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漓酒一脸魔怔地走了过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双手,太小了,就像女子的手一般。
他平时花天酒地,虽不曾与她们发生过关系,但女子基本的特征他几乎是很了解的,女子的手,都是这般的小巧玲珑,手腕纤细,仿佛一折就断。但这双素纤的手,为什么会长在景初澈身上?
季漓酒不敢再想下去,匆匆上了马车,匆匆看了眼景初澈,便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夏唯身旁是很空旷的座位,铺着厚厚的垫子,显得柔软而舒适,而季漓酒所做的地方,却被一堆杂物堆满,他只能浑身僵硬地坐在那一方狭小之地,靠也不是,动也不是。
夏唯看着他如此,倒也不点破,很闲适地靠在一旁的软垫上,拿起一旁红彤彤的果子:“国师别客气,自便。”
季漓酒僵硬地点点头 却没有任何动作。
夏唯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季漓酒想离她远一点?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毅力了。
约莫过了城门,已是太阳高升的光景,温度有些高,幸好夏唯早有准备,出声唤对面的季漓酒:“季漓酒。”
季漓酒正在尝试一种很奇特的状态:看不到,听不到。而且,他成功了。
叫了一声,对面许久没回应,夏唯才慢慢站起来,踱步到季漓酒面前一看,他睡着了。
夏唯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
这样坐着都能睡着,也真算是个奇葩了。
夏唯唤来一个侍卫,把季漓酒小心翼翼地移到夏唯坐的软垫上,又给他批上薄毯。
然后端详了他一会儿,发现他好像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没有那么多可以愁的事,眉眼都舒展开,比起以前那些苦大仇深的表情来说,现在好得太多。
夏唯倏地就笑了。
季漓酒这一觉睡得当真香甜,不但有暖和柔软的毯子,还有淡淡清雅的气息萦绕在他身旁,就像一只手引导他往睡梦的更深处前行……不过,手?
季漓酒倏地就想起了景初澈,一惊,便醒了。
他坐起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才发现稀薄的阳光透过纸窗照射在他身上。
怪不得觉得暖和……这毯子是哪来的?还有这软垫,他记得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睡得好吗?”这声音慵懒又温和,却让季漓酒浑身一僵,他一抬眼就看见了景初澈,淡淡地望着他。
季漓酒赶紧起身:“……”
“无妨,坐着吧。”夏唯把一个蓝瓷小碟子递给他,“尝尝?”
季漓酒本不想拿,看到景初澈一副坚定的样子,委婉拒绝的话便顺势咽下了口,接过了那个纹着精美花纹的碟子,里面盛着红艳艳的东西,还有一把小勺子,季漓酒抬头:“这是什么?”
夏唯只是单手撑住脑袋看着他,不语亦不答。
她的一小截胳膊因贪凉从袖子中露出来,细腻光滑,透出淡淡的粉色,季漓酒不知怎么就瞅到了,然后心虚般低头快速往嘴里塞了一勺红色的东西。
然后他的味蕾就被这一小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征服了,不一会,碟子已见了底。
“为什么我从没吃过这个……”季漓酒意犹未尽。
因为这是西瓜和冰啊。夏唯心里答道,不过没有说出来。
“初澈的自创,国师喜欢么?”夏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喜欢。” 季漓酒说。
“喜欢什么?”夏唯追问。
“喜欢你……”的自创。季漓酒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车骤地停下了,然后是侍卫通报的声音:“丞相,前面是二公主的车。是否让道?”
故事已经进行到这里了?夏唯一怔。
若是在小说里,萧朵应该还不知道自己不用去和亲了,决定找季漓酒为她打掩护,而她今天可能是去找季漓酒,结果被夏唯误打误撞抢先一步,所以不得不去赶上夏唯的马车。
让了道,萧朵也不会往前走了。夏唯这般想着,便对外面的人说:“用不着,继续走。”
侍卫应了,招呼前面的车夫继续前进,结果马车刚刚开始行走,便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停:“前面的车停一下!我要找国师!”
呵呵……夏唯在心里冷笑,到底是原著的力量大,季漓酒都避她如瘟神了,萧朵居然还能锲而不舍。
季漓酒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是诧异了,他直接看向景初澈——
景初澈双眼微阖,竟有了睡觉的趋势。
这是不管他了吗?他真的真的不想再见那个疯女人了!
“丞相,你怎么看?”季漓酒小心翼翼地问景初澈。
景初澈不答,继续睡。
“丞相,你看,我今天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管我啊……”季漓酒继续可怜巴巴地说,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你是我的人?”夏唯眼睛慢慢睁开。
“不,是你的小厮。”季漓酒立马改口。
“我还没见过吃饭睡觉都需要我照顾的小厮。”夏唯淡淡说完这一句,将头转向一旁,看风景。
见景初澈真的有撒手不管的趋势,季漓酒也急了,凑了去咬牙切齿:“你知道我不想再见到二公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她离开这里,我都依你!”
夏唯说:“真的?不反悔?”
季漓酒气愤:“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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