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父母,回到房间的沅玺倒在久违的床上,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好似半年来不过就是做了个梦,梦醒来他还是以前那个想干嘛就干嘛的沅大少爷,无忧无虑。
如果中间没有个闫哲出现的话。
想到雪貂说的话,沅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肌肤灼伤会是怎样?为什么那么多次的见面臭狐狸却从没在他面前露出一点痛苦。
是不想他担心吗?还是因为其他……
沅玺坐在床上想了半天,心中所有疑惑只有当面才能问清楚。
可上哪里找人。
突然,思绪被放在旁边的电话打断。
“兄弟,你还保留全尸吗?”
这欠扁的声音,除了林芃那大嘴没有别人了。
“大晚上的想找死直接说。”
见这边要挂电话,林芃赶紧说道:“别啊兄弟,你看你走这么久,这会大家听说你回来,都等着你出来嗨呢。”
沅玺拒绝道:“上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不是吧兄弟,你当真不赛车不泡吧了?那么多极限又刺激的运动,也真不玩了?”
沅玺没有犹豫想给出回应。
可忽的想到什么,顿时改变了主意:“哪个车道?报地址来!”
林芃把地址发过来后,沅玺起身给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从柜子里拿出其中一个老婆的备用钥匙,匆匆往楼下跑去。
自从上次他让臭狐狸别再出现自己面前时,臭狐狸当真守信,尽管身边一直有雪狐的淡淡气息,可平时只要他没出现危险,绝对不会露脸。
想要让雪狐再次出现,怕是只有一个办法。
然而,等沅玺到达目的地发现,林芃那孙子在坑他。
沅玺重新启动车,还没来得及开走,早守门口半天的林芃一巴掌摁在车盖上,把去路给堵死:“怎样?小弟给你安排这个新的地方,还满意吗?”
沅玺摇下车窗:“你他妈哪条车道建在酒吧里?”
“息怒息怒。”林芃上前二话不说拔了沅玺车钥匙:“兄弟知道你消失这么久,回自己酒吧今晚肯定被那群人灌死,所以我给找了这家新的,里面各种服务比赛车还刺激,包你满意。”
说完也不给沅玺抗议机会,拔掉钥匙扔给酒吧安保,二话不说把人拉进里面。
刚踏进里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久违的哄闹沅玺竟一时有些不习惯。
想到这里鱼龙混杂容易感受不到雪狐的存在,沅玺刚想趁着林芃不注意从后面溜走,却在这时一阵风袭来,里面夹杂并不陌生的清冽气息让他脚下动作一怔。
闫哲来了!
“怎么了?”林芃见沅玺脸色一变,以为还在记着他撒谎的事,赶紧推着人进包厢:“兄弟定的这个地方,既能隔绝外面杂乱声音,还能清楚看到下面一切,喏看到没,正对着舞池。”
高档些的酒吧会设置独立包厢,只不过包厢一侧是透明的,位置卡的正正好就是舞池。
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能清楚看到下面,而下面的人,也能清楚地看到他们。
林芃这狗孙子终于办了件让他满意的事了。
坐下后沅玺随林芃开几瓶昂贵的酒,问道:“他们人呢?”
说什么不会有人打扰不会有人灌酒,都说得好听,不过就是林芃这孙子提前为后面那些人探探风。
果然,见他今日兴致不错,被这么一问林芃立马把那些早在外面等待却假装闻声而来的一群哥们叫了进来。
来酒吧无非就是吹吹牛左拥右抱一个,很快包厢就被挤满了男男女女女。
“喏,看见沅大少爷没,今晚把他哄开心了,这些小费都是你的。”林芃把厚厚一沓毛爷爷放在一个长得妩媚的女人面前。
女人立马锁定目标来到沅玺身边坐下,可刚贴进,忽的感觉有什么落在她身上,纵使在热闹的包厢里也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像道冰刃,扎人无形。
女人环顾一周没发生谁在看她,为了那厚厚一沓钱,继续露出标准微笑抬起手准备落在大少爷的胸口:“沅大少爷……”
沅玺手疾眼快抓住对方的手腕,脸上尽是厌恶之色,没有犹豫往女人身上塞了小费,“离我远点。”
两头拿钱,女人脸上笑开花,识相地走远了。
沅玺看着还不少跃跃欲试想涌上来的女人,感受空气里雪狐那自始至终都保持原样不曾靠近半分的气息,心里更加烦躁,拿起面前的酒昂头一杯灌进肚。
臭狐狸看好了,有的是人对老子前仆后继,老子也早放弃你这棵树,要识相点就赶紧出现,不然到时候后悔有你哭的。
见沅玺自己先喝了酒,旁边久违的兄弟们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一个又一个上来,一杯又一杯。
不知是林芃这孙子在他杯子里乱掺了几种酒,还是他太久没喝酒,不过两轮下来脑子开始变得迷糊。
见他连要去厕所都走不太稳,林芃赶紧起来搀扶。
“你他妈个狗孙。”沅玺心里不爽着,这会喝的思绪放空却不忘把脾气发一通。
林芃撒谎在先自知理亏,一路忍着被骂到厕所门口:“爸爸,我错了,等你醒了要怎么处置都行,现在能站得稳吗?需不需要我进去帮你扶鸟?”
还没等到回答,他的手腕突然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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