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珺遥揍了几下,就有点下不去手了,她肃着一张脸,问徐子行:“知道错了吗?”
徐子行抽噎道:“知道了。”
“错在哪了?”
徐子行擤了把鼻涕,泪眼汪汪,看着好不可怜:“我不该带子成弟弟下河摸鱼。”
“还有呢?”
徐子行看着盛嘉言,犹豫道:“我不该和你唱反调,你说他是我爸爸,那他就是我爸爸,我的意见不重要。”
徐珺遥:……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他从哪学来的?
徐珺遥知道,徐子行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故意装作听不懂而已,他的倔性子倒是和她如出一辙,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徐珺遥打孩子,和盛嘉言没有半分关系,这次不管盛嘉言有没有出现,徐子行带徐子成下河摸鱼这件事,都逃不了一顿打。
徐珺遥朝盛嘉言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之后会和他说清楚的。”
盛嘉言微微敛眸,随后又抬起眼看着徐珺遥,摇头道:“没关系。”
他犹豫了会,道:“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徐珺遥笑了笑,没有接话。
孙哥和潘勇在徐珺遥打孩子的时候就识相地先走开了,潘勇骤然撞破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他看了看孙哥,欲言又止。
孙哥心累地抹了把脸,认命地开始帮盛嘉言善后。
“潘导,今天这件事麻烦你帮我们嘉言保密。”潘勇在剧组的职位是副导演,不过大家称呼他时,为了好听,一般会自动去掉那个“副”字。
潘勇摸了摸摄像机,点了点头。
孙哥就算不说,潘勇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抖落出去,人都有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如果他把盛嘉言这件事说出去,以后别的艺人想找他合作都要掂量几分。
“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潘勇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想起了徐珺遥的手艺,他咽了咽口水,看向孙哥道:“那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中午你请我在赏味楼吃饭吧。”
潘勇:“我听舅舅说他已经联系好了送盒饭的公司,明天的盒饭不是在徐老板那里买的了。”
徐珺遥这里的盒饭价格并不贫民,偶尔吃一顿还好说,但如果剧组顿顿都是从徐珺遥那里订盒饭,剧组的经费根本遭不住。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说实话,孙哥虽然刚吃完午饭没多久,但他确实馋了。
以孙哥的收入,在赏味楼请客吃饭完全不是问题,“好,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正所谓吃人嘴软,潘勇吃了他这一顿饭,应该会保守这个秘密,孙哥也就能安心许多。
孙哥看着盛嘉言在赏味楼里迟迟没有出来。他叹了口气:他这几年替盛嘉言操的心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的多。
孙哥一边等着盛嘉言出来,一边联系几个相熟的媒体准备好通稿,一旦盛嘉言有一个儿子的事被爆出来,他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这事瞒不了太久,孙哥刚才看见了,徐子行虽然现在年纪小,但眉眼间的风流像极了盛嘉言,两人走在一处,说不是父子关系都没人信,能瞒得住公众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不要同框,但这可能吗?显然不可能。
要盛嘉言不和徐珺遥见面,比登天还难!
没事。
孙哥安慰自己,盛嘉言如果哪一天被爆出有一个儿子总比被爆出他插足别人的婚姻当男小三强,前者顶多是他的个人感情问题,顶多被人议论一段时间,后者可是道德有瑕疵,要被行业封杀的。
孙哥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好多了。
另一边,赏味楼,徐珺遥把大堂里的碗筷收了之后,就到后厨忙着了,盛嘉言自告奋勇想帮徐珺遥收拾后厨,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徐珺遥指了指旁边挂着的牌子:“后厨重地,闲人免进。”
徐珺遥十分重视食品安全问题,盛嘉言不是赏味楼的员工、没有办理健康证,哪怕他是徐子行的亲爹也不能随意进出厨房。
盛嘉言失落地点了点头,他看着徐珺遥,低声道:“好,我在外面等你。”
徐珺遥看看盛嘉言,又看看刚哭完还在抹眼泪的徐子行,道:“要不你盯着徐子行写作业吧,他没人盯着都不老实写作业的,徐子行,把你作业拿出来,你今天还没做作业!”
徐子行的表情顿时比刚才挨打时还难看,他摸了摸刚才被徐珺遥揍了一顿的屁股,可怜兮兮道:“妈妈,我屁股疼,今天可不可以不做作业了?”
徐珺遥双手抱臂,端的是一副冷酷无情的姿态,面对儿子扮可怜毫不心软:“你是想再吃一顿竹笋炒肉?”
徐子行一个激灵,在徐珺遥的死亡凝视下从柜台下拿出了他的作业本,刚写了两个字,他看到徐珺遥进了厨房,便马上把笔一丢,他看着盛嘉言,小声道:“叔叔,你是不是想追我妈妈?”
“这个作业我不会写,你能不能帮我写作业啊?你帮我写作业,我就告诉你我妈妈喜欢什么。”
盛嘉言看着徐子行和自己相似的五官,他神色温柔而坚定地拒绝了徐子行:“不行,你妈妈会生气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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