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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听岳林苦笑着念叨:“就是岁数差太多了,给同学看我跟我妹的合照,他们还以为是我闺女。”
    “我第一次看见你手机屏保时,也以为岳姝是你女儿。”林冬实话实说。
    “嘿,实话告诉您吧林队,我母胎Solo。”
    “你长得也不难看啊,为什么一直没交女朋友?”林冬顿了顿,“大学时女生少?”
    他上公大的时候,学校里号称是“一对儿情侣三对儿基”,可想而知男女比例有多悬殊。一群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每年进新学妹的时候,都能招出几个打架被关禁闭的。
    然而没有最悬殊只有更悬殊,就看岳林比出一个巴掌:“我们一个系将近二百人,五个女生,都没轮到我们下手就被学长瓜分了。”
    ——四十比一?那可太不够分了。
    林冬皱眉而笑,脚下油门一轰,“霸天虎”飞驰入夜幕下的繁华之中。
    —
    惦记着林冬熬了一宿,唐喆学提早一小时到单位给他打早饭。进屋没见着人,估计是在休息室里补觉。
    今天休息室人不多,林冬裹着唐喆学的一件便装外套缩在铁架子床上,眉心微蹙,看上去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唐喆学轻手轻脚靠过去,拉紧窗帘,阻挡照在林冬脸上的晨光。旁边秧客麟和岳林各占了一张床,岳林睡得都快爬墙上去了,秧客麟是抱着枕头骑着被子,睡相都不咋地。
    弓身从岳林手里抽走快掉到地上的PAD,唐喆学划开屏幕查看调查记录,看着看着,眉心微微皱起——朱华和朱彬只是法律层面的兄妹,实则没有血缘关系。十岁时,朱华的父母因车祸死亡,她被朱家父母收养,而那个时候朱彬已年满十八岁,去当兵了。可以想象,没有共同的生活经历和血缘的牵绊,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深,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朱彬失踪之后,朱华并没有过分的着急,甚至罔顾亲情,将哥哥的公司从嫂子手里抢走。
    朱华十八岁考上外语大学,在以中专生高中生为普遍学历的年代,她一路念到了硕士。毕业后的工作单位是对外贸易的重要职能部门,而朱彬那家公司的主营业务正是出口,由此可见该公司的经营相当倚重朱华——进出口贸易的风向受国际局势影响,变动频繁,在互联网还没有盛行的年代,比同行更早的获得外界消息才更容易赚钱。所以朱华在哥哥失踪后,把公司攥到自己手里也是必然的事情,她虽然股份占的少,但精力肯定不少投入。
    再往后翻,唐喆学的表情由凝重转向愕然——朱华和顾黎才是亲生兄妹,而且是龙凤胎。父母死后顾黎被爷爷奶奶领走养育,妹妹朱华——她原名叫顾华——则被老人以无力抚养两个孩子为由,交给了朱家收养。
    还有先前调查顾黎时发现的那个失踪五年的女人,张菲,一查朱华就把她扯出来了。她是朱华念外语大学时的系主任的女儿,所以说她不光认识顾黎,还一定认识朱华。至此,调查记录到了末尾,下面待办事项里有一条,问张菲失踪案所在地的派出所调取案件记录。
    抬眼看看睡姿各异的三人,唐喆学相信,这些信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来源不正,林冬之所以彻夜盯守,必然是为了一旦被追究责任,自己一肩承担所有。昨天晚上林冬打电话跟他说,可能常金轩对朱彬、高胜的失踪都不知情,所有事都是朱华和顾黎干的时,他还略有疑惑,现在来看,他家组长那无法言说的直觉又一次应验。
    似是感觉到盯在脸上的视线,林冬微微睁开眼。没戴眼镜,视野略有模糊,而随着唐喆学的靠近,俊朗的轮廓逐渐清晰。
    坐到床边,唐喆学抬手搭住林冬的肩膀,弓下身贴着对方的耳朵小声问:“为什么要裹着我外套睡啊?不是有被子么?”
    真实答案是,林冬嫌休息室谁都能盖的被子上人油味太重,但唐喆学爱听的则是——
    “没你在身边,我睡不踏实,只好找个替代品喽。”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祈老师要有冬哥哄二吉这情商,南瓜得上天
    求收,求包养~
    第十七章
    早餐合并晨会,只为能多睡一分钟是一分钟。林冬提前半小时起来去冲了个澡,岳林是叼着勺子又差点睡着,秧客麟一如既往的拿黑咖啡灌自己。
    “通过昨天的交谈,我发现,常金轩性格懦弱,倒卖处方药大概是他能做的最出格的事情,所以我决定暂时把他从嫌疑人中排除,重点查朱华。”搅着碗里的干贝粥,林冬低垂着眼,长睫毛抵在镜片上,“现在朱华的嫌疑上来了,她和顾黎是亲兄妹,那么兄妹二人合伙谋害朱彬获取对方的财产也就顺理成章了……至于高胜和张菲的失踪,暂时还没有头绪。”
    “高胜的失踪应该是和钱有关,顾黎从他那坑了八十万呢。”文英杰叼着盒装牛奶的吸管,说话有些含糊。
    “张菲的话,会不会和感情有关?”何兰竖起筷子,阐述自己的推测:“也许她和顾黎有过一段?”
    林冬将视线投向低头敲水煮蛋的唐喆学,问:“二吉,你觉着呢?”
    唐喆学一顿早饭得吃六个水煮蛋,否则难以维持自家组长偏爱的D罩杯。听林冬点自己,他抬起眼,慎重道:“我觉着你们说的都有可能,不过顾黎的道德感缺失,不管动机为何,怀疑他杀人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朱华呢?再怎么说朱彬也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她和朱彬之间又没有必须置对方于死的纠纷,谋财害命,似乎对她来说没有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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