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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节
    “可以开始了。”秦洛闭着眼睛说道。他的身体在颤抖,有些紧张。
    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让王九九给他洗澡。
    甚至,连林浣溪都没有这么的给他洗过澡。和王九九或者厉倾城相比,林浣溪是个非常被动非常保守的女人。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她都谨守规矩,从不逾越。
    有时候,秦洛甚至会想,如果自己不主动去洗冷水澡的话,是不是他和林浣溪好几年都不会有性*生活?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呢。”王九九说道。
    她正往手上倒沐浴露,准备用那个来清洗秦洛的身体。
    接着,秦洛就觉得胸口一凉。整个身体都哆嗦了一下子。
    那是沐浴露擦拭到胸膛上的感觉。冰冰的,滑滑的,带着少女手掌的柔和和暧意,让人心旷神怡起来。
    真的走到这一步,秦洛反而放开了。
    他舒展着四肢,一脸享受的感受着王九九的温柔按摩。
    王九九的手停顿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他肩膀上的一条伤痕。那是今天和鬼面獒战斗时,被它的利爪给拉伤的。
    伤口又深又长,直到现在还会渗出淡淡的血丝。
    “痛吗?”王九九问道。
    “不痛。”秦洛笑着摇头。他说风雨中这点儿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女人。
    “我痛。”王九九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个野孩子。上山打鸟下水摸鱼和院子里的男孩子打架,每次都是伤痕累累,但是我从来不觉得痛。在我刚刚过完十六岁生日时,我爸送我去军队里锻炼,我也觉得那些训练项目算不得什么。可是,为什么我看到你身上破了点皮多了条口子什么的,我就会那么难过呢?”
    秦洛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王九九。
    在燕京的时候,王九九曾经说过,她以后不会再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可是,这样的表白比说出那三个字更加的有力度。更加的让人难以承受。
    “最难消受美人恩。古人诚不欺我啊。”秦洛在心里感叹着。
    “是不是又让你为难了?”王九九抿嘴笑了笑,问道。
    “没有。”秦洛摇头。
    “我知道,你没有准备好。”王九九说道。
    不待秦洛说话,她又接着说道:“我也是。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准备好。反正我就是忍不住的想向你靠近,忍不住的想对你非礼——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让我看到你。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
    “你在担心我的家庭是吗?你担心王家会逼迫你放弃她和我结婚,你怕我妈会找你麻烦,你怕我以后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对不对?”
    “———”
    今天晚上的王九九有些咄咄逼人。每一个问题都这么的直白犀利,直指秦洛的内心。让他没有办法回答。
    王九九蹲在浴缸的旁边,手里沾满沐浴露的泡泡,她眨巴着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脸认真的问秦洛:“你说,现在还有处女吗?”
    “——应该有吧。”秦洛吞吞吐吐的说道。他不明白王九九怎么会突然间问出这样的怪异问题。这思维跳跃能力也太夸张了些吧?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王九九追问道。
    “有。但是不多。”想起在报纸和网络上看到的一些新闻,秦洛给出了比较肯定的答案。
    “可我还是处女耶。”王九九说道。“凭什么别的女人嫁人之前都可以不是处女?凭什么她们可以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上床?这样的话,我不是很吃亏吗?”
    (ps:抱歉。家里来了客人。更新实在是太晚了些。)
    第544章、爱情分期付款!
    第544章、爱情分期付款!
    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啊?
    这样的问题,秦洛是不能回答的。也回答不了。
    女人的贞操到底是应该忠于家庭还是忠于爱情,这样的课题有无数的人在讨论,甚至有专家为此写出洋洋洒洒数十万字的论文。可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
    秦洛回答不了王九九的问题,但是他了解她的心意。
    这个勇往直前永不后退的女人——她今天晚上发*春了。
    牢牢的盯着秦洛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后,王九九无趣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回答的。每当这个时候,你就开始变鸵鸟。”
    秦洛笑着说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你心里想怎么做?”
    “我已经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你说过,我喜欢你。可是,这又怎么样?”秦洛苦笑着说道。“你知道,林浣溪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早一步认识,我对她也有很深的感情。甚至,因为种种原因,我还有了苏子和厉倾城——可是,你呢?我能把你怎么样?你是王九九,王家的王九九。你回去自己数数,你们王家出了多少个将军?多少个外交官?你们家老爷子的身份更不用提了——咳嗽一声燕京城都会抖上一抖的大人物。他们会允许你像苏子厉倾城一样?”
    “你妈虽然宠爱你,但是也不会允许你走上这条路的。我们经常说只要相爱一切都不是问题。距离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国界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问题——可是,有没有名份,这个对你来说一定是个问题。”
    “我承认,我有点儿色心——”
    “哪是一点儿啊?都有三个女人了,还叫一点儿?”王九九撇了撇嘴,打断秦洛的话说道。
    “好吧。我有很大很大的色心——我也想拥有你。然后呢?就算我们走到那一步。我们把男女之间能够做的事情全做了,最后还不是得分开?”
