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放了一个牛皮纸袋在吧台上。
很快,那个牛皮纸袋被交到了江沉砚手中。
那个业务员自然不是真的业务员,是江沉砚请的私家侦探,调查的人是他,具体的说是他丢失了记忆的过去。
牛皮纸袋里是厚厚的一叠资料。
江沉砚,出生于1996年8月14日,因在医院被抱错,与家人分散14年。
2001年,入学XX幼儿园。
2003年,入学XX小学。
……
2010年3月5日,被亲生父亲找到,将其带回江家,此后便被送去国外。
……
江沉砚没有看完便把资料丢在茶几上,资料散落,有几张滑到了地上,他没有再管,靠在椅子靠背上,眉头蹙得很紧,脸色也不好看。
这份资料跟他父亲给他的并没有太大出入。
资料上显示,抱错他的是一对在国企基层工作的夫妻,后面附带了他与那对夫妻的照片。
照片中,夫妻俩都笑得很开心,但是目光却没有落在照片里的小男孩身上。
而且,他对照片里夫妻陌生极了。
两份一样的资料并不能说明这是真实。
只能说明那个私家侦探也被收买了。
这些东西不能被别人看到,于是江沉砚拿来打火机准备把资料烧了,烧着烧着,他突然在一份文件中看到一幅画。
不是真的画,是画被拍成照片,又把照片做到文档里用A4纸打印出来。
江沉砚认得出来那是他画的,画的是一朵盛开的小苍兰,应该是小时候画的了,因为线条很生涩,画得也不好。
他不喜欢花花草草,一直都不喜欢。
他以前为什么会画小苍兰?
江沉砚突然想起有一个人似乎很喜欢小苍兰,身上有小苍兰的香味,手腕上纹了一个小苍兰刺青,微博上百分之九十的动态分享是小苍兰相关……
等等,刺青!
江沉砚冲进书房,打开电脑,搜了很久,总算找到池榆手腕刺青的图片。
在点开大图的时候他心跳得有些快。
——那是一朵白色的小苍兰。
不是画里的这朵,但是很像,非常像。
*
【暗淡蓝点】请求加您为好友,附带信息:加一下我,有事想问你。
池榆收到江沉砚这条好友申请的时候正在片场,中场休息时间,他随便刷了刷手机,就看到新的好友申请。
江沉砚居然还不死心。
池榆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装作没看到,他退出微信,把手机递给褚文,跟导演说可以开始了。
池榆拍戏不需要什么入戏时间,当他站在镜头下,他就自然而然的入戏了。
有的时候,跟他对戏的演员无法入戏,也会在他引导下入戏,但是今天跟他搭档的女演员显然太过入戏了。
“卡!”
“小悠你怎么回事?你的矜持呢?优雅呢?风度呢?怎么就被带着走了?”导演恨铁不成钢的道,“这场吻戏是男主角主动,不是你!”
叫小悠的女演员脸红到脖子:“导演,我……”
“对不起。”池榆说,“是我刚刚动作慢了,重来一遍吧。”
吻戏在那句“我也是”台词之后,池榆动作并不慢,是女演员动作太快。
大家都知道池榆是在为女演员解围。
重来一遍,这场吻戏顺利的通过了。
当然不是真的吻,是借位,那位女演员童星出道,今年才18岁,初吻都还在,池榆不能去夺人家的初吻。
这场戏结束是配角的戏,池榆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儿,褚文举着手机过来:“哥,谭哥的电话,说有急事。”
褚文薯片也不吃了,塞到旁边小陶怀里,看起来是很急。
“江沉砚助理给我打电话,结果接起来是江沉砚在说话,问我你的电话号码,怎么回事?他不是之前就找我要过你微信,怎么?你们没加?”谭楷在电话里问他。
“加了。”
“那怎么……”
“又删了。”池榆说。
谭楷:“……”
从电话的沉默时间来看,池榆大概能猜出谭楷无语的表情。
谭楷问:“他得罪你了?”
池榆:“这倒没有。”
谭楷:“那你为什么把他删了?”
池榆:“就是觉得不会再联系了,没必要留着。”
谭楷:“那江沉砚为什么又联系你?”
池榆:“……”
他怎么知道?
谭楷苦口婆心道:“小榆,别任性行事,别的人我不管你删不删,但是江沉砚咱们开罪不起。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你是自己把江沉砚加回来,还是我把你电话号码告诉他?”
池榆:“……”
池榆说:“我把他加回来。”
池榆点进微信好友申请列表,然后他发现列表已经被他清空了,他准备等江沉砚下一次发好友申请的时候再点同意。
结果江沉砚一直没有再发好友申请过来。
今天池榆的戏份很满,这段配角的戏过后就都是他的戏了,他自然而然的把加江沉砚这件事给忘了。
而另一边,江沉砚在影音室录歌,每录完一遍就要看一次手机,结果一天过去,没有收到有池榆电话号码的短信,也没有收到微信的好友同意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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