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骄傲,却又敏感。她害怕受伤,又很容易受伤。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事,就只会装做若无其事。
这是一个不懂演戏的傻孩子,只要是稍微对她有些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她的心事通过面部表情暴露无遗。
从某些方面上讲,她确实不如那个姓厉的女人来得机敏圆滑。如果说她是一块坚冰的话,厉倾城就是一颗圆溜溜的水晶球。坚冰容易碰伤棱角,而水晶球却可以在任何地方进退自如。
“浣溪,你去巴黎看看吧。”林清源说道。“秦洛受伤了,身边没有个人照顾不好。”
“不用。”林浣溪说道。“他身边有照顾的人。”
林清源自然知道秦洛的身边有照顾他的人,他也看到在秦洛遇到危险的时候,那个女人舍身相救的画面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放心啊。
“外人哪有自己的妻子照顾的好?你最近也没什么事。去看看吧。”
“我在家照顾贝贝。”林浣溪说道。
“贝贝交给我。不会有事情的。”林清源说道:“我让人帮你订去巴黎的机票。”
“不用。”林浣溪把贝贝放在沙发上,她自己往楼上走过去。
“唉。这傻孩子啊”林清源抱着贝贝,再次叹息着说道。
进了房间,林浣溪关上了房间门,身体有些疲惫的靠在门板上。
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了一些精神,走到桌子上取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平静的说道:“发布内部邮件,让所有中医公会的医生向卫生部请愿。请求国家惩罚伤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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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房间门被人推开,黑色皮衣黑色皮裤的离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严肃,表情冷洌,整个人盛气凌人攻势十足,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子似的。
她没有刻意放缓自己的脚步声,皮靴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咯咯作响。
“离,我告诉过你。走路时不要发出那么重的声音。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习惯。”沙发上,一个同样穿着黑色皮衣皮裤,只是身材比离更饱满更妖娆的漂亮女人正在吞云吐雾。她夹烟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头,那根小指头从手掌处断掉了。平平整整,像是被人一刀给切掉似的。
“也有人告诉过你,抽烟是一个很危险的习惯。你仍然没有戒掉。”离站在女人的面前,毫不示弱的反击。
女人苦笑,说道:“好妹妹,你就别挑姐姐的刺了。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抽过烟,整天嚼口香糖回来后才放松一下。”
“我要去巴黎。”离说道。她转移话题的速度是那么快,那么的突兀。根本就不给人任何缓冲的机会。
“不行。”女人说道。她站地起来,摇动着臀部走到离的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离。
被她那双勾魂的眸子给盯着,离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知道她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女人,她是龙息的大脑和核心。她总是能够轻易的看穿别人的心事。
离,不是一个喜欢被人看穿的女人。至少,她不希望被人当众揭穿。
“虽然兰亭死人事件因为龙王的强压而逐渐平息,可是你毕竟是打伤死者的凶手。”女人解释着说道:“这个时候再让你去巴黎,有些人又要跳出来攻击龙王和龙息了。”
“我必须要去。”离说道。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
“你必须留下。”女人也板着脸说道。“我以龙息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如果你敢违命,我将有权把你驱逐出去。”
两人的大眼对大眼,冷眼对着媚眼,气氛一下次变得凝固了起来。
“我去吧。”一个怯怯的男人声音说道。
男人一直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如果不是他突然发声,几乎被所有人给忽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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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赵子龙和武勇秀几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秦洛和坐在轮椅上的两个伤残患者正在讨论着接下来行动的计划和步骤。
