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谢老爷子并不缺医生,每三个月都会有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身体没太大毛病,就是这时常犯的病根实在是太折磨人。
姜禾问谢老爷子拿了纸和笔,低头就开始写药方,一味是服用的,一味是外敷的膏药方子。
做膏药或许麻烦一些,但姜禾知道对于谢老爷子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您可以试一下这副药,服用三次之后会看见效果的。”姜禾把写下的方子递给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接过一看,第一眼率先看的是字,工整大方,字迹娟秀,是让人看着觉得很舒服的字。
再细看方子写的中药,他只认得几样,其余的有些眼熟,却不知道是什么作用。
这下谢老爷子确认了,姜禾不是在过家家,她是真懂医术,还是中医。
可她明明之前是个痴傻儿。
陈成河也凑了过来,看到这一手好字和药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禾禾,你这是什么时候会的这些?”
姜禾很淡定,胡诌道,“之前偷偷认了师父,他教的,不过他不让我说。”
她话音一转,“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陈成河恍然大悟。
他就说外孙女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原来是有高人相助!外孙女还傻的时候,对方就能教她这些,还让外孙女识字了,这实在是高人啊!
谢老爷子收下了药方,笑着夸赞,“老陈,你这外孙女儿可是大有出息啊!”
这才十六岁,能懂得这么多,以后肯定不会普通。
这下他看姜禾是越看越喜欢,更遗憾了,他要是能有这样的孙媳妇儿多好啊。
趁着两人聊天的功夫,姜禾在屋里转悠。
她看似是对周围的东西都很好奇,这碰碰,那摸摸,实则她是在运用屋子里的东西进行了一个方位调整,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风水阵法。
阵成,可以补养身心,调和机能气势,起到一些定神安眠的作用。
可惜姜禾不好进到谢老爷子的房间里,不然能够对他的身体调养起到更好的作用。
做好这些,姜禾总算能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枚贵重的葫芦吊坠。
这枚吊坠灵气充沛,好玉养人,也能够养神,对她恢复状态起到很大的作用。
吃完饭,姜禾一家子走了没多久,谢老爷子的医生就来了。
这医生就是为了他留在的宁县,是个西医,但也会些中医。
谢老爷子把姜禾的药方递给了医生,“你觉得这个药方针对我的身体用,效果怎么样?”
医生低头琢磨了一下,半晌,他点头,“能用,您老这是接待了资深老中医?”
此人对中医药材的熟悉度非常高,有两味药他都不是很了解。
谢老爷子笑了笑,没说这是一个小姑娘写的,“那你一会儿替我抓这些药,我今晚就喝一副试试,这膏药也让人帮着做一下。”
医生没有异议,只要能够对谢老爷子的身体有益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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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王大翠又做了噩梦。
这回她梦到了一尊笑容邪恶的佛像疯狂逼近她,让她去陪它。
接着王大翠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地掐着,让她窒息。
姜建国开了灯,就看见王大翠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伸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张脸通红,大口呼吸着。
他伸手把王大翠的手从脖子上掰下来,又把她拍醒,“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大翠惊醒过来,满身是汗,惊恐地喘着气,“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刚刚掐自己脖子做什么?你最近是怎么了?成天做噩梦!”姜建国皱着眉头。
他不信邪,所以上回王大翠找王婆过来给姜禾驱邪,姜建国只觉得荒唐,两人甚至因为这件事争执了好几天。
真要说中邪,他看王大翠才更像中了邪!
王大翠瞪大了眼睛,“我?我掐自己?”
想到刚刚自己做的梦,她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莫名地,王大翠又想起了姜禾两次对她说的做噩梦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肯定是那小贱人诅咒我!害得我成天睡不好觉!扫把星,给咱们家带不来半点福气,还专门克我们!迟早把她赶出去。”
听她又骂孙女,姜建国不想再搭理她,关灯躺下,“睡觉吧你!”
王大翠躺下,想起自己刚才做的梦,莫名心悸,她握紧了兜里的这枚玉佩,想着明天就拿这枚玉佩去县里卖卖看,能不能赚一大笔钱。
然而她这一闭眼睡着,又开始噩梦连连。
另一边的姜禾睡得就很好,身上有两块灵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快了。
一大早醒来,姜禾转头看了一眼王大翠住的屋,唇角微微一勾。
她这奶奶,估计是很久没能睡好觉了。
这就是贪心的下场,什么东西都敢捡,自己出了事都不知道。
姜禾吃了早饭后来到学校,发现班里气氛有些紧张。
坐在她前面的沈心悠听到动静,转过头来,递给了姜禾一块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笑眯眯地问,“你不紧张吗?”
姜禾不解,“紧张什么?”
“上周测试,今天就出成绩了,大家都很紧张。”沈心悠剥开一颗巧克力,咬了一口,看起来对成绩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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