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勉强睁开被血糊住的双眼,看到了眼前迷糊的人影。
一股温暖的气息仿佛充斥了四周。
这就是她的姐姐啊……
即便那么多年都未曾见到,可还是那么亲切。
“二、二姐姐……你来带晨晨了吗……”
才十四五的少女,此刻奄奄一息却没喊疼,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喧大夫来。”
奈一没理会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周氏。
吩咐了一句,下面又进来两个伺候的丫鬟,随着江离恬将朱晨晨抱到了里屋。
直到大夫匆匆进去,奈一这才看向周氏,脸上神情莫测,让人看不清情绪。
“周氏,哀家让你将人带来,你非但不听,反而吩咐人下去虐打她,哀家倒是想知道,是何道理?”
满是威严的一句话让周氏的身子抖的跟筛糠一般,连忙磕头辩解。
“太后,臣妇也不知晓是怎么回事,下人来传她病重,臣妇担忧她把病气过给了太后,这才擅作主张未曾将人带进来,谁成想发生了这事。
她只是周府的一个奴才,臣妇不知晓她和太后身边的人相熟,还请太后恕罪……”
周氏自然是绝口不承认这事,反而为自己辩解起来。
朱晨晨是她周府的奴隶,即便是惩治了,她作为太后也不好过问什么。
更不能用这个理由去惩治她什么,这才是周氏胆敢如此放肆的原因。
否则一旦奈一因着一个奴才去惩治府尹夫人,这事传出去,定然会被诸多诟病。
奈一瞧着跪在地上的周氏,这些事在心里面过了一遍,而后……
“来人,周氏以下犯上,拖出去,打。”
太后都当的不爽,当这太后有何用。
轩辕彦她都照样弄死不误,这天下,谁人敢说她。
奈一此言一出,守在院外负责保护她的副将和几个士兵冲进来将周氏抓了下去。
“太后——”
挣扎之间,周氏一脸的骇然,旋即急忙磕头求饶。
“太后饶命啊,臣妇只是一时口快,还望太后看在夫君为国操劳的份上绕了臣妇吧……”
周氏扒在地上求饶,奈一眸底似乎有了一些波动。
就在周氏觉得事情有了转机的时候,转瞬奈一眼底的波动却又变成嘲讽。
“你说得对,周大人这般‘为国操劳’,哀家是该‘犒赏’才是,拖出去,继续打。”
周氏被几人拖出去,按在院子里扒了裤子当着众人的面打起来。
周氏又羞又气,还没打,竟当场昏了过去。
“泼醒了继续打。”
一盆水人就被泼醒,棍棒落在周氏屁股上,周氏已经顾不得羞耻,疼的大喊大叫。
这时周氏的女儿周思蝶忽然闯到院门口,被士兵拦下来,竟然在什么缘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在院门口就大喊大叫起来。
“太后,太后,你怎能为了一个奴隶就如此责罚我母亲,她是正四品大员的夫人,先皇亲封的诰命夫人,您怎能如此羞辱于她,臣女不服,太后……”
不愧是周氏的女儿,和她一般,被教养的毫无脑子。
“不愧是一家子,这般以下犯上真当哀家没有脾气吗,来人,拉进来一起打!”
当即周思蝶就被堵住了嘴,拉进院子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脱了裤子按在地上打。
奈一没理会二人,着人将府城的昭武校尉一家子请来。
昭武校尉家的嫡女就是周府尹原本的正妻,只可惜周氏为了上位暗地里找人害了她。
这些成年往事调查起来竟然没有什么阻碍。
只可惜昭武校尉乃是六品官职,又在周府尹的地盘上,他乃是正四品大员,如何能斗得过他,此事只能憋在肚子里,自然不敢伸张。
待周府尹匆匆从衙门赶到府邸的时候,昭武校尉一家子都已经被请来。
周氏当初谋害已逝周夫人一事已经调查的水落石出。
人证齐全,全都已经招供出来。
见此,周府尹脸色一白,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太后,贱内虽愚钝,可却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许是被人陷害了,还望太后明察秋毫啊……”
身为一府府尹,此事本应由他来调查才是,可是如今背着他就审了他夫人,贯没有这样的道理。
“周为民!事到如今,你怎还有脸说出这种事!”
曹校尉厉声职责着。
“婉儿可是你的原配夫人,就这么被这个贱人盖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护着她!你真当我泱泱王朝的律法是死的吗!”
有了太后撑腰,曹校尉对周府尹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
同在一府为官,原本还是亲家,可自从女儿死了后,两家的矛盾与日俱增。
可偏偏曹家只是近两代才打拼到这个位置,并无底气叫板府尹。
“哼,曹校尉,这么多年过去,难道只凭着几张嘴便能给人定罪?若真是如此,真律法未免也草率。”
闻言,曹校尉立刻被气的半死,嘴张张合合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
曹夫人连忙跪在了地上看向奈一抹着泪。
“太后,民妇的女儿死的冤枉啊,还望太后为民妇做主啊……”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这时候如果不将周为民拉下去,以后倒霉的也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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