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卑微,力道却很重,勒得她近乎窒息。
“南宫澈,你先放开我。”
“鹿儿,我不想放开你,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放不开你。”南宫澈固执的道。
凌鹿气如游丝:“你再不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听到她说不能呼吸,南宫澈这才松开她,捧着她憋得通红的脸,紧张道:“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他恨不得捧着她的脸亲上去,却又小心翼翼,不敢放肆。
凌鹿不满的嘤咛一声,很疼。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蛮。
凌鹿缓了一会儿,才冷静说道:“南宫澈,我都记起来了。”
南宫澈的手忽地垂了下来,声音低沉,震颤,“你都想起什么来了?”
“想起以前你对我不好,你从来不会管我疼不疼,也不会温声细语的跟我说话,你总是很凶,很可怕,就连我得了抑郁症,你都没有发现,反而一味的禁锢我的自由和人生……”
她记得,她抗议过很多次,但是没用,因为南宫澈这个人骨子里恶劣到了极点。
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他的血是冷的,心是狠的。
她见过很多次他沾着血回来的样子,那样子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像现在这样询问她的感受,更是从来没有过。
以至于凌鹿听到他说对不起的时候,都愣了一下。
南宫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也知道辩解不了,她说得都是事实,他只能红着眼说,“对不起。”
“鹿儿,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南宫澈握着她的手,往腰间带,直到摸到挂在腰间的枪柄,他说:“鹿儿,我说过,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如果你实在无法原谅我,你可以用这把枪杀了我。”
他愿意把命给她赎罪!
凌鹿的指尖一烫,想要缩回去,却被南宫澈禁锢的更紧。
对上他猩红的眼眸,凌鹿愤恨咬唇,“谁要杀了你!”
南宫澈垂眸,看着她白皙干净的手指,心里更痛,“也是,不该脏了你的手,你要是不想杀,可以打我,骂我,只要能泄愤,怎样都可以。”
凌鹿别过脸,不去看他,“我让你给我点时间,我要冷静冷静,你干嘛又来找我,连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做不到!”
“你要冷静多久?”
“你管我冷静多久,我现在不想围着你转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限制我的自由。”她故意任性的道。
像个孩子似的说着赌气的话。
南宫澈低头看她,“那我围着你转行不行?你甚至可以用锁链拴着我,关着我,限制我的自由。”
说着说着,话竟有些变味了。
凌鹿恼羞道:“南宫长官,你自己那么多事要做,你整天围着我转干什么!”
“我现在唯一的事就是你。”
他不是没有事可做,而是任何事都没有她来得重要。
就在这时,乔瑗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鹿儿,鹿儿?”
半天没有见到鹿儿回去,乔瑗也出来找了。
凌鹿推了他一下,“我要回去了。”
南宫澈不愿意放手,“鹿儿,你还没有回答我,行不行?”
“不行!”
她才不想要南宫长官围着她转!
乔瑗的声音越来越近,凌鹿把他推开,跑了出去。
“鹿儿,你跑哪去了?”乔瑗抓住她,担忧不已,不自觉往她后面看。
凌鹿摇摇头:“没去哪,走吧。”
乔瑗半信半疑,挽着她的手,边走边说,“鹿儿,吓死我了,我去洗手间没找到你,以为你被坏蛋抓走了。”
“哪来的这么多坏蛋……”
“当然有,你长得这么漂亮,好多男人想抓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两人的说话声渐远,凌鹿也没有回头去看南宫澈。
她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没有办法像失忆的时候那样,和他坦然的在一起。
……
接下来的半个月,南宫澈果然没有再出现。
凌鹿也不想待在家里,害怕把自己再憋出抑郁症来,便复工了。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变,依然是那个渴望自由,渴望新生的女孩。
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活成她想要的样子,自然不愿意再想起以前的事情。
至于南宫澈,她已经不恨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也给彼此一点空间。
乔瑗看着舞台上重新焕发光彩的凌鹿,自然是欣慰不已,“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这才是鹿儿啊,她天生就应该站在舞台上,活得恣意洒脱,活成众星捧月的女王。
秀场下,乔瑗的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辛西,你怎么在这?”
这小兵,不是应该在南宫长官的身边吗?
辛西一脸凝重,道:“南宫长官出任务了,但是他放心不下凌鹿小姐,就让我来保护她。”
“哦哦,这样啊。”乔瑗没再说话,继续给鹿儿拍了几张美美的照片。
顺手再发给南宫澈。
这也算是身为眼线的任务之一。
发完照片,乔瑗看着坐得端正,一本正经的辛西,好奇问道:“什么任务啊,还要你们南宫长官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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