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花死命挣扎,吸入的麻醉药却很快发挥作用,令她手脚发软,使不出力气,更挣脱不了那人的束缚。
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涣散时,她看到之前的七哥弓着身子跑过来,脸上表情狰狞又得意。
“跑!还跑!让你跑!你跑得掉吗!”
那个七哥一连往她身上踹了三脚,算是把刚刚她差点喷瞎他眼睛,断了他命根子的仇报了。
七哥拍拍她的脸,让她清醒清醒。
“没想到吧,这两个人也是我的兄弟,哦,还有,这是菲菲姐让我放给你听的。”
他掏出一只录音笔,按下播放,果然是金艾菲的声音:
“阮飞花,反正你也是出来卖的,卖给谁不是卖呢,倒不如发挥点作用,到大山里去服务大众,别客气哟,还有,你这样的人,不配待在我二哥哥身边!”
“卧靠!”
阮飞花彻底昏迷前,只有这一个想法,世事无常啊!
她一直感觉金艾菲这个女人不对头,现在才明白,金艾菲身上有一种小孩子般天真的残忍,因为无知,所以肆无忌惮。
她也不是对那个七哥没有防备,因为她不能完全相信金艾菲,接受她的安排,只是需要借她之手离开。
阮飞花想给自己一种错觉,不是她主动要离开的,是别人逼迫她的。
她天真地以为,这样王瑞就不会怪她了。
可哪料到,她倒霉起来,不仅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连路边随手拦下的顺风车,里面都是要害她的人!
火车站本来就在郊区,这个路口更没有什么人经过,那个七哥把阮飞花扔上车,很快和开面包车的两个人完成了交易。
他还嘱咐了一句:“卖得越好越好,路上给我好好招待一下这个女人,敢踢我!”
“放心吧,对这种泼辣的女人,我们兄弟俩有的是法子治她。”其中一个面相忠厚老实的男人回答。
这对人贩子兄弟开着面包车,避开高速,只走普通公路,一晚上离开京津冀地区,到早上阮飞花意识恢复,又被喂了药,陷入昏迷不醒之中。
再次苏醒时,她已经不在车上,被绑着手脚,扔在一个黑暗的地方。
她扭头观察了一遍,才发现这是一个地下室,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木门通向外面。
身下就是泥土地,垫着一层干草,墙角边还有两个年轻女孩子,一个短发,一个长发。
长发的女孩子裹着毯子一动不动,短发的女孩子见她苏醒,爬过来跟阮飞花说话。
“你醒了,要喝水吗?”
“要,谢谢,这是哪?”
短发女孩子拿着矿泉水瓶给她喂水,答道:“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这里是一个废品收购站。”
阮飞花努力扬起头喝水,还是有不少水从嘴角流下。
“嘿,妹子,能替我解开绳子吗?”
“抱歉,我……不敢……”短发女孩子眼神畏惧,拧好水瓶又缩到墙角了。
阮飞花也不失望,三个人里就她一个被绑着,量那些人贩子没发话,那两个女孩子也不敢给她解开。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被抓到这的,多久了?”
“我家人都叫我晶晶,三天了,她……”叫晶晶的短发女孩子,眼神望向那个长发的女孩子。
“你叫她红姐吧,就比我晚一会抓来。”
“好,晶晶,红姐,是吧?我小名叫软软,柔软的软。”
阮飞花套好近乎,又跟那个晶晶打听那些人贩子的情况。
晶晶了解到的也不多,只说这里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把阮飞花带过来的那对兄弟,还有一对夫妻,他们是一家人。
阮飞花暗骂一声人渣,还搞起家族产业来了,一家子合伙作案。
她没问她们是怎么被抓来的,反正肯定都是像她一样倒霉的人。
一时地下室里静悄悄的,直到台阶上的木门突然被打开,那个红姐哆嗦了一下身体。
是那对兄弟中较高的一个,来给她们三个送晚饭的,阮飞花这才知道,她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老实点!要不然还捆着你!”
高个男人解开她的绳子,扔给阮飞花一个馒头。
阮飞花捡起来毫不嫌弃吃了,温顺无比。她要积蓄能量,恢复体力。
晶晶则得到了两个馒头,而红姐是两个肉包子,阮飞花离着对角线距离,都闻到了那股子肉的香味。
红姐却没接,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那个男人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臭女人,别给脸不要脸!”
他扔了手上的肉包子,一把掀翻她,那两个肉包子就滚到了阮飞花的脚边。
阮飞花却没往让她垂涎欲滴的食物,瞟上一眼,愣愣看着对面被欺压的女人,原来这个红姐长得怎么漂亮。
可现在,她原来引以为傲的女性资本,却成了她的灾难源头。
阮飞花整个人发寒,心头生出一股无名之火,被绑的瘀血的手脚在颤动。
她想冲过去,一脚踢飞那个丑陋的男人,救出那个可怜的女人,可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麻醉药还在起效,力气使不出来……
幸好,高个男人被他的兄弟叫走了,没有完成他的暴行,否则真要实地上演一出活春宫了。
地下室里,长发的女人躺在地上不动,晶晶全程没反应,好像已经见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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