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知情,人家现在就是一口咬定是你指使的!你知道万一被判刑,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贺之孝虽然日常对郭骞很不善,但到底是自家人,老爷子宝贝得很。
他也不想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郭骞也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神色认真地和手下打电话沟通情况。
——
贺厌原本打算过去了解下情况,但看着几人难看的脸色,他默默转身去厨房做饭。
长辈在时,他是没有资格插话的。
——
谢泠言躺在贺厌房间短暂放空精神,这几天在山寨里精神紧绷,基本没怎么休息。
【小松鼠,最近你雇主联系你了吗?】
【没有……随随没有雇主呀!】
谢泠言意味不明地哼了下。
忽然……
房间外传来一阵吵闹,接着是夺门而出的巨响。
谢泠言:“外面怎么了?”
小随:“是警察大哥离开了,很生气的样子呢!”
贺之孝走了?
那岂不是独留她的小绵羊,在外面陪那两只狼?
谢泠言利落地起床。
贺老爷子正往房间这边的书房走,抬眼对上女子冷魅的脸,眉头皱紧。
“你就是小厌的女朋友?”
谢泠言点头问好,“是,贺老先生好。”
贺老爷子听她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呵,这就是医生的教养?问好连称谓都不知道?”
说完,冷哼一声,进了书房。
还好他走得快。
但凡迟一秒。
他就能见到医生是如何优雅的翻白眼。
贺老头从不关心贺厌,他只在乎他干儿子和大孙子。贺厌的自闭症,与他们一贯的冷对待脱不了关系。
她喊老先生,他说没礼貌。
她要是喊爷爷,他估计会说她轻贱。还没进门呢,就改口男方的称呼。
既如此,她为什么要上赶着去巴结?
若贺厌接受他,他就是爷爷。
若不接受他,他在谢泠言眼里就是个不响不臭的屁。
虽无声无味,但不能当空气呼吸,想起来还有点隔应。
某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步伐轻跃地进了厨房。
“小厌厌……做什么好吃的呢?”
“言言想吃什么?我刚做的松鼠桂鱼还挺好吃……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子按在冰箱上猛亲了下。
谢泠言目光锁定在男人微红的脸,邪气地舔唇。
“嗯哼,的确很好吃哦——”
贺厌羞赧地咬着唇,心跳快得就差蹦出来了。
他忽然有点害怕让她来自己家了。
总感觉,言言会让他提前清白不保……
——
郭骞在阳台上打完电话,走到厨房门口一看。
“卧槽!谢医生!你竟然在和男人鬼混?!”
鬼混的谢医生:“……”
被鬼混的贺作家:“……”
贺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小叔。这是我女朋友,谢泠言。”
“我知道啊,不是你女朋友能来家里吗?”
郭骞眼神来回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眼神微妙。
片刻恢复淡定后,吊儿郎当的走进厨房,掰了半截生黄瓜,也不洗,放进嘴里啃得咔嚓脆响,说道:
“啧啧啧,没想到啊谢医生,你居然喜欢这一款?”
他当初说要请她吃饭,她跑得像身后有毒一样,决绝而坚定。
那会儿他还和手下的人琢磨过,顺便打了个赌。
就说说谢医生这神奇的职业吧。
都说,养鸡不吃鸡,养猪不吃猪。
那这看男……应该不吃男的,对吧?没毛病吧?
可今儿个一见,搞半天还是吃啊!?
啧啧啧……
那他打赌输了,这事不能给手下知道。
不然他得输出去好几箱老坛酸菜面!
——
等饭菜上桌的时候,门铃响了。
几个看起来就不正经的人,站在门外。
不正经的人进来之后,被郭骞带上了饭桌。
“老大,这就是你二侄子吧?小二你好,叔叔给你封了大红包!”
黄毛青年上来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
贺厌懵逼的被塞了好几个红包:“……”
忽然,黄毛表情夸张像见鬼。
“等会儿!老大!她她她……”
黄毛指着谢泠言,嘴打哆嗦。
郭骞一巴掌给他手拍开,“她什么她,她是我二侄子,呸,她是贺厌老婆!”
“啥?!那不是你日思夜想吃不到的女人吗?!”
?
吃,不,到?
贺厌眯起眼,语气幽幽:“郭骞?”
小绵羊从来都很有礼貌,一直喊小叔,从不直呼其名。
除非,生气了。
郭骞给了黄毛一锤头,对着贺厌道:“我是约谢医生吃饭道谢!要不是她,你叔就得和你撒油啦啦了!”
说完,又对着黄毛一锤头。
“一天天的不学好,竟想掏粪!”
“吃饭吃饭,吃完干活儿,饿死老子了。”
郭骞拿了一次性碗筷出来分给三个手下,几人憨憨笑着坐下,转眼就聊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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