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转头看他，“那个是卢芳宁干的？”
    盛湛哼笑一声，“其实我之前就查出来了，只是一直没着手处理，他身上的事情本来就挺多，即便我不找她麻烦，她自己也躲不过去，本来是不想再提了，可她这次过来了，我便也就问了。”
    姜乔咧了一下嘴，“她是不是特别难堪？”
    盛湛勾着嘴角，没有说话。
    难堪自然是难堪的，她以为盛湛不知道，没想到盛湛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
    她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还说会补偿他。
    什么补偿不补偿的，先不说盛湛用不用，就说她做过的事情，真的以为给点经济上的补偿就能弥补了？
    未免想的太天真了。
    有些东西不是金钱能衡量的，有些伤害也不是用金钱能抚平的。
    姜乔在旁边叹了一口气，“她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吧，今天有没有把事情全部说开？”
    盛湛犹豫一下，“应该不会了吧，我是跟她说的挺明白的，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得明白。”
    姜乔本来还想再说两句，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闭嘴了。
    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没用，道德伦理方面的事情最难理清楚，也说不清楚。
    第344章 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盛湛第二天去上班，姜乔收拾完要去驾校，结果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卢芳宁。
    卢芳宁明显是在这边等她的，看到她出来表情稍微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抬脚过来了。
    姜乔没什么表情，就不说这不是盛湛的母亲，即便她就是，可也不能改变她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更不能改变姜乔对她的态度。
    卢芳宁站到姜乔面前，说话就有些没底气，“如果不忙，我们聊聊可以吗？”
    “我忙。”姜乔说。
    卢芳宁一顿，表情就有些尴尬，不过随后她就点点头，“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不用。”姜乔直接拒绝，“打车很方便。”
    卢芳宁抿着嘴犹豫一下，“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们，也不指望你们原谅，只是……”
    她说到这里就哽咽了，眼眶也红了起来，看起来挺委屈的。
    别看一把年纪，但她摆出委委屈屈表情的时候，还真的挺让人心软的。
    姜乔也不愿意去想这是不是她的真情实感，是不是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卢芳宁缓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我只是想要弥补，为我从前犯的错。”
    姜乔赶紧开口，“你从前犯的错，最应该弥补的不是我们，是储女士，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卢芳宁态度很好，用力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所有人。”
    姜乔眼神朝着别处扫了一下，正好有辆出租车在一旁晃悠。
    出租车司机也降下车窗往她这边看，应该是不确定她要不要打车。
    姜乔直接就抬手招了招，那出租车赶紧开了过来。
    她随后转头对着卢芳宁说，“不管你心里有什么话，都跟我说不着，我跟你可没有血缘关系，你也别指望我会看在盛湛的面子上对你态度有任何的缓和，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冷血，就是这么不讲情面，盛湛原不原谅你是他的事，但是在我这儿，你一点余地都没有。”
    出租车正好停在旁边，姜乔直接转身就过去开门上了车。
    卢芳宁又跟了两步过来，但只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姜乔报了驾校的地址，出租车就开了出去。
    开出去一段距离，司机才开口说，“那是你母亲么，还在路边站着呢。”
    姜乔呵呵一声，“那可不是，她可没资格。”
    司机哦了一声再没问别的，只踩了油门，车速加快开出去。
    ……
    姜乔下午的时候接到了盛城的电话，他说盛明镇出院了，原本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加上卢芳宁今天又去医院闹了一场，他实在是过意不去，就把盛明镇接了出来。
    姜乔有些意外，“医生那边怎么说，没什么问题了吗？”
    盛城嗯一声，“没什么大问题，说回家精心护理就行了。”
    姜乔随后又问，“你把他接到哪里去了，他现在有住处吗？”
    盛城在那边叹了一口气，“给他租了个房子，雇了个护工，目前先这样，等他身体好了，他自己的事儿让他自己处理，我也不想管了。”
    姜乔想了想就说行，随后又说，“你做的已经够可以的了。”
    盛城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本来这事情也跟你说不着，但是想来想去，似乎也只能跟你说。”
    姜乔理解他，这事儿正常的情况下他是应该跟盛湛商量。
    但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他可能也有点拉不下来脸去联系盛湛说这个事儿，转而跟她说也没什么不对劲。
    反正她跟盛湛两口子，事情肯定会转达到盛湛那边去的。
    姜乔说，“你那边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反正我每天都有时间，我很闲的。”
    盛城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姜乔，我其实挺好奇的，这个事情对你就没有任何影响吗？”
    姜乔愣了愣，“什么影响。”
    盛城不说话，姜乔缓了一下也明白了过来，她随后笑，“要受影响的话，也只是说你爸的形象在我心里又降了一个档，虽然以前就觉得他不是东西，但现在觉得他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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