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这一年的自暴自弃而惭愧沉重。
在她因为失明而被否定了一切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主动蒙起双眼,感受她的心情,替她作出尝试。
这个人
叶栀之张了张嘴,想确定一件事:你这个朋友
你们是从种小麦开始煮面的吗,还没做好?
江逆忽然从厨房门口探出头,语气很欠地嘲讽。
叶栀之那点感动的情绪骤然被打断,冲他没好气回:这么急着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你们再聊下去,我们三个等饭吃的怕是都要去投胎了。
江逆笑着调侃,虽是在跟叶栀之说话,但视线却与向语葵相对,又意味不明道:向老板的聊天话题这么多,不如我也来加入?
向语葵自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给了他一个白眼。
送上门来给他助攻,他还不要,真是白瞎她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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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吃完饭,江逆便各种明示天色不早,该各回各家,洗洗睡了。
江逆的房子虽然大,但只有一间卧室。
这栋房子原本是傅从扬设计的,给他自己退休后养老用,但他被娱乐圈的事拖着迟迟没能如愿退休,相反被期望着去接管公司的江逆,反而抢先他一步归隐田园了,这个设计图也终于派上用场。
这栋屋子的设计是有安排出两间客房的,但江逆不喜欢与人同住,所以并没有根据图纸布置,哪怕是傅从扬来雾岛市休假,也是去向语葵的民宿里住。傅从扬身份特殊,为此向语葵会事先闭店,专门接待傅从扬。
现在只有一间卧室,江逆自然是提议让叶栀之住在这里,他睡客厅,另外两人去向语葵的民宿。叶灵韵死活不同意,直言江逆居心不良,结果被江逆反问,问她愿不愿意跟叶栀之睡一张床。
叶灵韵登时就憋红了一张脸,骂江逆卑鄙。
明明知道她与叶栀之待在一间屋子里,打起来都有可能,怎么可能还睡一张床上。
最后这位既不愿意跟姐姐睡一张床,又死赖着不走的暴躁二小姐,被傅从扬直接扛回了向语葵的民宿。
他们这次来得太着急,没事先通知向语葵清客,民宿还有客人入住,只能偷偷走后门。
傅从扬扛着叶灵韵偷摸着从后院进民宿时,为了捂住她唧唧歪歪骂江逆的嘴,不让他们暴露,还被叶灵韵狠狠咬了一口。
叶灵韵离开时闹得太狠,骂江逆居心不良的时候,口不择言,说了很多令人遐想的话,让原本不以为意的叶栀之也不自在了。
一直不受控制地在想叶灵韵的那些话,什么故意摔跤,什么□□、什么夜半爬床,越想越失神,越想越脸红,以至于江逆走到她身边,告诉她把洗漱用品准备好了,让她去洗澡的时候,她反射性将内心想法脱口而出:流氓!
江逆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你真觉得我会做叶灵韵说的那些事?
叶栀之一脸正色:那可说不准。
是吗?那你还留下来?江逆俊眉轻挑,俯身朝她凑近,长指勾起她肩上一缕长发,压着声问:这是不是说明,你也在期待什么?
陡然逼近的气息火热滚烫,男人身上的雪松调此刻诱人又危险,叶栀之下意识想要后退半步。
但她忘记了身后便是沙发,往后一退,便绊在了沙发边缘,重心不稳往后跌倒。长年学舞让她手脚比脑子快,身体察觉到即将往后摔倒的危险时,反射性伸出手去抓住前方的江逆。
因为看不见,她没抓住江逆的手,堪堪抓住了他的衣角。
江逆知道她身后是沙发,往后退只会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潜意识里觉得不会有危险,抓住她的动作便慢了一瞬。
一瞬之差,嘶啦一声响,江逆身上的衬衫被往后跌的叶栀之生生撕开,露出一大片春光。
江逆难得沉默。
而陷入柔软沙发里的叶栀之,才发现刚刚要摔倒的危险只是虚惊一场。
她自然也听到了方才的布帛撕裂声,于是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想把手里的残缺布料还给江逆。
你的衣
叶栀之并不知道江逆刚刚为了扶她,往前走了半步,又是这半步之遥,导致她往前摸索的时候,另外一只手直接按在了江逆被迫袒露的胸上,说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江逆和叶栀之同时沉默。
这应该是叶栀之第一次摸男人的裸胸。
指腹下的皮肤要光滑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又比羊脂玉多了几分暖意。
她只知道江逆应该很高,身材偏瘦,但胸前的肌肉触感比她想的要结实,稍稍加些力气按下去,能感受到瞬间紧绷的感觉。
叶栀之下意识想要收回手,指尖却不经意间触碰到一条突起。
她每日抚摸手腕上增生的疤痕,很熟悉这种触感。
但那明显比她手腕上的疤痕要大得多,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那处有多狰狞。
叶栀之重新把手放回去,想再确认一次,手腕却被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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