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俞在床上躺了一天,等傍晚的时候才慢悠悠地下楼。
管家见人可算下来,赶紧把傅桀铖早命人准备的各种补品送上。
南俞也不知道人类还有补品这些东西,只闻着味道不错,一口气全部喝光光。
这把旁边的管家吓得瞠目结舌,心中叹着气:南俞少爷你受苦了。
“对了南俞少爷,铖爷在外面等你,说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在南俞离开前,管家把人喊住。
去一个地方?
南俞很快想到是哪里,整个人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一直延续到上车,傅桀铖看到双肩紧绷着的人,心疼地摸着南俞后脑勺:“如果还没做好准备,那我们就先不见他。”
南俞垂落身侧的手捏成拳,沉默须臾摇头:“不用,我想见他。”
他想问清楚,为什么当初要诬陷傅先生。
妈妈为什么要打晕他,为什么会和傅桀英有关系。
这里面的谜团他必须问清楚,包括……那个猎人嘴里的兔将军。
可南俞没想到的是这次会无功而返。
躺在床上的人精神比之前好很多,身上的伤口也得到处理。
从舒适的环境不难看出房子主人的款待。
可见到南俞却没露出很兴奋的表情,对任何问题更是避之不答。
南俞见问不出什么,只好选择离开让人继续休息。
就在他转身时,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口道:“念在你喊我这么多年的爸爸份上,我只给你一句忠告,离开傅桀铖。”
南俞浑身一怔,回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南军,拳头紧握一字一句,“垂耳兔族一辈子只会选择一个配偶,认定了就不会放弃,我不会离开傅先生的。”
这话让南军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已经立下垂耳兔族誓言,认定傅桀铖了?!
南军不知像是想到什么,毫无预兆大笑起来,诡谲的笑声充满整个房间,笑得南俞心里一阵难受。
从没想过来到人类世界后,会和昔日最亲的人变成这样。
笑声停止,南军看着南俞的眼神晦暗不明:“你会后悔的。”
一直到南俞关上门,房间里还不断传来这句话。
待人彻底走远,躲在暗处的男人才不紧不慢走出来。
“满意了?”南军看着藏在被子下已经抖得不像话的手:“快给我解开!”
简柏勋慢条斯理地把藏在南军身上的针拔出来:“不想死,就给我安分待在这里,记住,你这条命,是小兔子给你的。”
浑身血液终于流通的南军大口大口喘着气,随即看着简柏勋嗤笑道:“当真以为没人知道,当初你答应傅桀铖偷梁换柱的事吗?”
简柏勋收拾药箱的手顿住了。
这个动作落在南军眼里,眸底闪过一抹阴鸷,接着像个疯子般继续笑起来:“我会怎么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在我死之前,他们俩有一个,会走在我前头。”
一根细的几乎肉眼看不到的针,倏地狠狠扎进南军的体内。
南军还没继续说完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简柏勋拿起消毒毛巾替自己擦拭着,温文尔雅的气质完全想象不出会做出刚刚那般狠绝的举动,扬起的笑容如和熙春风:“你,适合当个哑巴。”
傅桀铖生怕南俞的心情会受到影响,并没把人送回家里,而是让小兔子跟在自己身边去了公司。
把整个公司让小兔子当成游乐园,想怎么破坏想怎么玩都可以。
可小兔子似乎一夜间真的长大了,已经学会控制自己情绪,并没看出哪里不开心。
本准备下楼找沅玺玩耍,结果去了发现位置不仅是空的,还接到了求助电话。
这是这个月以来,南俞第四次收到沅玺的求助电话。
当司机把他送到美人老师别墅门口时发现,昨日被他打出一个洞的门已经被修好,上面还粘着一个人。
真的是双脚离地,整个人呈卍字型粘在上面,还发出哼哼唧唧的求助声。
南俞吓得赶紧跑过去把人‘撕’下来,看着沅玺的衣服满是不知是什么的黏液,一下就看出什么的他问:“你是不是又得罪美人老师了?”
沅玺还在不断擦掉残留在脸上黏糊糊东西,苦不堪言:新鲜轮谈纯洁的像朵花“我得罪他?到底是谁得罪谁?!我特么都被粘在门上了!你到底帮谁!”
南俞寻思着也是这么一回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沅玺:“那你又是怎么会被粘上去的?”
沅玺伸出手指开始数:“花,面膜,护肤品,各种定制西装,车,这些老子都送到门口了,全吃了闭门羹就算了。”他指着门缝里只塞进一半的房地产:“看见没,连房子都送了,这臭狐狸居然连个门都不给本少爷开一个。
本少爷今天刚拆石膏立马跑来继续给他免费当清洁工,结果那臭狐狸还不领情!本少爷活了二十年,就没我想见见不到的人,所以我硬闯了,然后就……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最后一句说得二世祖十分委屈。
南俞听完很实诚地说出心中所想:“南玺,你这是不是开屏的公孔雀啊?”
沅玺气得指着南俞的手都在抖!
可辩驳的话竟一时说不出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简直就是中了那臭狐狸的蛊,一想到自己都做到这份上连个正眼都没有,就觉得十分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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