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所以你还会去靠近他。但很遗憾,我只有一个目的,让楚满离开你。”
“而你,没有办法阻止我。”
“我到底……”应寒枝额角满是汗水,他眸中的暗蓝无意识间变得更加深沉,他轻声说,“到底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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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满郁闷至极,想找个地方大喊大叫一下,最好能把应寒枝是个混蛋这件事情公之于众,蒋安提了个建议;“要不咱们去酒吧玩儿吧?”
常年三好学生的楚满没去过,对这种地方本能畏惧,但在蒋安信誓旦旦保证安全以及你在里面想干嘛干嘛绝对可以玩个够本之下,楚满咬咬牙:“——去!”
凭什么应寒枝可以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他就得眼睁睁看着应寒枝和他离婚之后还能迅速再婚?
虽然知道这事完全怪不到已经失忆的人身上,但楚满胸口郁气难结,连带着把失忆之前的应寒枝也怪了个遍。
做任务,就不该动感情。
天色已晚,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蒋安还特意把楚满打扮了一下,带他染了个金发,一身纯色T恤,黑色牛仔裤衬得腿长极了,脖颈戴上了确保安全的抑制环,是红色蝴蝶结的形状。
楚满拽了拽那个抑制环:“不舒服。”
“多好看啊。”蒋安笑眯眯的,“小O就要这么甜啊。”
楚满没来过酒吧,进去之后被惊住了。
里面也太吵了!五颜六色的灯照在乌漆嘛黑的人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
蒋安‘诶’了声,说:“你就坐在吧台喝酒,放心,这个酒吧治安挺好的。”
楚满将信将疑,调酒师看到楚满,眼睛亮了一下,微微笑道:“可爱的男孩,想喝点什么?”
这个调酒师的颜值挺高的,浓眉挺鼻,看着居然有几分应寒枝的影子。
楚满看了几眼,说:“来一打啤酒。”
蒋安:“都来酒吧了怎么能喝啤酒!兄弟我请你喝,喝什么都行!”
楚满对菜单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都不是很懂,皱着眉在昏暗的灯光下费劲地看,调酒师说:“喝一杯Amshier吧,你会喜欢这个味道的。”
楚满稀里糊涂点了头。不管什么,他现在需要来点能麻醉大脑的东西。
这样才能麻醉心里若有若无的痛。
调酒师的动作利落漂亮,但楚满托腮,视线直直落在虚无处。
一杯粉色的酒放在他的手边,楚满本想一饮而尽,却发现它是甜的。
甜丝丝的,像苹果的味道,还透着些许花的香气。
苹果……
楚满想起应寒枝给他削的小鸭子苹果。
以后,也没有人愿意给他削那种形状的苹果了。
楚满喝的急,喝完说:“再来一杯!”
蒋安被他喝酒的速度吓了一跳:“你慢点喝!”
楚满摇摇头:“我想喝醉。”
醉了,就不用想别的事情了。
蒋安无语:“宝贝,你来这里就纯喝酒啊,不去玩吗?”
楚满恹恹道:“你去吧。”
蒋安叹口气:“这两条腿的男人一大堆,不缺他一个姓应的。来,我陪你喝,不醉不归!”
那酒喝起来甜,后劲却贼大,蒋安还没喝多少,就发现楚满已经醉得连杯子都看不清了。
“你看……”楚满眯着眼,“应寒枝怎么也来这里了?”
“那是调酒师。”蒋安哭笑不得,“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差?”
楚满却听不到蒋安的声音,他眼眶通红,对着‘应寒枝’说:“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找我当保姆吗?!”
调酒师被他拉住,蒋安忙道:“没没没,他没来!他都要结婚了你怎么还想着他啊。”
楚满埋头大哭。
“我不要别人……”楚满哽咽道,“我也不要做任务了,我只要应寒枝……”
蒋安听得糊里糊涂,什么做任务?只以为他醉糊涂了,顺着他的话哄:“行了啊,以后会有比他更爱你的人。”
楚满哭着闹着,要应寒枝过来。蒋安只得请调酒师暂时配合一下醉鬼,给他擦擦眼泪。
蒋安正长吁短叹着,旁边一个人走过来,对调酒师说:“麻烦放开他。”
调酒师怔了一下,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笑了一下:“你是?”
应寒枝弯腰,将醉得认不清人的醉猫抱起来:“我的爱人。”
楚满嗅到熟悉的花香,在应寒枝的颈间蹭了蹭,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蒋安惊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大为震撼:“你怎么在这里?不对……你的腿怎么好的?!”
早上还坐在轮椅上,晚上就能走路了,还能公主抱?
是现代医学太发达还是他在做梦?
难道楚满被演了?
应寒枝冲蒋安颔首,淡淡道:“我带他回宿舍,你可以继续玩。”
还玩什么玩!蒋安忙说:“我带他回去就行了,就不麻烦应总了。”
应寒枝回头看他一眼,蒋安感觉自己被威胁了,僵硬了身体不敢说话。
但蒋安觉得自己还是要勇敢起来,咬咬牙说:“既然已经要离婚了,就不要再和楚满见面了吧,你伤不伤心不知道,但是楚满挺难过的。”
应寒枝没有说话,在黯淡的夜色里,他的侧脸显得几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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