了大半天。
如何把雪鞋和固定器扣在一起,他又讲了大半天。
姜南星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想到早上出门时徐梦慈的叮嘱,忍不住抬头问苍天:
就这?
就这???
她抿起唇,蹲在地上进行第不知道多少次安装固定器的流程,又看了看两边滑行自由来去如风的游客们,禁不住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幸川老师,”姜南星说,“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幸川端着她第一次见他时他端着的那个枸杞茶,闻言,低下头,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你才看出来吗?”
姜南星:“?”
啊????
姜南星撂下雪板不干了:“不要以为你没收钱,就可以如此懈怠工作,我也好好扮演你女朋友了好不好?我们是公平交易!”
她鼓着腮帮子,脸都气红了。
幸川却忽然半蹲下去,手指捏上她的脚踝,用了点力:“疼吗?”
“……疼。”姜南星眼睛都红了。
幸川说:“如果脚不想要了,我可以现在就教你滑。”
姜南星说:“但是你早上还让我跑步……”
幸川说:“适量的运动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但过度的运动只会加重伤势。”
“哦。”姜南星默然片刻,“那你为什么还让我来雪场?”
在家里睡觉不香吗?
幸川站起身,目光下视,淡瞥她一眼,语气轻飘飘的。
“没过过那么颓废的日子。”
姜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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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时,出乎意料地,徐梦慈不在家里。
姜南星摸出手机,看到徐梦慈在半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两条微信语音。
徐阿姨:“阿囡呀,阿姨这几天要去省里开个调研会,不能在家里陪你和幸川了,阿姨同你道歉,下次再来家里一定好好陪你。”
徐阿姨:“家里什么东西都齐齐全的,幸川就会做饭,你尽管使唤他哦,伐要客气,他欺负你了就同阿姨讲,阿姨为你作主。”
与此同时,幸川微信里也进了新消息。
徐女士:[给你创立双人空间,好好把握机会,不用跟妈妈客气。]
徐女士:[我去你舅舅家住几天。]
幸川:[……]
姜南星刚刚语音是直接外放的,前面还好,后面几句内容太暧昧,徐梦慈温柔的嗓音荡在傍晚沉静的空气里,无端令人面皮发热。
姜南星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我先去换衣服。”
“嗯。”幸川淡淡应了声,见姜南星上了楼,才走到阳台边,给Riccardo回了个电话。
Riccardo最近一直在家里休息,这会儿应该也是晚饭的时间,幸川听见那边有小孩的喧闹声。
Riccardo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才问幸川:“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吗?下个月下旬新西兰那边有比赛,你要不要参加?”
“几号?”幸川问。
“12.24,圣诞节前夕。”
幸川想了想:“行。”
Riccardo又问:“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你恋爱了?”
最近圈子里都在传,说他们川神从丹枫拐了个小姑娘回家,准备今年订婚明年结婚,说不定后年就能抱娃了。
Riccardo的汉语发音很奇怪,“抱娃”两个字被他念得格外滑稽,幸川手臂搭在围栏上,身子半对着客厅的方向,轻嗤:“这帮人,整天不好好训练,传谣言的能力倒是很在行。”
Riccardo说:“这么多年,大家从来没见过你身边有过什么女孩子,突然冒出来一个,换谁都好奇。”
不等幸川说话,他又道:“所以是真的咯?”
“什么?”
“你带了个女孩子回家啊?”
幸川抬头,看到姜南星已经从楼上下来,她估计是打算顺便洗个澡,怀里还抱着睡衣和浴巾之类的。
头发被她绑了起来,扎得很随意,在头顶高高鼓了个包。
皮肤很白,出门时没有化妆,只浅浅涂了层防晒,细腻得像是在牛奶里泡出来的。
他低下眼,淡声应:“嗯。”
“卧槽!”Riccardo这声国骂倒是学得很到位,“看来你这次动真心了。”
幸川低笑:“怎么看出来的?”
Riccardo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跟我说话,语气温柔得让我差点以为你爱上我了。”
幸川:“……”
幸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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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星洗完澡出来,屋子里已经有了饭的香味,她拿了条毛巾边揉着头发走出来,因为在外面消耗掉太多体力,饭量好像也随之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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