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在我眼里,你是最干净的。”程松儿心脏咚咚跳动,抓着他衣襟的一段,险些揉烂。
程青枝仰起头,侧身看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美得醉人:“有松儿在真好。”
程松儿低下头,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正当她准备松开手,帮他把衣服穿好时,程青枝忽然将红花油塞在她的手里。
“......”
“我们是兄妹,不必拘泥于那些,更何况我们关起门来,又有谁知道呢?”程青枝低着头说道,一抹红潮迅速涌起,并且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蔓延。
“可是......”程松儿被程青枝如此惊人的举动吓傻了,他以前不是挺保守的吗?
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可是连脚都不让她看得,怎么突然就对他这么放心,连衣服都敢脱了?
还有继兄在继妹面前宽衣解带......这合适吗?
“你不愿意吗?”程青枝黯然垂下眼眸,语气说不出的低落受伤:“......可是这个世界上能帮我的只有松儿了。”
程松儿紧握着手,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程青枝偶尔流出的脆弱感与易碎感,他只要稍稍露出一个苗头,她就立马同情心泛滥。
“......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脑子犯抽,就答应了。
程青枝微微抿起唇,似乎在笑,恰若冰雪消融。
他转身,将一边的衣襟褪下,露出右侧的肩膀,在他的右肩胛骨处有一块淡淡的淤青,在他白玉无瑕的后背上显得触目惊心,像是被狠狠凌-虐过,让人心疼。
她将红花油倒在他的淤青处,略带淡红色的透明液体从他的肩胛骨缓缓下滑,微凉的触感让程青枝似受了刺激似的,薄背微微紧缩,下巴轻微上扬,喘息声细微。
程松儿脸颊通红的揉开红花油,用掌心的温度将它搓热。
这是她第一次碰到程青枝如此私密的地方,掌心接触他温柔的肌肤时,杏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慌乱。
她的掌心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肌肤的每一处温度和每一次细小微弱的颤栗。
尤其是掌心下的肩胛骨,单薄纤弱,像在疾风骤雨下快要被摧残折断的花茎,又像鸟类纤细地能一把捏碎的中空骨骼,就这样完全被她拿捏在手掌心中,任由她如何决定他的生死。
药气弥散,药性开始发效,原本幽凉的红花油在她的掌心下开始慢慢变热,他的肌肤也像是被传染了一般,渲染出晚霞般迷醉的绯红色。
程青枝的呼吸渐渐加粗,低喘声好像渗透进她肌肤的每一寸肌理。
她心跳突然加速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她看着程青枝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薄背,因为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不知道此刻的他是什么表情。
是她想多了吧?
一定是她想多了,她在心里确信。
她开始加快速度,不让自己继续想入非非。
觉得差不多后,她飞快的给程青枝穿上衣服,红着脸说道:“可以了,快出来吃饭吧,外头饭要凉了。”
“好。”程青枝提着解开的衣襟,眉眼弯弯的笑着。
他触碰到的衣襟处,正好是她刚才因为紧张而快要揉烂的地方,他修长的手指将布满褶皱的衣襟弄平整,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恢复如初,凌乱的样子活像是被人蹂-躏似的。
程松儿的脸已经红得没法看了。
第53章 .混乱开始混乱开始
徐叔最近的日子不要过得太好。
虽说林玉秀在婚礼结束的当天下午就回了刘家村,父子俩没时间叙旧。
但娶了女婿之后,家里大大小小的杂活全都归女婿干,徐叔清闲无比,时不时还拿出严厉公公的做派,给女婿李氏‘站规矩’,颇有一副太上皇的架势。
而新女婿只能默默忍受不吭声,活像个受气包。
时间很快过去了半个月,六月原本是麦子成熟的时节,但此时地里空的连一根麦穗都看不见。
早在之前就被村民和流窜的流民吃光了,到了收成时节反而一粒麦子就看不见,山里能吃的几乎全被挖空,就连耗子、树皮、草根都被饿急眼的村民吃没了。
许多原本寄希望于朝廷救助的村民迟迟等不到赈灾粮,绝望地只能找观音土充饥。
程松儿以前只在电视剧里听过观音土,却还是第一次真实的见识到。
这种土是白色的,粉质比较细腻,乍一看有点像面粉。
它毕竟是土,不是正儿八经的食物,吃到胃里之后并不能消化,会粘黏在人的肠胃里慢慢堆积,让人感觉到一种饱腹感。
正因为不会被肠胃消化,也不会给人体提供任何营养,所以吃观音土的人往往四肢瘦骨嶙峋,但肚子却被撑得奇大,最后被观音土活活胀死。
都是饮鸩止渴罢了。
饥荒越来越严重,村外的路上经常能看见有人饿死在路边、有人捧着奇大的肚子痛苦哀嚎。
在这么下去,怕是要人吃人了。
程松儿无能为力,只能选择闭门不出。
但是她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来人是刘素,身后还跟着一个脸颊深深凹陷进去的女人,她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拱肩缩背,眼神浑浊。
程松儿站在院子里,并没有给他们开门的打算:“有事么?”
刘素讨好的笑着说:“松儿妹子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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