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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哥儿被亲了一下也没有害羞,反而大胆的亲回去,让张松露出了没了眼睛的傻笑,雨哥儿憋不住也笑了,你衣裳沾了血了,回去洗洗再睡,明儿再洗就洗不掉了。
    知道了,回去就洗。张松握着雨哥儿的手,有点舍不得松开,但是挺晚的了,他不能一直拉着雨哥儿不放,只能抱抱他,真想快点娶了你。
    雨哥儿任他抱着,其实他们定亲之前,他就找张松聊过,他想等雪哥儿安定下来再说,如果确定雪哥儿真的不愿意嫁人,他以后是要养弟弟的。不是说他的父母不养或者大哥大嫂不养,只是不想让雪哥儿在家里受气。
    他那个嫂子不是个好的,晚上全家人都在忙活,她就在自己屋里,连出来问一声用不用帮忙都不问,他大哥回家也总是和嫂子吵架,他偶尔能听到,他嫂子嫌小弟吃药费钱,嫌他挣了钱不往家里交都给他弟弟买药吃了。
    他大哥也是为难,总这么吵架也不是个事,他想着他嫁出去了,家里父母还要靠大哥大嫂养老,那弟弟他来养,他承担的起。
    如果张松不愿意,或者哄着他定了亲之后又反悔,他是绝对不会退让的,哪怕是成了亲也会和离,弟弟就是他的命。
    幸好,张松同意了,还说成亲之前会从家里分出来,家里头大哥给爹娘养老,他们每个月出钱出粮食,这样他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有任何顾忌。
    还特别坦诚的讲了他现在存了多少钱,要给朵朵留多少嫁妆。
    正是这样开诚布公的坦诚和认真,才让雨哥儿同意了和他定亲,不然他还有的磨。
    那之后他们也有过亲密的行为,但最多也只是亲吻和拥抱,再多,张松就会忍住,哪怕憋的上火,也不会真的碰了雨哥儿。
    最好的要留在成亲的那一天,我等你。张松对雨哥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满的是爱意和珍惜。
    所以雨哥儿特别放心和他私下相处,因为他知道,张松很珍惜他,不会对他做任何有可能伤害他的事。
    雨哥儿的胆子反而就大了起来,被亲了也敢亲回去。
    过了一会儿,张松放开雨哥儿,回去吧,回去之后你爹说什么你就听着,不要顶嘴,知道吗?
    啊?
    摸了摸他的脸,傻雨哥儿,四伯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和雪哥儿都要听话,咱们救回来的男人应该不能在你家留下。
    张松出来的时候看到四伯脸上的沉重,心里也理解他的担心,这个男人出现的很突兀,就像当初的李恩白一样。
    再加上雨哥儿的嫂子早就想把两个小哥儿嫁出去,肯定会推波助澜,要是留下男人,雪哥儿会有麻烦。
    雨哥儿听他的提点,也觉得他担心的是对的,他嫂子人说不上多坏,就是特别自私,本来看他们两个小哥儿就不顺眼了,再有个吃白饭的男人,估计就该炸了。
    他们都是占便宜的,都是占他哥的便宜,嫁了人还能收点彩礼钱,不嫁人又干不了重活,就是吃白饭的。
    两个吃白饭的都不想忍,再来一个,他嫂子肯定要闹。
    你们厂子啥事时候休息?雨哥儿问了一下,他嫂子要闹,肯定是在他哥回来前。
    后天。
    嗯,那我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厂子吧。
    哎,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进了家再走。张松拉着他又走到院门口。
    雨哥儿进了院子还和他摆了摆手,看他转身走了,才关上门。
    他爹正等着他回来了,谁知道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过也没说什么,叫着雪哥儿一块儿,和他俩商量,小雨、小雪,咱家没地方给这个男人住,明天我找小六去租个空院子,成吗?
    雪哥儿有点不愿意,雨哥儿也觉得把人丢在空院子里不好,但是确实不能在家里待着,他想了想,爹,我明儿早上去梨子家问问,能不能收留这个男的,行不?
    他还受着伤,还中毒了,明天还得看大夫,要是搬到空院子去,房子又破,又没人照顾,那不就是让人去死吗?咱家...
