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汉见朋友大步流星的去吃酿皮,觉得应该跟认识的人说一下刘五在此处卖酿皮的事,让更多的人来买刘五的酿皮。
“隔壁街的刘五,就是在战场上失去左眼的刘五,他在集市的角落推着一辆古怪的四轮木车卖酿皮。”
“啥,四个轮子的车,没了媳妇的刘五现在卖车啦,马车吗?”
……
集市人流量大,不到半个时辰,独眼刘五的木头车里的酿皮都卖光了,连带着卖出去15个粗瓷黑碗。
刘五把小板凳、碗筷收好,推着古怪的四轮木车离开集市回家了。
那些晚来的想吃酿皮和想关照刘五买卖的人只能明日再来。
下午,刘五兴冲冲的去南郊近郊的大宅子。
一路上,他以为自己卖的最快。
等他到了后,发现有好几个人卖的比他还快,并且还有人已经被食客定了明、后天的酿皮。
“酿皮买卖太好了。我在北城那边卖,那边有人已经吃过酿皮,我刚把车子停下来,刚吆喝几句卖酿皮,就有一个官员府里的管家一下子全买了!
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还在傻乐!那管家急得拍了我肩膀两下。我真是傻死了。哈哈……”
“五十份酿皮太少。天气这么热,吃酿皮特别好。我想明天卖八十份酿皮。”
“给我一百份酿皮,我也能卖出去!”
“我听李四北说,他和他亲戚每个人每天卖几百份酿皮!我才卖五十份,我卖的太少了!”
“刘五,你的买卖如何?”
刘五自豪的道:“好的很,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光了。”
有个瞎了右眼的青年男子问道:“有没有人被你吓哭?”
“没有。”
“我的酿皮卖得好好的,有一对夫妻抱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娃娃来吃酿皮。两个小娃娃看到我就哭了。”
“没有。我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我都用黑布蒙住了右眼。我的模样看着凶吗?”
众人点头道:“凶……”
刘五问道:“那你的酿皮卖光没有?”
“当然卖光。在北城卖的弟兄们酿皮都卖光了,何况我在南城卖呢。”
金城的北城距离远、近郊集市近,那边是李四北、吕夏风卖酿皮的地点。
之前众人预估北城的酿皮不好卖,哪知竟是比南城还好卖。
一会儿,陆成来了。
他按照李家提供的方案,在今天安排了几十个王府的奴仆冒充食客去各个酿皮摊买酿皮,都是连吃带打包,说白了就是当托。
刘五的第一个食客蓝衣的青年男子就是托!
这般今天所有的酿皮摊子开门红,在很快的时间内销售一空。
众人看到陆成,均是一脸感激,用比平日更恭敬的态度鞠躬行礼。
不知是谁来了一句,“大人,小人想明日卖一百份酿皮。行不行?”
众人纷纷恳求道:“大人,酿皮买卖太好了,弟兄们不够卖的,你能不能下令让厨房多做些酿皮?”
“大人给小人找的这个活计可太好了,一天就能赚1钱多银子!小人真是感激大人再造之恩。小人想明日多卖些酿皮。”
陆成心情激动,板着脸道:“你们这才卖一天,就闹着加量?你们不想想看,厨房做酿皮的总共23人,一天能做多少份酿皮?你们都别闹,说说有什么需要改进,有没有遇到难事,有没有被人刁难?”
这陆成没有当过兵,但是常年管人,还管的很严,管人经验丰富。
这群伤残老兵都是老油子,对他们不能温柔,也不能凶狠。
众人纷纷摇头道:“没有……”
陆成心里暗道:李家提供的方案细致周到,可真是妙!
他等众人走后,便与属下开始算账。
酿皮作坊的厨子共有23人,摆摊的共有105人,合计128人。
总共卖出5150份酿皮,其中309是几十个托买的。
酿皮一份的制作成本最多算3个铜钱,再加上给李玉雪的1个铜钱,总共是4个铜钱。
利润是24两银子!
属下震惊道:“大人,利润好高!”
“大人,利润若是平分给128个人,他们每人能得187个铜钱左右!”
陆成心情亢奋,笑道:“再算一遍!”
两个属下又来回算了几遍后道:“不会错的。”
“总共投入了二百多两银子,不到一个月就能赚回来。这酿皮看着只是小小的吃食,哪知这么赚钱。”
陆成哈哈大笑后,道:“再看几天。别白高兴。”
“大人,明日要不要加量?”
“厨房的所有人都强烈要求多做酿皮,还说他们虽然身有残疾,但是有力气,比普通人都能干,眼下天热正是吃酿皮的时候,买卖好,得趁着这个时节多做酿皮多卖多赚钱。”
陆成倒是冷静的很,道:“不行。他们昨天只睡了两个时辰。要是再加量,不睡觉了吗,把这里当成边关,要十二个时辰不合眼?又不是铁打的?”
这边酿皮摊开的热火朝天,那边刘镇、平镇的两个手套点做手套也是如此。
从最开始每天做出一百多双手套,到现在每天能做出近三百双手套。
“总数达到八千双,我们就可以停工回家歇息。”
“我们别只图快,还要保证手套的质量,针眼一定要缝的细密,不然棉花就从手套里面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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