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双方打起来了,所以一起进了警察局,了解过情况后,想必这些小流氓也不是第一次犯事儿了,看了他们D大的学生证,周既白也主动表示,愿意主动赔偿店家的损失,几个人被教育了几句就出来了。
临走的时候,有个警察拍了拍裴向骊的肩膀:“长得周周正正的,脾气倒是不小....”
陈燃回忆完了,点点头,评论着:“那应该是老裴最叛逆的几年了,后来就不行了,哎呀,青春啊,一去不复返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回忆了大学的生活,开着没羞没臊的玩笑,都默契的没有追问裴向骊和周既白为什么和好这个问题,都是兄弟,能和好比什么都强,管他为什么呢?
几个人第二天都有工作,谁也没敢喝的太过头了,告别的时候,陆然还把没吃完的一盒小龙虾带走了,嘴上说着:“行,你和既白好好混,等你俩回来了,咱们再聚!”
等人都走了,裴向骊半躺在沙发上面,看着客厅一片狼藉,生不出收拾的心来,伸手又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刚才他们说的好多事情,自己都不太记得了,但自己打架的那件事情,还是记得的。
也不是因为自己叛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裴向骊喝了一口酒,继续向着,好像是因为,当时周既白就在身边,一定会帮着自己吧?
大学的时候,好像有几个狐朋狗友在身边,无论做什么,都是快乐的,无忧无虑。
裴向骊先后收到了周既白好几条短信,上面写着行李应该带些什么,细致的连洗面奶牙刷都写在上面,裴向骊在心里面吐槽:搞得我好想那老年痴呆一样。
可就是如此,周既白还是不放心,于是,裴向骊刚把中午吃饭的盘子洗好,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裴向骊湿着一双手,打开门,就看见拎着两个大行李箱的周既白站在那里。
“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裴向骊侧开身子放他进来。
周既白指着左边的黑色箱子:“我的。”
又指指右边的灰色箱子:“我替你买了一份....”
裴向骊:???
擦干了手,裴向骊打开两个箱子,发现周既白说的买了一份,真的是买了一模一样的两份,就连保暖的衣服,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件。
“这些东西我自己都有...”裴向骊指着自己收拾到了一半儿的行李,此时正摊在卧室的地上。
“你愿意带着就都带着,也不差你那一件行李,你那脑子,原来就丢三落四的,我还不知道你?”周既白堂而皇之的换了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是,你是从来不丢三落四的,你是什么东西都现卖。裴向骊把箱子重新拉好,放在客厅的边儿上。
周既白前几天说,反正裴向骊现在也没有经纪人没有助理,就让刘全先帮着打理着,于是裴向骊出发的机票什么的,都是刘全一起打理的。
刘全也有自己的心眼儿,他原来就觉得裴向骊是个好苗子,起了点心思,如今这好苗子就要落在自己手里面了,自己求之不得呢。
大少爷身家到位,不听安排还是其次的,万一哪天一个心情不好,直接退出娱乐圈,回家继承家产去了,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还是多个人在手里面才保险啊.....
机票是第二天中午的,周既白卡着这个点儿来,就打的是不走的主意。
本以为要一番死缠烂打才能留在这里,结果在他表达完,自己今儿要住在这里后,裴向骊异常冷漠的点点头:“那晚上外卖你点吧,我没钱....”
于是周既白点了两份很奢侈的鲍汁捞饭。
裴向骊确实对周既白要住在这里的事情无动于衷,虽然很久没见面,可大学俩人在一个屋子里面住了四年,也没啥尴尬的。
因为租住的是老楼,供暖系统不是很好,热水器在裴向骊的要求下,好不容易房东才让人弄好了,周既白躺在床上打游戏,一只耳朵上面带了耳机,另一只耳朵里面听见卫生间的水声响起。
等他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裴向骊从柜子里面又拿了一床被子出来,展开铺在床上,刚直起腰,一转头...看见半裸着站在门口的周既白
大少爷穿着一条睡裤,身上的水都没太擦干净,正抬着手,擦头发,上半身的线条十分好看,腹肌快快分明。
然后,大少爷猛的打了个喷嚏:“靠,你屋子里面怎么这么冷啊!”
裴向骊穿着内里加绒的睡衣裤坐在床边,刚吹干的头发有些蓬松,显得很是乖巧。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屋子里面供暖不行?”裴向骊看傻子似的看着周既白,把自己备用的睡衣扔给他。
裴向骊自己留着长发,所以吹风机是必备品,周既白蹲在插排前面,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跟裴向骊抱怨他的洗发露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娘们唧唧的。
为了下半夜不冷,裴向骊在被子的下半边又加了两条毯子压住。
明天还要早起,两个人也没多说什么,关了灯就进了被子。
没一会儿,裴向骊就听见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周既白从大学的时候就睡眠好,只要沾在床上,马上就能睡着。
裴向骊就不行了,原本就很难睡着,这几年越发的严重了,睡眠浅,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惊醒,就比如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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