    雨哥儿的视线往他大嫂的屋子瞥了一眼,咱家确实不方便,倒不是没地方,就是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吃咱家饭,就连我和雪哥儿都要被赶出去了,更何况是外人。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要是他嫂子站在窗户边上听,也是能听见的。
    雪哥儿拉了拉他哥,不想让嫂子听见,不然又是一顿找事。
    抽着旱烟的老爹也是叹气,对大儿媳不满意的心更重了,但他不想让大儿子回了家还要受夹板气,一般都是能忍忍就忍忍。
    怕啥,她敢做,还不能让我说了?雨哥儿这脾气,可不是个吃亏的,他嫂子要是敢出来,他都敢当着面说。
    就这样吧,爹,明儿我去问问梨子,梨子家里有空房间,而且,雨哥儿顿了一下,梨子心眼好,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斤斤计较,一文钱都得揣进自己兜里。
    老爹抽着烟,也不说雨哥儿,行,你明个儿去问问,咱家出钱给他治也行,我这儿还有点钱。
    听见屋里有点动静,雨哥儿翻了个白眼,爹,娘,那我和小弟睡觉去了,半夜我会去看看那人的,你和娘照常休息。
    之前还拧儿子耳朵的妇人这会儿又心疼上了,可别了,你好好睡吧,半夜起来多折腾,我觉轻,还是我去吧,你俩快去睡,明儿早起给你卧鸡蛋吃。
    不用,娘,我来就行,你别忙了。雨哥儿也不想让他娘折腾。
    雪哥儿也是,他要救的人,哪能让哥哥和娘帮他照顾,强硬的要自己来,拧不过他,半夜娘仨都没睡好。
    第二天老早,雨哥儿和雪哥儿顶着黑眼圈就来了李家。
    你们在后山救了个人?李恩白有些惊讶,还真有人从陡峭的另一边翻过来?还这么巧被雪哥儿救了。
    他当初和云老汉说来历的时候就是说从后山另一边的官道过来了,但他后来了解到,后山的另一边很陡峭,要想翻过来挺费劲儿的。
    嗯,就在咱们昨天摘野莓子的旁边,那儿有个坑。雪哥儿想起来那匹摔折了腿的马,问李恩白能不能去救救那匹马。
    双忠,你去找几个人去后山看看,还活着的话就带出来。李恩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顺便跟着雪哥儿他们一起去把还在昏迷的男人搬到自己家里,他们特意中午饭点的时候去的,一个人都没碰上,在帮男人换衣服的时候,李恩白看到了他的玉坠。
    玉质上乘,上面的刻字更是特别。
    第122章
    李恩白将玉佩放在盒子里, 压在了男人的床头, 带着猜测去镇上请大夫,不但要请治人的,看双忠现在还没回来,估计马也没死,还得请治马的。
    治人的大夫好找,村里的赤脚大夫已经给了推荐人选,去请就是了,但是治马的就难找了,兴隆镇不大, 兽医可真没几个,李恩白和镇上的李大夫打听了一番才找到了治马的兽医。
    带着两个大夫回了槐木村, 双忠他们也抬着一匹肥壮的马下来了,身边还跟着雪哥儿和雨哥儿哥俩。
    这会儿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 抬着一匹马的汉子们个个都汗流浃背, 将马放下之后端着碗咕咚咕咚灌了好几碗凉茶,又用井水擦了擦脸和脖子才缓过劲儿来。
    张久做了饭, 请人家帮忙一直给钱不是个事儿,那样关系就疏远了,但是也不能白让人家帮忙,所以请吃饭是最好的办法。
    他做饭舍得用调料,哪怕是炒个青菜,都比别人家好吃,再加上烙饼和鸡蛋汤一搭配, 再来一个韭菜炒肉丝,简直美滋滋,一顿饭吃的满嘴油光,汉子们都打趣着,下次还来蹭饭吃。
    双忠把人送走了,关好院门。
    兽医已经给马把腿绑好了,但是隔得时间太久了,这能恢复成什么样,可就没准了,也是这马养的好,膘肥体壮的,不然这在后山待一宿,早该没气儿了,现在只是断一条腿,已经是大幸了。
    摸了摸沉沉睡着的大马的马鬃,兽医怕李恩白嫌弃瘸腿的马,不给它治了,就说,要是治好了,虽然拉不了车,但是留着配种也划算,这可是匹好马。
    李恩白让他尽量治,这种马一看就不是留着配种的马,而且就算不能拉货,就凭它护主的性子也该救一救。
    同时,李大夫也给昏迷的男子开过了药,他将药房递给李恩白,他的伤口上沾上些毒,幸好这种毒粉主要是用来驱赶蛇虫鼠蚁的,对人的危害性不大,不然就这个毒性,他...