“秦洛,你怎么样了?”张博上前看着秦洛绑着纱布的手,关心的说道。这个黑脸大汉的头发凌乱,脸容憔悴,眼里满是血丝,想必他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没事。”秦洛说道。他也是医生,刚才自己细心的感受了一番,他的伤势虽然严重,却并不触及内骨。
如果能够用太乙神针的‘透心凉’将手脏的热毒给驱除的话,想必康复的更加迅速。当然,假如他的手掌此时能够用针的话。
“没事就好。”赵子龙说道:“外面乱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关心你的伤势。”
“厉小姐的腿伤好些了吧?”武勇秀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厉倾城问道。
当时秦洛昏迷后,厉倾城也陪同一起入院。因为不想让外界知晓他们这些身份敏感的人也在游行现场,所以他们一直‘后知后觉’的到现在才过来探望。
其中赵子龙来过一趟,但是那个时候秦洛还没有醒来。
“谢谢。我也没事。”厉倾城笑着说道。
“外面有很多记者。”张博说道。“只是被你们的那个保镖和巴黎警局派来的人给挡了下来。”
“巴黎警局?他们也在门口?”秦洛问道。
“自然。”武勇秀说道:“这次事件在巴黎媒体的舆论操纵下,没有掀起任何波浪。甚至法国人都以为错的是我们但是在其它的地方,已经激起了无数人的愤慨和谴责。特别是华夏,现在局势难以控制,已经有好几拨大规模的抗议运动你们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是这次事件中最引人瞩目的角色,那些记者自然想要从你们这儿采访到第一手资料。而法国政府担心你们所说的话朝着他们不希望看到的一面发展,自然要帮忙拦截记者了。”
“当然,他们用的借口冠冕堂皇担心媒体朋友打扰到秦洛先生的休息。”赵子龙满脸怒意的补充道。
“你堂弟现在怎么样了?”秦洛问道。
在这次游行中,那个负责组织和一直冲击在第一线的大胡子让秦洛记忆深刻。后来他也倒在了巴黎防暴警察的警棍之下,现在生死未卜。
“他昏迷了几个钟头。”赵子龙一脸骄傲的说道:“醒来后,又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又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秦洛心神一动。“他们还在外面?”
“是的。他们在等你回去。”赵子龙笑着说道:“没有看到你醒来,没有得到结果,他们是不会散去的。”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拖着伤残病痛坚持到现在不肯离开,就是为了等到自己醒来,就是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胸口像是被千钧大石给压住了似的,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的艰难。
(ps:有红票的帮忙丢张。谢谢!)
第515章、一群傻瓜!
第515章、一群傻瓜!
秦洛转过脸看向厉倾城,生气的说道。“怎么不早说?”
厉倾城一直清醒着,而且和外界还有联系。她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我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反应,他们不知道。”厉倾城苦笑。“你伤得很严重。医生说了,最好不要轻易下床。现在的局势已经稳定,我们可以安逸的住在医院,一张张的把这次累积到的底牌打出去。你可以好好休息应该着急的是他们。”
“扶我起来。”秦洛说道。
“果然。”厉倾城无奈的摇头。
“是啊。也不急于一时。”武勇秀说道:“大使馆都在等待最佳时机出击呢。直到现在还没发声,也是在等待巴黎方面的反应。”
“秦洛,你再休息休息吧。”张博也出声劝道。“还是听医生的话为好。”
“我也是医生。”秦洛说道:“我的患者都在外面。我必须出去。”
“可是”
“没有可是。”秦洛不容拒绝的说道:“扶我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都转过脸看向厉倾城。
厉倾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看我也没有用。扶他起来吧。他做出来的决定,我可没办法改变。”
于是,武勇秀去找墙角找了张轮椅,张博和赵子龙把秦洛从床上搀扶了起来。
赵子龙推着秦洛,张博推着厉倾城,一行人离开特护病房向外面走去。
“先生。请等等。你们要去哪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护士快步跑了过来,出声问道。
“我们要出去。”武勇秀用法语说道。
“不。你们暂时不能离开。”护士着急的说道。她得到命令,必须要把这些人给看护住。如果他们跑了,她可没办法向自己的上司交代。
“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武勇秀说道。说话的时候,偷偷的打开了手里的录音设备。如果能够得到一些内幕爆料的话,这东西将会成为他们晚些时候反击法国政府的最有力证据。“难道你们要监禁我们?”
