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中心。
    “邓肯医生，放开他。”
    伯克医生对着亚当歪了歪头。
    亚当点点头，松开了手。
    阿历克斯揉着被墙壁摩擦的脸，转过头来，先瞪了亚当一眼，瞥见伯克医生的冷笑，刚才的上头又垂了下去。
    从前喜欢玩摔跤的他，内心信奉的是拳头大才是真理。
    刚才亚当单手按着他，他就丝毫动弹不得，再加上出拳那么多次连亚当衣角都没碰到，他哪里还不明白亚当是站在真理那边。
    而且伯克医生到底是大boss，他也不敢直面对方的怒火。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
    “厉害啊，乔治。”
    曲终人散之后，利兹过来搂着乔治，称赞调侃。
    “我不想说这些。”
    乔治板着脸。
    围观吃瓜群众的八卦，阿历克斯听到了，他自然不会没听到。
    他突然有些后悔。
    貌似他的gay名声已经坐实了，听到的人竟然没人质疑，全都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该死的！”
    想到这里，他恨恨的骂了一句。
    他为什么会骂出那么一番歧义十足的话呢！
    “别生气了。”
    利兹安慰道：“你一拳就将阿历克斯揍成那样，所有人都知道你很男人。”
    “男人也可以是个攻。”
    克里斯蒂娜在旁悠悠的插刀。
    乔治一听，顿时瞪向克里斯蒂娜。
    “别闹了，你们说这次阿历克斯会被开除吗？”
    利兹转移话题。
    “谁知道呢。”
    克里斯蒂娜撇嘴道：“不过伯克这次真怒了。”
    “你们说阿历克斯是不是真是他们说的那样？”
    利兹的注意力又转回到了八卦上：“不然我实在想不通阿历克斯胆子为什么那么大？”
    “这个你要问乔治。”
    克里斯蒂娜再次插刀：“他最清楚。”
    乔治一听就炸了，要不是利兹死死抱着，就要直接冲向克里斯蒂娜了。
    “亚当，你说呢？”
    利兹到底是好闺蜜，几下就安抚好了乔治，又看向亚当。
    “这个还真说不准。”
    亚当摇头笑道：“像他这样喜欢在外面玩的痞子，通吃其实很有可能，不过要说他喜欢当掏粪工，故意去激怒伯克医生，那就有些想当然了，掏粪工和gay有毛关系？你去问问，哪个gay喜欢当掏粪工？”
    “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利兹疑惑道。
    “很简单，性格使然，控制不住自己呗。”
    亚当耸肩道。
    但凡能控制自己，绝对不可能干这种自毁前途的事情，而且还是接二连三，没完没了。
    “走，我们去乔的酒吧，好好庆祝一下。”
    利兹提议道。
    “不了，我还有事。”
    亚当婉拒。
    他现在有很大一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数学学习上面。
    数学浩瀚如海，哪怕亚当的大脑硬件已经达到谢尔顿、佩吉一个层次，但没有足够长时间的努力积累，也很难和他们有共同的语言。
    毕竟他们以这种大脑，专心学习研究了十多年了，并且一直在持续。
    亚当平时上班566，一天13个小时，扣除七七八八零散的时间2个小时，剩余的9个小时，‘就你秀’的耐力也需要休息3小时作为常规睡眠时间。
    就算亚当不学纪晓岚，也只剩下6个小时，勉强算是谢尔顿、佩吉他们学习思考时间的半天。
    如果不是知识的学习和研究有瓶颈和边界，亚当只怕一辈子都赶不上他们。
    好在亚当也没真要超过他们，小目标定的是和佩吉拥有共同语言。
    再加上他的数学也是有基础的，不是从零开始，只要他肯努力个几年，还是有希望的。
    而且他的智商是不断提升的，这个时间会比想象中更短。
    人际交往的确重要，但和自身实力的提升一比，那就只能退居其后了。
    再说，动不动就一起去玩，那是铁杆朋友们的做法。
    比如老友六人团、寻妈五人团、生活大爆炸七人团。
    亚当要的只是良好的同事关系，并不是要组医生好友团。
    别说克里斯蒂娜、利兹、梅雷迪斯、乔治她们各有毛病，就算她们和钱德勒、莫妮卡一样好性格，他也不会那么做的。
    因为和钱德勒、莫妮卡他们不一样，亚当和他们之间先是同事，然后才有可能是朋友甚至是好朋友。
    朋友很单纯，而同事就复杂多了。
    彼此之间激烈的竞争，就是一道鸿沟。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毕竟实习医生只有一年，等到实习结束，就开始专科的住院医培训，到时候不在一个科室，矛盾不会太大。
    但还有一个最关键最致命的问题。
    当你的好朋友向你求助时，你会帮忙。
    可这个忙有可能影响到你的职业生涯，那么你还会帮吗？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
    之前死亡宝贝车赛最惨路人那回，克里斯蒂娜和利兹为了给外科主任的vip病人换心脏，直接违反伯克医生的医嘱，给最惨路人续命。
    那个时候，如果她们需要找亚当帮忙，他帮还是不帮？
    不帮，就算她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疙瘩。
    可是帮又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为亚当承受不起这里面的风险，哪怕是丁点风险。
    另外一个例子。
    明明医院已经出了强制566的规定，但克里斯蒂娜她们为了学的更多，通常是无视的。
    对于普通医生来说，这太正常了，甚至是她们一向古板的boss拿粹贝利医生，也都默认了她们这样的做法。
    因为贝利医生就是这么过来的，她真心认为实习医生甚至是住院医就该每时每刻都待在医院，不然怎么叫住院医呢。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实习才两个多月，她们已经零零碎碎干出了不止三件违规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亚当觉得和她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距离产生美嘛。
    好朋友的拒绝，让人感觉心有疙瘩，影响感情。
    可一个好同事的拒绝，只要这个拒绝合理，不针对个人，并且一以贯之，那么她们只会觉得亚当足够的‘正直’，渡过一开始的不适后，反而会佩服亚当。
    魔鬼藏在细节中啊。
    亚当和她们分手后，回到公寓，给手反复清洗消毒了几遍后，这才开始泡澡，一边美美的泡，一边拿着数学书，心神沉入宇宙基础奥秘的探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