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急。”许清耸肩笑,摸到酒桌上的洋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
说不着急,绝对不是心里话,她不着急才怪!可沈易北不着啊,光她着急有什么用。
安琪表姐和她碰下杯,小喝一口说,“你别说不急。别怪姐姐说话直,男人的心最容易变,别看他现在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指不定哪天就变心。所以啊,趁着感情深厚的时候,赶紧把证给扯了。你看安琪就很知道拿捏分寸。”
“嗯,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许清笑了笑,笑得有些僵硬,仰头把酒一口气喝完。“爱得死去活来”这样的形容放在她和沈易北之间是有多讽刺。
“考虑个p!我看你就甭考虑了,换个男人得了。都谈了七年了,什么问题你自己不清楚?”杨安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们身后冒出来。
许清回头看一眼,杨安琪绕过沙发,靠她身边坐下,勾住她的肩膀,“听姐们儿一句劝,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人生苦短,没必要自寻烦恼,专挑难以攻克的题。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尽情享受他的疼,他的爱,才是一个新时代女性该有的姿态!”
平常一群女人没少讨论爱情和面包的话题,每个人骨子里都贪心,鱼和熊掌都想要,但是现实抛出来的大多不会是多选题,只能二选一的时候,人人都有自己的权衡。
关乎取舍,无关对错。
喧闹的酒吧不适合打电话,许清前后发了两条短信给沈易北,问他旅途是不是顺利,还有向伯父问好,但都石沉大海。手机屏幕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最后终于耗尽期待,她把手机收进包包,到桌上拿了杯酒,靠在沙发上远眺舞池里尽情热舞的杨安琪。
这是嫁给面包的样子,有她的恣意潇洒。
几杯洋酒下肚,许清脑袋渐渐天旋地转。
不知道谁又给她倒了一杯,她推开了眼前的酒杯,揉弄额头,头顶上炫目的灯直晃眼,“不行了,头晕。”
“这么不争气?”
离开舞池回来的杨安琪嫌弃归嫌弃,还是从包包里翻出两张房卡来,“都在十二楼,随意。”
一样的房间,选哪间没差,许清没看,抽了其中一张,抓了沙发上的包包。
“我找人扶你上去。”杨安琪说着就朝旁边的服务生招手。
许清站着摇晃了两下,摆手道:“自己可以,你们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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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景酒店一共三十层,二楼是声色场所,酒吧,k房,棋牌室,各类娱乐应有尽有。三楼是中餐部和西餐部。再往上是住房,十楼以上是价格不菲的套房。
伴着“叮”的一声响,霍凡迈着一双长腿从里面出来,单手扯松脖子上的领带,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是刚卸下不久的西装外套。
黑亮的皮鞋走在铺了高级灰地毯的走廊。
“二哥。”合景酒店少东家陈东霆跟着从电梯出来,追上霍凡的脚步,搭上他的肩,“要不要找个妹妹让你放松放松?”
“你是想让我放松,还是想把我榨干?”领带已经解开,闲闲地挂在领口,露出男人性感的喉结,霍凡这样子别提有多抓挠人心。
陈东霆嘿嘿直笑,拍了拍霍凡硬梆梆的胸膛,“得多少女人才能榨干你哟!”
霍凡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毫无留恋地撞开他,“我需要休息。”
言外之意,不需要女人。
他今天刚离开新加坡的家,来到江城,一下飞机就被陈东霆他们几个拐到酒吧喝酒,疲惫得很。
刷卡进到房间,霍凡将外套和领带扔上床,从柜子里拿出拖鞋换上,推开了浴室的门。
十分钟以后。
浴室门重启,霍凡出来,带起一阵氤氲水汽。他上半身几乎全.裸,腰部系一条白色浴巾,堪堪遮住重点部位,宽阔结实的臂膀,精壮紧绷的腰腹,形成一道完美的倒三角,手臂上隐约的两小块,彰显出雄性的力量。
房间橘黄色的灯光映衬下,男人周身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头上的短发湿漉漉地在滴水,他拿着毛巾低头擦试着,踱步往床边。
只是视线在触碰到前后两只东倒西歪的黑色高跟鞋时,霍凡脚步停顿,目光顺着高跟鞋往床上蔓延……女人?
陈东霆这小子!
他将手里的毛巾闲闲挂在脖子上,抬腿朝女人走过去。
女人醉醺醺地趴在被子上,空气中还散发着酒气,被子遮挡住了她的正脸,霍帆指节分明的手指便捏住她的下巴,用了点力气将她的脸摆正,瞧一眼,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睫毛颤动,被吃掉一半的红唇像风中的火焰,炽热、纷乱而诱人。
再往下,女人身材虽苗条,但该挺的还是挺着,目测是差不多一手掌握的大小。
人长得倒是挺有几分姿色。
男人手指用力,女人反感的将脸上作乱的手挥走,艰难地撑起身体,皱着深深的眉头,可见酒精令她难受。
她闭着眼,嘴上嘟嘟喃喃地喊热,胡乱扯掉身上的短款外套,随意甩在地上,纤细的手指在衬衫上一阵抠弄,从上往下,纽扣被一颗颗解开……
性感的水粉色蕾丝bra一寸寸露出来,那白如凝脂的丰满挤出包围,看起来充满弹性,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多一分肉感显臃肿,少一分太过骨感。
恰到好处得近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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