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里呆着有些枯燥,能否劳烦你将殿下赠我的那把琴取过来。
丫鬟知晓昭王待她不一般,自然不敢推脱,与其他人一道,将那琴案摆好,香炉点上,复又将一把价值不菲的琴小心翼翼搬来。
茶花便坐在琴案前,复又格外认真地将昨夜男人教的指法反复练习了一番。
一旁丫鬟见状却夸赞道:姑娘这样勤奋,也难怪能得到殿下的亲自指点
底下人自然是觉得昭王那样身份贵重的人,哪里会轻易愿意亲自去当旁人的抚琴先生?
这般殊荣自然是她们这些下人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但茶花听了她这夸赞后,抚琴的动作却猛地打颤。
昨夜那些帧帧画面毫无防备地闯入脑海,让她霎时将唇瓣咬得鲜红。
昨儿说是教琴,他只怕大半的功夫都用在了她身上
丫鬟们虽不知情,但她原先要听到这话必然觉得刺耳,会被气哭
可许是被欺负多了,当下除了感到难以启齿,竟也没再轻易湿了眼睫。
可见人都是这般,从一片白纸,乃至到经历一次比一次过分的欺负,也深谙泪水无用的道理。
尤其是对方并不会每一次看到她落泪都会轻易放过。
只叫心口缓过那些令她战栗的情绪,随即茶花才继续轻轻开口道:这琴抚得不是很顺手,我想再去琴行一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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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人设不如梅幼舒】
【太带感太刺激了吧就喜欢这样不动声色的威胁女主的狗男人,女鹅智商也在线,跟他斗起来就是要暗度陈仓就是要逃哈哈哈哈哈,让你追妻追不到头!!敢使手段欺负女鹅你死定了卷儿】
【好紧张,生怕他把茶花吃了】
【撒花】
【撒花】
【不够看啊】
-完-
第28章 、罪臣身份揭穿(8)
◎短则三日,她的身份就会被揭穿◎
马车在路上微微颠簸。
车夫带着昭王信物驾驶着马车出了府后,便直奔关押着薛槐的牢狱方向。
赵时隽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先前答应茶花许她去见薛槐,倒是半点也没有拖泥带水。
茶花坐在马车内,在马车抵达前,不由想到了自己前几日去琴行与虞宝镜商量好的事情
约定好什么时候去见薛槐之后,唯一难的问题便是到了这里,要怎么将虞宝镜也一同带入。
茶花坐在车内微微走神时,丫鬟便忽然开口提醒她道:姑娘,咱们到了。
她回过神,撩起帘子往窗外打量了一眼,便瞧见了牢狱那幽森黑洞的入口。
我陪姑娘一起进去吧
不必。
茶花看向那丫鬟,缓缓道:我见那薛槐,是想私底下问他一些事情。
丫鬟见她虽神情柔和,但口吻却很是坚决,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只道茶花有什么吩咐随时叫她便是。
茶花下车后兀自往入口去,走近了些才瞧见门前不远不近地徘徊着一个婆子打扮的人,竟是虞宝镜本人。
那些官差打量虞宝镜许久,都快要生出疑心时,虞宝镜抬头瞧见茶花终于出现,便立马热切地迎上前来。
姑娘,你终于到了,我在这里等你许久。
茶花没有躲开她搀扶自己的手,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默认了她这话。
那些官差才转而松开眉头放下戒心,心道这些人家倒是讲究的很,出门前半个时辰,主子都还没到,就先安顿了一个下人过来接应。
如此,茶花和虞宝镜才算是顺利地迷惑过这些人,一道进入牢房。
薛槐犯的是重罪,被关押的地方潮湿阴暗,他自打进来后便受了不轻的刑罚,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料想自己时日无多,一日比一日绝望。
岂料在他缩在墙角昏昏沉沉之时,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再度响起。
阿槐,阿槐
薛槐浑身一颤,恍若回到了当初那个穷苦年少时,是那个年轻漂亮又富有的千金小姐来到了他的门前,含着笑拍门叫他。
他睁开眼,看见是虞宝镜,心口蓦地一震。
宝镜,宝镜
薛槐几乎是连跪带爬地走到了围栏边,眼眶涨红地望着对方。
在这一刻,他再是自私贪婪,也无法不为困境中再度出现的虞宝镜而感到万分动容。
真没想到,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只有你会来得这样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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