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在经历诸候国连横合纵,六国连盟等军事策略,强楚仍屹立不倒,而三家分燕、鲁、齐后,赵国、魏国、秦国终跻身强国之列,与楚国争雄夺霸,形成势均力敌之势,如今中原的格局正式形成,楚国、秦国、赵国、魏国,最大可能由这四国之一问鼎天下共主之位。
这下面还写着一些分析国策,或一些正在施行或者推举的政策利弊
直看得陈白起叹为观止。
看来巫族比她认为的更渗入中原根脉之中,他们笔触所至,绝非国外之片叶之语,而是深入至肺腑。
陈白起捏紧了布帛:“这个,是哪里来的?”
“见你对中原之事感兴趣,我便让人搜集了传来。”他没有欺瞒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她问。
“不早亦不晚。”
陈白起慢慢放松下来,像闲谈一样的口吻问道:“郢衣,你说,这天下究竟会是谁的?”
谢郢衣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他现在也摸不准她的态度,于是十分官方答言:“以目前的赢面而言,楚王当之不让。”
陈白起若有所思:“楚王啊”
系统有规定,认主过的主公若是进行的主线任务失败,则不能再重复选择,所以她已经不能再奉楚沧月为主。
所以,很遗憾,楚王不行。
眼下这些人之中,魏王紫皇倒是一个可行考虑的对象。
但她曾分析过魏国,魏国的智囊团基本上已经饱和,再加上新一届的王君紫皇也是一个有勇有谋、且独断专行之人,她此刻自荐的时机不太对,受用太少,这样一来是刷不满谋士辅助霸主称帝的不世之功。
至于秦国更是如此,有相伯先生他们在,她何以解忧?
思来想去,她都不打算以依附的姿态再去投靠任何一方的势力。
要说先前,她虽有目标与想法,还没有下定决心,一路左右思虑。
如今,她像是茅塞顿开,她想起了以往巫族在中原的各种痕迹,他们布下这么大一个局,她不相信巫族真只志在南诏国,他们的野心从谢郢衣的只字片语中也可察觉不简单。
原来她的身份从接受开始,她便认为这是一个摆脱不了的麻烦,她并不打算掺与进南诏与巫族的前尘旧怨当中,也没有兴趣当巫族的巫妖王,与此同时,她也没打算将自己要做的事牵扯到巫族人身上。
但现在得知巫族或许早就开始参与了九州争霸的权力战争时,她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以她一人之力,哪怕有千钧,亦需时日累积,但有了巫族的帮助的话这一切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她脑中已寻思了不下十几种方法,能以最快的速度定下如今这纷乱斗争的局势。
只要她以绝对的优势掌控住九州,再以认主,助他拿下九州共主之位,如此一来,系统定会判定她有助龙之功,完成制霸战国这一项终极任务。
她眼中有亮光,问道:“你目前能联系到巫族的人?”
谢郢衣讶异她的话,迟疑道:“你想见他们?”
她不是一直表现得十分排斥与巫族的人有牵扯,为何会忽然态度大变?
陈白起反问他:“是否,若是我想不见就能永远不见?”
谢郢衣张了张嘴,一时默言。
陈白起大无谓道:“所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再说,我与般若弥生也该有个了断了。”
谢郢衣自然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他道:“你若想见他们,我可以试试。”
陈白起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眼如月:“郢衣,有你在身边,倒真是让我感觉安心许多。”
突如其来受到陈白起对他的肯定与赞赏,谢郢衣有些呆。
对上她的眼睛,他脸上赧然一闪而过,却有又着掩藏不住的隐密欢喜与羞涩。
他小声道:“我不帮你,又能帮谁。”
而陈白起此刻正沉浸在雄途霸业的设想当中,倒没有仔细听清他在说什么。
当然,即使听清楚了,她也不会听懂这句话的更深层含义,她一直以为谢郢衣敬她、近她、体贴入微与不离不弃的行为,只是拿她当巫妖王对待,却完全没有想过其它可能。
按现代话讲,妥妥就一不解风情的钢铁直女。
再说陈白起这边谈得差不多时,楚沧月那边也正进入尾声。
楚沧月承诺,他可以放过赵、魏的人,但这两国的人都要付出一定代价,也就是相当于要拿“钱”来赎身,否则就直接撕票。
而相伯先生只要研制出殒命的解药来,他们自会信守承诺放秦国所有人离开。
自然,这一切的前提便是,楚王能得到殒命的解药,能够活下来,否则,这些人无疑例外都是得留下来给他陪葬的。
这时,楚兵终于从废墟渣滓中搜罗来了竹简与聿毛笔奉上,陈白起也不参与他们“讲价”“还价”的场面,她在后方将毒药方记了一遍,然后默写了下来。
表面上看她是这样,实际上她根本也不知道那黄玉石上写的是些什么,一切全靠系统逐字翻译,她再一字一字地誊写下来。
其实这种字是一种古老的契行字,它早年在夏未时被用来谍报传信,传递最简的字却概括最难的词义,后来评它又成了一种演变字,比如说“一”字,只需一笔即可,偏生还有另一种一样读法的代字,“壹”,一样词义的字,后者它不仅繁复,还不易令人记下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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