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理除了公司事务以外的事,更不会奔波闲事。
这约着谈事情的时间还没到啊,温岭边飞快洗漱边想着,什么事能让卫慎之过来?
方初笠还在懵,围着床走了一圈才到温岭身边,对视第一眼就来了个“哼”。
温岭:“……”
昨晚两人太疯,兴头上都没怎么控制住,期间能听的不能听的话也说了不少,枕巾床单都湿透了,方初笠身上的印子到现在都没消完,温岭肩膀上的牙印也还显眼。
他觉得多少和酒有关,看着方初笠:“我觉得古振宇家的酒有问题,不然我不会那样。”
方初笠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他,双眼颤抖了一下,好半天才回了一句:“酒里掺药犯法。”
温岭:“……”
“你绝对是有什么癖好。”
方初笠撇了撇嘴,说完就不搭理他了,在车上哈欠连天,一直到公司都没什么精神。温岭把早餐提总经办,都看见方总掐着眉心,一脸“就怪你,不然今天我不会这副鬼样子”的模样。
公司里的人对方初笠的情绪都有雷达感应了,特别是结合传言后,每个人虽然都很好奇,自己老板的那个未曾公布就黄了的恋人是谁,却也奔走相告:今天大家小心,别在这个时候被抓典型了!
后来方初笠实在是扛不住了,看完一份企划方案后跟温岭说要去眯一会,温岭在助理位上笑了一下,敲字:
- 把早饭吃了。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从总经办里传来,很是毛躁:
- 吃了吃了!他俩来了你叫我!
温岭只剩下了无奈的笑,没扬多久嘴角,吴商宁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还在笑呢?”
他吓了一跳,手一抖赶紧关了聊天界面。
“上班摸鱼,这在我们公司属于消极怠工,”吴商宁拍了一下他肩膀,“方初笠呢?”
得,少爷睡不了觉了,更致命的是,吴商宁把方初笠从休息室拽出来后,叫温岭:“温助理你把今年需要的宣传封、图标啊什么的资料拿出来,和老卫去谈好,我和方——总聊聊。”
方初笠:“???”
卫慎之手里拿着资料,十分言简意赅:“去会议室谈。”
温岭看了一眼被吴商宁拦着的小少爷,两人皆是满眼“爱莫能助”。
“老卫”一点也不老,他和吴商宁两人都在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气质极佳,皮囊更甚,但偏偏不苟言笑,显得特别难相处。
他很有一套准则,不允许在既定方案上做大改动,并且会对不合理的要求提出拒绝合作,哪怕是签了合同。
温岭是第一次和卫慎之谈事情,不过上班时间,刻在DNA里的镇定让他把心底的忐忑深深地掩盖起来,拿着公司的初评和要求谈,刚开始还有点不自然,慢慢渐入佳境。
卫慎之不会轻易打断他说话,每个公司的资料都摊开来,也把往年的东西都投在投影仪上,一边看着文字一边做标记,很专注,偶尔出言纠正一下,把温岭一些没说到点子上的往重点上带。
难怪能开这么有个性的设计公司,温岭想。
他们说得很快,也是各方面都熟悉了,合上资料也没过一小时。
卫慎之按着翼岚的资料:“其他公司的要求都还好,但是翼岚,估计得再谈谈,他们想展现的太花哨了。”
“太花哨就显得主次混乱,也不符合我们的风格,简练一点,你明天和商宁去谈吧,那批网红,是不是也培训过半了?”
温岭点头。
“那就稍微快点,我们没有合作过,而且我看他们公司的风格,磨合期估计也不短。”
“好,”温岭记下来,“我等会问问。”
卫慎之点头,自己在笔记本电脑上记录着。
他很想知道吴商宁在和方初笠聊什么,还得避着他,审视了一下身边的卫慎之,他看起来不是会告诉自己的人。
“听说你俩分了?”
温岭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放水的由头过去看看,卫慎之就来了这么一句。
卫慎之从屏幕上移开目光,微微仰头看他惊诧的神情,黑眸深沉:“你们年纪小,什么事都像一时兴起,说好就好,说分就分的。”
“我们接到他妈妈通知还没一天呢。”
“他妈妈”是谁妈妈,明眼人都知道。
卫慎之眉头微蹙,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痛心,也许是他表情浅,转瞬即逝,温岭以为是错觉。
不等他想出该说什么,卫慎之又说话了:“而且是因为池家那小子?”
温岭没忍住吸了口气,感情不光是因为传言来的,还带着好几个人的八卦心思来的。
“卫哥,”他清了一下嗓子,“有没有一种可能……好吧,是有一点关系……”
卫慎之的眼神太深了。
“他是为什么?怎么要在你俩中间插足?”
这比方董的质问都压人,温岭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如何解释这长达几年的荒唐事件,总经办就传来了吴商宁激动的声音:“我靠!这都是些啥事啊!”
卫慎之立刻站了起来,温岭也跟着。
办公室完全没有会议室沉闷,温岭和卫慎之进去的时候,方初笠和吴商宁一起激动。
“怎么了?”卫慎之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开年见了吴商宁两面,温岭感觉要记不起关于他之前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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