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说漏了!
她的妈妈千叮万嘱,就不能在爸爸面前提起林叔叔,她就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
沈安琪抬起手,想给自己一巴掌,又下不去狠手。最后就是轻轻的落在脸上,示意性打了一下。
“这嘴!”
另一边。
时言跟傅心仍旧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跟傅家这边的老客户、老甲方去吃饭。那些面子事,时言很会掌握。
她本来就是个外场的人。
大家都夸傅心,娶了个好媳妇儿。只是有的人会偶尔提起一嘴,问时言是哪家的千金,这时候傅心也会替时言解围。
他真的变了。
这男人好像一瞬之间就成长起来,虽然说不上有多稳重,比之前却好了不止一点。
这顿饭结束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傅心坐在宴会厅里抽烟,时言站在他旁边,看着账单上的菜品,两个人都很疲惫。
傅心说:“从中午12点开始的,这一顿饭就吃了四个小时。”
原本晚上还有一场的,他真是觉得有点吃不动。
再这样下去他们俩的胃都得给吃坏了。
其实时言还好一些,她吃的少,也不用喝酒,傅心的话,那些关心亲近的人,总想灌他一两杯,凑个热闹。
并且时言看得出来,那些给傅心灌酒的人里,肯定有不怀好意的,也不知道都揣了什么坏心思。
非得给人灌吐了才算开心。
这些人情世故,时言不好去说什么,但她心疼自己的男人啊。
“要不晚上就算了,咱们过两天再请客吧。”时言看着喝的小脸通红、已经吐过两起的傅心,建议道。
傅心摇摇头,说:“忍忍吧,都答应好了的,怎么能临时推脱?再说,那些都是我爸爸生意上的朋友。做生意的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
“那你也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我有分寸。”
听见这话,时言就有点微愠,“那你到时候喝的胃溃疡胃穿孔,你去医院住着吧,我看这婚也没必要结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望着敞开的宴会厅的琉璃门,傅心都没有去追。
他真的好累。
想不到结婚是这样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是因为太过仓促吗?以至于他跟时言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争吵。不管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订酒店、场地这样的大事,他们稍有不慎就会意见不合。
昨天封云珩还跟他说,这是常规操作。
可是傅心记得,老封结婚那会儿好像不是这样子?
后来一想也是了,封云珩是骗沈烟的,他随便哄哄,沈烟不就信了?哪像时言。他这个老婆可是写侦悬疑推理小说的,那逻辑能力满分。
他们俩现在住在浅水湾,时言简直就是浅水湾的名侦探。
他打个喷嚏,她恨不得都能推算出是感冒、还是有人在想他?
那些事,平时没什么压力的时候,傅心想起来都还会觉得有点好笑。现在他压力也挺大的,就觉得没意思了。
“结婚真是要给人往死里整了!”傅心吐槽完,就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了男洗手间。
他又吐了。
晚上的饭局,时言没来,刚好傅心也想给她发一条消息,告诉她,他自己就可以搞定,让她在家休息。
没想到时言直接就没过来。
她没露面,傅心也没说什么,他哪里知道,时言根本就没在家?
从闻若芙那里得知了最近夏桑桑经常出没的几个地方,时言就想着一个个去找,反正都是些娱乐场所,找人也快。
夏桑桑是真的会玩。
她去的那些地方,时言有些都没有听说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发现,夏桑桑在竟然在赌钱。
那些花里胡哨的赌博手法,时言从来没见过。
她按照闻若芙说的那几个位置找过去,竟然除了唱歌喝酒的、就是这样的特殊地方,他们会用各种店面做掩饰。
在一个花店后边的棋牌室里,时言找到了夏桑桑。
满屋的烟味。
时言进去了两分钟,出来就沾了一身,她在门外咳嗽,夏桑桑叼着一根烟出来了。
今天见到的夏桑桑,竟然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时言思考片刻,总算看出来哪里不同了。
——至少在外人面前,夏桑桑还能打扮的像个贵妇,她脾气虽然暴躁,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穿着一双轻奢的毛毛拖鞋,头发用发卡随意扣起来,脸都没洗吧?
真是没想到,夏桑桑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时言收起自己眼里的震惊,向她说明来意:“夏阿姨,我来找您,是希望您能去参加傅心跟我的婚礼。”
毕竟是写过小说的人,时言在措辞这方面,掌握的十分准确。
夏桑桑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直接拒绝了她:“我不去。”
“夏阿姨,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傅心是你的孩子,他结婚这样的大事,肯定希望自己妈妈在现场的!”
“你也知道?”夏桑桑冷笑了一声,反问时言:“既然你都清楚,为什么还非得要跟他在一起?”
“……”
“他什么地位,你什么身份,你心里总得有个数吧?嫁给我儿子,真是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