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命人请来天师作法,他担心母妃离世时的诅咒会应验。
可笑母妃早已失去妖力,那一句对皇族的诅咒,不过是最后的残喘。
天师离开后,在他十岁生日宴会上,他们再次遇见。
也是那一次,天师告诉他,他有轮回。
生日宴当晚,他开始不断的冒出陌生的记忆。
那些记忆,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你能懂那种,灰暗人生里,忽然冒出一个人,是一束光,她温暖你,那么真实。
起初他是不信的,但天师所说的印记,也就是额间的蓝色火焰,却真的显现了出来。
——阿言。
他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他疯了似的要找到她。
在苦寻数年后,他再次见到了天师。
天师告诉他,所寻之人就在将军府,时机成熟时印记会有异常。
将军府,只有两名女子,谢将军的嫡女和庶女。
他暗自关注着那两人,在两人有难时暗中相助。
后来两人都嫁入了宰相府,他偶然间得知了俞宰相的疯狂计划。
呵呵,重生吗?
他有种直觉,重生后,他的阿言就会出现了!
所以上辈子,他帮那嫡女搅乱俞良宵的谋反计划。
谋反失败,宰相府和赵王府被下令满门斩首。
他知道,时机到了。
他将重华宫点燃,伪造死亡,提前躲进了宰相府。
那嫡女被俞良宵带在身边,整个宰相府花石楼台,组合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符咒。
俞良宵在斩首前,将府内所有人提前召见。
若地狱罗刹降临一般,尽数绞杀。
宰相府内,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池中玉莲。
他在暗处看着俞良宵站在鲜血汇聚的阵眼前,告知了嫡女他的计划。
嫡女让他将妾室处理好,于是,他毫不眨眼的让人虐杀掉她们。
俞良宵将血色玉镯交给嫡女,告诉她要保护好,他会去寻她。
俞良宵将嫡女锁在阵眼中,接着自刎献祭。
他化作白狐走到嫡女身旁,嫡女将那血镯直接摔碎。
脚下血祭之阵开启,亮起红色光芒。
在消失之前,他看到那庶女朝着阵眼爬来……
他的确重生了。
只是他没想到,是重生到了十岁的时候。
这一次,小火焰依旧没有亮。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
什么轮回,什么重生,都是黄粱一梦罢了。
可每次看着铜镜内,眉心的小火焰,他又不愿承认那是梦。
他仔细的回忆记忆中的一点一滴。
他想……
是不是因为他不是记忆中阿言喜欢的样子,所以她才不肯来呢?
定然是了,有谁会喜欢他这般阴郁的人呢?
于是他努力练习着,变成乖顺明艳的模样。
甚至想着,大不了就是再从头来过罢。
在失去一切可能之前,他不会放弃!
直到……
那个一如往常般孤寂的夜晚。
他的小火焰,终于燃起滚烫灼心的温度。
——
思绪回归,容徹默默将谢泠言的小手指勾住,捏了捏。
女子回眸询问的看他。
他笑嘻嘻凑近,偷吻她。
小声说:“阿言,你来了真好。”
谢泠言疑惑挑眉。
这傻狐狸,又说什么呢?
【主人主人!俞良宵要跑路了!那挂画的墙壁可以穿过去耶!】
红衣:“那可不是普通的画,那是这鬼市有名的万年先知画。可通晓前世今生。”
谢泠言牵着容徹直接跟上俞良宵,从画中穿过。
——
进来之后,场景依旧是鬼市大街。
但里面格外的热。
天上挂着好几个太阳,空中下着鹅毛大雪。
容徹抬手接雪,悠悠吟道:“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阿言,咱们要白头偕老了。”
红衣撇他一眼,欲言又止。
幽幽出声道:“淋鬼雪,白头盖骨。”
容徹:“……”
“你就非要和我作对是吗?都说了给你介绍小帅哥,你这样我可反悔了!”
什么人,不是,什么鬼啊这是?!
单身多少年啊?
这么仇恩爱?!
容徹气鼓鼓挽住谢泠言的手臂。
“阿言,你怎么还不把这坏鬼给收掉呀?”
跟着真碍眼!
谢泠言没说话,在一道凌厉的风忽然袭来时,瞬间掐诀结界。
方才还绵绵软软的雪花,凝固半空。
像一枚枚小型飞镖,静候时机,割喉索命!
一灰衣老者悬立半空。
“无理小儿,竟敢擅闯本君禁地!”
话落,朝着谢泠言一行人展开猛烈攻势。
却见这结界他竟打不破?!
灰衣老者顿时恼羞成怒。
“你是何人?!”
谢泠言一直在沉思,这鬼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终于,她想起来了。
“哟,吞梦鬼,你这破烂残魂,竟还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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