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两个人在一起六年,仅仅从身体和灵魂契合度来说,他们还是有着绝对默契的。
二者现在的这种相处方式,至今还保留着六年前的那种初次心动是没错,但他们内里的精神世界和肉/体世界也早就双双被对方更进一步地吸引,抓紧,直至完全沦陷了。
当两个人如今的身体抵靠在一起,比起喜欢对方上后一开始就共通了的情感,更多了一种难以拔除的共存感。一种对彼此哪里都了解,因为了解才分外信任和依存对方的关系。
他们有时候都不用明说什么,就能猜到对方想什么,哪怕是暂时有没解开的地方,也不会怀疑各自的能力。
因为,他们一个是外放,强硬,一个是内敛,淡定,二人表面看似是一刚一柔,外形强的那个也是经常把柔的那个牢牢锁在怀中,给予他身心上的压倒和保护。
但实则,他们也清楚,两个人在骨子里又有一模一样的执着和追求,是对等和公平的关系。
哪怕,元薤白的外表气质如他的左脸一样如同1朵梨花一样清新,雪白,柔弱的人。
但他的内里就和他右脸一样是辛辣的鲜红花蕊,是不在乎血液浇灌出来的妖艳,是用冷静诠释自己浑身上下性感之处,有技巧性表达个人魅力的成年男人了。
所以,茯神看似是表面上掌握着他,但他也在牢牢地从心理上掌握着茯神,他们是双向的。
这一点,从元薤白对某人,和他对所有人的明显区别感就知道了。
“那不然呢。”
这话,茯某人也和元薤白对视了一眼。
“况且,我也没说错,因为你并没有算错每一步,你一开始就有这个信心能达成眼前这个结果的。至于,你从那小子出现在青海开始后就到底打算想干什么,接下来你也会一步步告诉别人的,你没准备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你是有这个能力解决所有困局,是这样么。”
此时此刻,青海的事现在是还没完,李丹和随云他们接下来也未必会这么容易放下对元薤白的追究。
但他们俩能这么默契,元薤白也看得很明白了。
“过来。”元仙人想和他聊聊了。“坐的这么远干什么,不要真的搞得我们俩像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小王爷。”
一见元仙人好像心情好了,人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又对自己轻轻勾勾手指开玩笑了。茯大爷当然是不会拒绝了,还主动欺身和他搂着彼此的脖子了。
“怎么了,看我替你挨骂,准备安抚一下我看到某人的衣服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的心情了?”
可这时,也是成年男人的元薤白也枕着一条手臂换了个姿势,又趴在黑衣大王爷的心口闭眼抱住了他的腰。
“原来,再强大的人到了二十九了也会开始没安全感么。”
元薤白说着还捏住他头发把玩了一下。
“我一直认为,你从来都明白别把这种事当回事,才显得你全世界最厉害呢。因为对比了,在乎了,你就相当于把自己变得和别人一个位置了,把自己永远放的最高,什么都不当回事,才是你。”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闻言,茯神不置可否,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凑近点自己;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在乎,我不是死人,不是假人,没有那么宽厚大量,为人和善,我表达在乎的方式就是这样,要让我表现出这样的样子很难,但就算这里不是南海,有一个人也是我已经一个人了,下一次,我的底线可能就不是元仙人对我投怀送抱一下这么简单的了。”
“听懂了么,我的‘十二块’?”
茯神垂眸问。
“哦,真害怕,要吃了我么。”
强大的白衣男人这种趴在黑衣男人身上主动给予两个人的调情游戏。配着二人昨夜的那一切,不得不说是还挺融洽——要是没某些眼前的麻烦,可能他们俩真的能在青海继续这么下去了。
这也使得二人这么一上一下保持对视时,黑衣男人对主动引诱自己的白衣男人脸上这种‘上道’的表情也很满意。
这种满意,甚至冲淡了一点李丹和随云可能都在一起等着找他兴师问罪,然后主动解释某个麻烦的现实问题,以及,王思凡这个‘闯入者’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妥善处理的问题了。
但元先生看样子也是真的忘了这茬了。他好像连王思凡的名字都没认真记。直到,茯大爷替他终于主动把这事一提,元仙人这个让鹿崽知道可能会心碎的人过了半天才来了一句。
元薤白:“嗯,他的名字叫王,王思什么来着,王思祥?王东强?”
茯大爷一听也想无语了低头问他道:“王思凡,不是你自己从青海里捡他回来的么,你连别人名字都不记?”
元仙人一听闭眼也没太认真回答道:“他又不是谁,总共也没说几句话,我何必要专门记名字。”
茯大爷闻言也感到我们元仙人这人的脾气,他还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什么又笑了一下。
“所以,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是觉得他不错,才专门为了留下他,还不惜得罪了李丹和随云他们两边呢。”
元仙人一听倒也不否认回答。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没错,后来还有别的原因。”
“哦。”茯神问。“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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