    “不会啊。”王九九摇头说道。
    “为什么不会?你认为你的家人不会逼迫你?”
    “他们一定会逼迫我。可是,如果你结婚,然后我恰好又有了你的孩子——他们就没有办法了。王家是名门,是将门。出了那么多的将军和外交官,又有一个那么有身份的老头子——他们怎么可能让这种丑事宣扬出去呢?”
    “———”
    “———”
    两人的眼睛互相凝视。谁也不愿意说话。
    “值得吗?”
    “值得。”
    王九九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想过,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已,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她试了试水温,感觉有点儿寒凉。便又打开水笼头,给秦洛的池子里添加温水。
    “你说的没错。我是王家的女儿,孙女,甚至他们还对我抱有期望。大学的时候,他们让我去人大,毕业后从政或者去做一名外交官。可是我却选择了中医——因为我觉得学中医挺酷的。摸摸人家的手腕就知道别人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好神奇。可是学了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基础知识无趣,老师讲的也无趣,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一到上课就想睡觉。要不是碍于面子不愿意认输,我都想让张仪伊给我转校换专业了。直到你出现,我才对中医的看法有了改观。原来不是中医无趣无用,是我们学的不好别人教的不对。”
    “原来看言情剧的时候,身份高贵的女主角总是因为不能和她家境贫寒的黑马王子在一起而苦恼。总是口口声声的说希望做一个普通人自己洗衣自己做饭织布耕田——我不知道,现实中会不会有这样的女人。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埋怨。我很庆幸,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庆幸自己是王家的一份子。”
    “小学的时候,我可以狠狠地揍那个欺负同桌的胖子,虽然他是副市长的儿子。中学的时候,我可以去报名学钢琴。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最后自己放弃。大学的时候,我可以选择自己想读的学校想读的专业——我可以买好看的衣服,我可以做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缺钱或者被人欺负的感觉。甚至,以我如花似玉的容貌,这么多年连一次流氓非礼事件都没有碰到过,让我苦练的军体拳一直没有发挥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父母给的。王家给的。我是王红潮和张仪伊的女儿,是王家的孙女——我有报恩的义务。也有为王家的荣誉努力的责任。做一个没名没份的二奶——一定会让他们失望透顶吧?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让他们失望过。除了我刚刚生下来时,他们因为我不是个男孩儿而有过小小的遗憾。”
    “可是,感情是非理智的。它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王九九一脸痛苦的说道。“我一次次的靠近,期待你突然间把我搂进怀里。也庆幸你一次次的把我推开——我知道我这么做毫无意义,我们不可能有结果。最后还是要分开。可我就是忍不住,一看到你就犯花痴,一听到你不好的消息就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张仪伊对我说,女儿,要矜持。矜持的女生才能够得到别人的珍惜和珍重。才会被人看得起。对你,我就是学不会矜持。”
    “———”
    王九九舒了口气,说道:“把所有的话说出来,这种感觉真好。”
    她站了起来,跑到水盆里洗了个手,说道:“好了。我去睡觉了。”
    “睡觉?那我怎么办?”秦洛问道。
    “你自己起来吧。谅一谅,就干了。”
    “可是我怎么穿衣服?”
    “我就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
    这年头流氓真多。而且大多数还都是女的。
    秦洛站在沐浴间里谅干了身体,又用两只手夹了条浴袍披在自己身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走去。
    王九九又用被子埋住了脑袋,身体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熟了一般。
    秦洛靠在床的外侧躺下,尽量离她远远的,免得打扰她的好梦。
    谁知道,王九九一个翻身,就把秦洛给搂住了。
    “要不,我还是去沙发上去睡吧。”秦洛说道。
    “怕什么?”王九九不乐意的说道。“抱抱又不会怀孕。”
    “———”
    “我关灯啦?”王九九说道。
    “关灯干什么?”秦洛有些紧张。
    “关灯好说话。”王九九说道。“不然的话,我不好意思说。”
    秦洛的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话非要关灯说?
    难道,禽兽和禽兽不如这两个小人又要打架了吗?
    啪!
    王九九也不管秦洛同意不同意,伸出右手很利索的按灭了床灯。
    “想说什么?”秦洛问道。
    “你知道,无论买房还是买车,都可以分期付款吗?”王九九问道。
    秦洛点了点头。
    但是想到自己这样点头,在黑暗里王九九也看不到。于是又出声回答道:“知道。”
    “秦洛,你把我要了吧。”王九九说道。“你的爱——可以分期付款。”
    “———”
    ————
    ————
    飞机在燕京国际机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夜晚的十一点钟。月圆星稀,天空灰暗。天气冷洌干燥,春天到了,燕京的冬天还拖着长长的尾巴不肯离开。
    这一次,秦洛回来的很低调。
    他没有告知媒体,甚至都没有通知蔡公民部长和他的联络人候卫东,只是给林浣溪打了个电话,却也拒绝了她来机场接机。
    他不想又像上次那样搞出数万人夹道欢迎媒体热烈报道的局面,那样的阵状一个人一生只经历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