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萧拽住她的手， “叔， 你等等，我有话说。”
    徐泽远步子未停，把林洛诗提上楼梯，“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小子以后离我女儿远点。”
    警告声在楼道里回荡， 声控灯从一楼逐层点亮， 刺的人眼睛生疼。
    颜萧眼睁睁看着林洛诗被拖走， “啪”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让他浑身一激灵，他不敢想，她将会面临什么样的责骂。
    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呢，对，他不能。
    他登上台阶，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二楼， 用力敲着防盗门，“叔，你开门，要打要骂你冲我来。”
    声声呼喊和阵阵敲门声招来了邻居的不满，对门的大爷打开门，“小伙儿，小点声，我老伴儿神经衰弱，听不得动静大。”
    颜萧急红了眼，一双黑瞳燃着火，他瞪了老头一眼，准备继续敲门。
    “啪”门被拉开了，林洛诗探出半个脑袋，“张爷爷，对不起。”她拉拉颜萧，“你快回去吧。”
    颜萧瞅着她，见她小脸上还挂着泪珠，“你怎么哭了，你爸打你了？”
    她摇摇头，“没有。”
    颜萧往里瞅，门缝开的小，他什么也看不见，“开门，我进去跟你爸说。”
    林洛诗挡着门，“我爸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我会和他说的。”
    屋里传来脚步声，她赶紧缩回头，“我爸出来了，你快回去吧。”
    “啪”说完她就把门关住了。
    颜萧耳朵贴门听了会儿，没有动静，他垂下头，拿出根烟，站在门口默默抽着……
    整个周末，他都没再见到林洛诗。等到周一早晨，他早早就下了楼，怕被林泽远看到，便故意等在巷口的煎饼摊后面，这边人多，不容易被发现。
    快到7点20时，巷子里走出一只小白熊，他见她身边没有别人，提着刚买的热乎煎饼往过跑，“媳妇儿，终于见着你了，你爸没说你吧？”
    林洛诗戴着耳机没听清，她摘下耳机问，“你说什么？”
    颜萧把煎饼塞她手里，“你爸他没骂你吧？”
    她摇摇头，“没有。”
    他还以为她爸会十八般酷刑逼她和自己分手，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想多了，他笑着搂过她，“没说你就行，这两天我都快担心死了。”
    林洛诗没说话，戴上了耳机。
    颜萧摘下一个戴上，“操。”全是TM鸟语，听不懂，他又给她塞了回去。
    “大早晨听英语，你不怕睡着啊？”
    林洛诗听的很专注，她微微抬头，满脸疑问地看他。
    颜萧摸摸她冻红的耳朵，“行啦，你听吧，不烦你了。”
    ***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正赶上周五，上晚自习前，大家都在讨论放学后去哪玩。
    颜萧从外面进来，听见前排的几个女生说什么滑冰场，他好奇地走过去，“哎，哪有室内滑冰场？”
    “华茂顶层新开的，我们打算放学去，听说晚上有圣诞彩灯表演。”
    颜萧觉得不错，坐回去戳戳林洛诗，“咱放学去滑冰呗。”
    林洛诗在做化学，有道实验探究题她怎么也解不出来，“等我做完再说。”
    颜萧见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趴在桌上生闷气，最近她都是这样，哪也不去，天天就闷头学习。
    唉，日子真TM无聊死了。
    林洛诗又做了会儿，还是没解出来，她站起来去找沈穆泽。
    颜萧见他们坐在一起。操，又这样。他踹了脚椅子，拿着烟走出教室。
    走廊上风大，半天点不着火，他索性叼着烟趴在栏杆上，楼下是小花园，墨绿的雪松是白茫茫的大地上唯一的点缀。
    一对拥抱的小情侣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和丸子好久没亲亲抱抱了，不是他不想，是她没时间。
    他冲楼下吹了个口哨，那圆脸女生吓的赶忙弹开了，他笑了笑，扭头看向教室，见丸子坐回去了，转身往回走。
    “出去走走？”他敲敲桌面。
    林洛诗抬起头，“不行，我刚有点思路，你自己出去吧。”
    自己出去又不能亲亲抱抱，他抽掉她的笔，“你都学一天了，歇会儿呗。”
    她从笔袋里拿出另一根笔，“没事，我不累。”
    颜萧见她又埋头做题，觉得没意思，把笔扔到桌上。
    笔滚到她写满演算过程的稿纸上，她把笔放到一边，咬咬嘴唇，接着看题，她知道他不高兴，但是……
    下了晚自习，颜萧拉拉她，“今天圣诞节。”
    林洛诗把东西装好，“嗯，我知道。”
    颜萧指着身上的棉服，“咱说好的，圣诞节一起出去吃。”
    生日那天她是随口答应的，“我跟沈穆泽约好了，一会儿去图书馆，我还有几道题不会。”
    颜萧见沈穆泽和蒋小媛走过来，拉下脸，“你不都考年级第一了，干嘛还问他。”
    林洛诗咬咬嘴唇，“我化学没他学的好，还有，期中我考了年级第三，不是第一。”
    颜萧背起书包，“你真不跟我过圣诞？”
    她沉默了会儿，才说：“对不起，今天不行，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过的。”
    以后？
    颜萧苦笑了声，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那边传来徐明宇的喊声，“老大，川哥叫你来，素bar今晚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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