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被一个人藏起来的声音,眼看着连门口的衣服都快要盖不住了。
伴着海风经过回流,又向海沟的身后刮来了,朦朦胧胧间,那件一开始没挂好的黑衣袖子滑落,暴露了一角。
这时,内里到底隐藏住什么胜过春/光的美色才能被人看到了。
因为,随着一道白光从小缝隙里透出来,只见在这声音的源头……
一个长发身影竟然正坐在地上,又单臂搂着一个苍白消瘦的身影坐在大腿上和自己……接吻。
对,原来在此刻这秘密洞穴中。
有两个人现在却在亲密场面无比地坐大腿,抱脖子着一下下地接吻,还面色鲜艳到像是吻得身体和手脚都快长在一起了。
明明,他们的嘴唇早在刚刚触碰过了第一次。
此刻,那长发男人摆脱前面那一次试探,就像是再次造访自己的地方般根本不留余地。
他从那人淡红色的鼻尖,下巴和喉结上的加深,最后依稀是找到对方的脆弱点——耳朵才彻底占据了。
这也让那闭眼不说话的消瘦身影浑身剧烈一抖,缓慢涨成‘桃花红’的脖子和手臂都情不自禁往后仰倒,和水里的鱼儿一样游动了起来。
“别再靠近了,你不是说要研究‘科学’。”
鼻子都刺激到红了,汗湿头发全盖在脸上的美人此时小声说话了,那口气特别静,也不挣扎,只是在正常表达意见。
“为什么不能,这不就是‘科学’。”
某人见状一把完全抓握住他两只手,逼他放在自己腿上,又单手一边玩他的手指,得寸进尺开始一脸大爷样逼问他。
“痒。”被他言听计从被骗来研究‘科学’的美人又乖乖地回答了。
“嗯?可不是这样才对么?但自然界的科学……不早就证明了。”
‘科学家’今晚的眼神着实春风得意,此时一边保持嘴角上扬状观察他的样子,又凑他耳边开始吹气道,
“毕竟,人们总说根据自然规律,只要春天真正到了,桃花江就会开始涨潮,让桃花河流淌春水,潮水充足,河水也变多,不是大好事一件么。”
“嗯,但我刚刚还是下河去亲自摸了摸,确实是太干燥了点,今晚也真的不太容易有浪的样子,但不着急,这才是春天里的第一场,我从不怕河水太深,我只怕我下浅了。”
“但以后,还有很多用不完的机会,一天开凿一次,哦,不对,工程量可能不够,一天下个三五次,七天再多攒攒,再贫瘠的河水都会开始起浪,造福四方了吧?”
某人这种生怕不抓他坐牢电击两下的低级话,真的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接撕破他的正常人伪装了。
他如果是一个科学家,一定是科学领域里的败类了。
但他把一个大活人藏在这里,还逼着对方现在听他一次次地说这种科学观点,就是他这种人的个性了。
果然人品只要够低级,就是敢干这种事。
南海里装的如果不是海水,都是开水,估计都不会对他这张厚脸皮没什么用处。
但受害人现在是找不到开水了。
他哪怕能找到现成的开水,他也没力气泼对方,他根本已经说话找不到关键词,只能抽出手臂,开始低头自闭难受地挡着脸了。
尤其,他要是听不懂这人现在在说什么也就算了,偏偏这些字结合他之前身临其境的亲身遭遇才是最糟糕的。
因为,科学家说的没错。
桃花江确实是一条废河,也真的不太容易造福四方。
毕竟,一个河流的走势从来迟缓又贫瘠的江水。
第一次被一条船开进来的它能好的哪里去,这狭窄的河道,别说是一条船,连个试探性船锚都进不去,这就是桃花江的基本状态。
刚刚科学家本人试图改变生态环境的一个船锚就是这么在桃花江入江口搁浅的。
哪怕最后这个船锚是僵持了一会儿,但暂时开不进去就是暂时开不进去,最后科学家也退让了,只能暂时化身一个生物学家开始坐在这里和他研究生命诞生了。
但船锚其实还在,并且,科学家也没准备捞上来,就这么放着,放在那个试验点持续让实验进行下去。
上面这段,要是你一个字看不懂,这就说明你和某位科学家不是一种人,恭喜你,你还是一个脸皮怕开水的生物。
可这么看,他们都是物种上的雄性,但他们肤色,面孔,气质都是两个天差地别般的极端。
极恶和极柔,惨白和深色,病弱和强健。
强到世上找不出第二个的一方正给予世上最一捏就碎的残破身体用力揉进骨子里的东西。
所以,这种一方半强制状操控着他人手脚的对话场面,一眼实在也太过具有冲击性了。
但这种事要发生,多是出于你我的自发和情愿,这两个人现在会这么在一起多是自愿。
可谁让他们在一起,那散发出的感觉,和实际的画面好像自动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种纯洁和淫/气交织的水红和薄红。
就是一种不真切,说不出的哪里不对,但散发出朦胧和花露的缠绵氛围感,仿佛他们在一起就有说不出的乱,就有说不出地情。
更别说,那嘴角一边上扬的长发男人他虽然其实是一直有所克制。
但从他身后的阴影中暴露出的手臂,肩膀和胸膛肌肉也着实是强大,阳刚和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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