“这不是监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巴黎警局的高级警官罗伯特先生带着翻译员莱丽走了过来。“我们无意监禁你们。只是秦洛先生身受重伤,理应得到最好的治疗。他的身体还没好,这个时候需要好好的休息。”
“身体有没有好,是由秦洛先生决定。”武勇秀说道。
“不。应该由医生来决定。”罗伯特看着轮椅上的秦洛,笑呵呵的说道:“我刚才问过医生,秦洛先生的手属于重度创伤,浮肿严重而且他的背后也受到重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免得影响了伤势,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叫做不必要的麻烦?”厉倾城冷笑着说道:“难道说,我们现在所受到的伤害都是必要的?”
“厉小姐,你也清楚混乱之中,会出现一些伤害也在所难免。”罗伯特看着厉倾城,一脸诚挚的解释着,说道:“之前我再三劝阻,希望你们能够解散这次不合法的聚会。可是你们没有听从我的建议,而且有一些不法份子参与其中,进行挑衅和煽动工作。为了维护巴黎的秩序,为了两国的友谊,我们不得已下做出这样的驱逐工作。”
是的,这就是巴黎政府和媒体一致对外的官方说词。
是华夏人主动集结闹事的,其中又在人群中参与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不法份子他们把自己摆在一个被动的逼不得已的位置,他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维护着巴黎的治安。
“他在说些什么?”秦洛问道。他听不懂法语,只看到罗伯特的嘴唇在动,在咕噜咕噜的发出声音。可是,他就是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他说我们不应该出去,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厉倾城翻译着说道。
“他是谁?”
“警察。”厉倾城说道:“哦。好像是名警官。”
秦洛说道:“走吧。不要浪费时间。让他们的市长来和我们谈。”
“他说什么?”罗伯特问站在他旁边的莱丽。他也同样听不懂华夏语。
“这他的话不是很友善。”身穿警服的莱丽尴尬的说道。
“莱丽,告诉我。他的每一句话你都应该翻译给我听。我刚才已经和你讨论过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吗?”罗伯特说道。
“是的。先生。他说走吧。不要浪费时间。让他们的市长来和我们谈。”莱丽得到命令,把秦洛的话原汁原话的翻译给了罗伯特。
“”罗伯特的脸色阴沉起来。这个嚣张的家伙,还真是不把村长当干部啊。
想和我们的市长谈?哼,还真是不自量力。
“罗伯特警官,我是华夏国驻巴黎大使馆的事务官武勇秀。”武勇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递给罗伯特。
等到对方接过去认真检查完毕后,武勇秀说道:“秦洛先生的意思你已经很明白了。他要出去当然,你们也没有权利监禁他的自由。”
罗伯特自然不愿意放他们出去,他们一出去,那些媒体记者就会像是见了糖的小蜜蜂似的,把他们给团团围在中间。法国媒体还好,他们会向本国需要的舆论氛围倾斜。但是,那些其它国家的驻外媒体就让他们很是头痛。
“抱歉。我想,我有权力限制秦洛先生的自由。”罗伯特说道:“或许咱们忘记或者有意忽略了。秦洛先生犯下故意伤人罪我们优秀的警务人员西洛先生在维持秩序时遭到秦洛先生的恶意伤害,被他凶狠的咬下一只耳朵现在西洛先生仍然在住院。在此案没有解决之前,疑犯不能离开警察的视野范围。”
武勇秀的眼神冷洌,说道:“罗伯特先生,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自作恶,不可活。西洛是巴黎警察中的败类,他殴打无辜群众的视频正在全世界传播,所有人都记住了他那张丑恶的嘴脸难道你们还要替这种人说话吗?难道这就是你们标榜的警察风范?”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上。或许外面的人对西洛先生有所误解。但是,他仍然是我们警界的骄傲。”罗伯特强词夺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