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小区是带电梯的, 若是走楼梯,楚满今天怕是就倒在这儿了。
光是从大门口走到楼内,楚满累出了一身汗。应寒枝虽说自己也在走, 但楚满还得扶着他防止摔倒, 操心费神, 累出了一头汗。
“叮——”
电梯到一楼了。
楚满把人扶进去:“你知道怎么回去吧?”
应寒枝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像又睡着了。
他的头发已经蹭得彻底没了发型,毛茸茸的搭在楚满肩膀上, 有些蹭到楚满锁骨上,痒痒的。
楚满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罪恶之心渐生,电梯无人,正是滋生罪恶的最好时机,于是他缓缓伸出手……
开始Rua应大总裁的头发。
真的,太好摸了!
发质柔顺,发量浓密,有一丢丢扎手,揉起来很蓬松,楚满越摸越上瘾,感觉应大总裁比隔壁领居家养的猫要好rua, 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咬人。
然后他把应总原本英俊潇洒的霸总发型rua成了一个鸡窝头。
呃……
他猜,应寒枝, 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不管了, 反正喝醉了,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楚满毫无愧疚之心。
就当做是他把人送回来的报酬吧。
这时楚满突然感觉应寒枝好像微微动了动, 有种快要转醒的感觉。
楚满顿时如临大敌, 把手藏在背后,紧张兮兮地观察应寒枝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他就要夺门而跑了。
可是没有,应寒枝完全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几秒钟之后,他又不动了。
楚满:“……嗨?早上好?晚上好?下午好?”
没人理他。
楚满长吁一口气。
电梯到了。
送佛送到西,楚满把人扛到门口,累了个半死。
“应先生?”楚满叫他,“快醒醒,你到家了!”
叫了好几声,应寒枝才勉强有了反应,自楚满肩膀抬起头,低沉地应了声。
“你到家了,快开门进去吧,好好休息。”楚满叮嘱道,就想把人放下来。
谁料一双手臂自背后把他牢牢环住,应寒枝本来就在他后面,这么一做,直接把楚满整个抱在了怀里。
楚满:……这是什么意思?
楚满艰难地扒开应寒枝的手:“你的钥匙呢?我帮你开门。”
应寒枝半眯起眼睛,那双沉沉的暗蓝眸含着醉意慵懒地盯着楚满,本身是不带有任何含义的,却看得楚满心头一跳。
他就像是只无害的小动物,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突然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忍不住就要炸毛了。
但那只是某个瞬间,就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下一个时刻,那种感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寒枝似乎试图认清楚满到底是谁,直到楚满率先别过眼,皱着眉思考了会,应寒枝没有带包,钥匙只可能在他的某个口袋里。
但是乱摸也不太好吧。
楚满索性弯下腰,让应寒枝靠在门边上,像个严谨细致的警察一般开始搜查他口袋里的钥匙。
应寒枝上衣衬衫的左胸口有一个口袋,但这个口袋不大,而且薄薄一层不料显然不适合装钥匙这种坚硬的物体。
那么只可能在裤子口袋了。
剪裁精良的西装布料自然也是上等的,顺着裁线滑进口袋时,有一种只隔着一层布抚摸肌肤的感觉,楚满只好加快速度,紧紧抿着唇将钥匙从口袋捞出来。
当他正欲起身时,视线无意间扫过应寒枝,却发现他自刚才起就一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在楚满自单腿跪姿要起身时,伸手捞住他的腰往下一按!
楚满重心顿时下沉,猝不及防往前倒去。
时间空间拉的无比的长,楚满都能清晰地记得他是怎么倒下来,扑倒了应寒枝。
然后唇瓣相接。
炽热的,混乱的,迷醉的吻,面红耳热。
他一定是醉了。
才没有推开应寒枝。
待楚满反应过来,他跟应寒枝已经是上下颠倒,睁眼便是明晃晃的灯光,几秒之后,像是没声了,感应灯骤然一灭。
黑暗降临。
“啪嗒——”
灯丝嗡嗡响着,窗外一栋大厦灯火通明。
唇边的吻已经到了脖颈。
煽情而温柔地啜吻。
那一刻楚满大脑骤然清醒,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应寒枝,仓皇离开了。
他下楼的声音又惊醒了感应灯。
白炽灯光令人无法睁眼。
应寒枝伸手挡住灯光,微微喘息着。
他刚才一定是疯了。
他居然想要在这里……
临时标记。
楚满扑通扑通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楼,连受惊的仓鼠都没他能跑。
等他出来,才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溢出,根本收不回来。
幸好口袋里有阻隔贴,手指抖着撕了封条,给自己胡乱贴上。
回到灯火通明的街上,楚满才发觉自己浑身灼烫,再对着镜子一看,脸和脖子都红了。
啊——!
楚满捂着脸,简直对刚才的自己无言以对。
为什么不推开!傻了吗他!!
楚满对着冷风吹了好半天,身上的热度才差不多下去,他看了眼时间,太晚了打的都打不上,只好扫了辆共享单身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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