    怪不得昨天去的地方那么安静,蛇虫都很少,原来他自己撒了防蛇虫的药粉。李恩白心想,既然能自己撒药粉,应该是没事吧?
    人是脱力了,等他自然睡醒就成,伤口也重新包扎过了,人醒了之后喝两副药排排余毒。李大夫叮嘱了几句,没多留,和兽医一起走了。
    双忠送了两位大夫,再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家里头人也多了,但却不如往日那么热闹。
    大家都不像之前那样嘻嘻哈哈的,而是小声的聊着天,云梨对雪哥儿发现这个人的过程很好奇,让他讲了三遍才放过他。
    避开雪哥儿,云梨偷偷的问雨哥儿,雨哥儿,你觉不觉得奇怪啊?为什么我们都没发现不远处有个人,雪哥儿却发现了,还牵肠挂肚的。
    雨哥儿斜眼看他,你想说什么?
    云梨窃笑,凑近他耳朵边小声说,你不觉得这一出特别熟悉吗?像不像我当初捡到恩哥,也许这个人就是雪哥儿的良人呢。
    雨哥儿拍了他一巴掌,想得美。那人的衣着打扮都非常人,和雪哥儿不般配的,我希望雪哥儿找个和我家差不多家底的就成,这样婆家不敢看轻雪哥儿。
    他很赞成门当户对这一说,婆家家里就是有钱,也不能比自家强过太多,不然肯定是要受气的。他不希望雪哥儿受气,也不想雪哥儿嫁的太远。
    像李恩白这样愿意留在这里娶妻生子、落地生根的,太少了。
    雨哥儿不愿意去赌,所以他不想让他弟和那个男的多接触。看过了上好的,再看一般的,就看不上了。
    不过他也不会强拦着,顺其自然,该是你的,躲也躲不掉,不该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你俩在说啥悄悄话呢?加我一个嘛~青哥儿从他俩中挤进来,一只胳膊挎一个,将两个人都挽住了。
    他长得就机灵可爱,对着云梨他们更是放松自在,像是一个聪明的小调皮,云梨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青哥儿最近吃的太多,都胖了,到了冬天肯定抗冻。
    对,不像朵朵,苦夏苦的,下巴都尖了不少,你俩就该匀乎匀乎,看看朵朵的下巴,都快能扎人了。雨哥儿也跟着打趣。
    张朵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的这么尖啊?
    那可不,你自个照照镜子,看我说错了没?雨哥儿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数落朵朵的机会,让你自己煮点茶,去去暑,你就死拧,非不,这下好了吧?
    张朵朵凑过来,哎呀,雨哥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不亏是要做我嫂子的人。
    张朵朵!木小雨!
    这俩冤家又怼上了,不过这个场景也是好久没出现了,几个人小哥儿坐在一边看戏,还帮着拱火,嘻嘻哈哈的,要不是压着声音,肯定满院子都是他们的笑声。
    李恩白坐在书房里,耳边隐约能听到隔壁客厅传来的声音,脑海里却在勾画着那枚玉佩的样子,忍不住让系统将玉佩的图片从他记忆里扫描出来,他看着图片仔细的看。
    玉佩上刻了平安两个字,但仔细看,平安两个字中间似乎还有一个字,只是用花纹做着掩饰,是一个赵字。
    看清楚中间的这个字,就是李恩白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虽然时空不对,但这里依然是宋朝,开国皇帝依然是赵匡胤,那一个人敢悬挂赵字玉佩...
    哪怕不是皇族也是皇族亲戚。
    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他敲着桌子,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思来想去,他决定带着男人的玉佩去镇上和刘春城商量一下,不是他胆子小,而是男人的身份可能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当下他可没有能力应对跟皇家沾边的事情。
    故而找到皇商刘家最为合适,再加上他和刘家也紧密相关,出现这么一个身份不明但有可能是个贵客的人,也该和刘家通通气。
    想好了,他去客房里,将放在床头的木盒拿出来,并告诉双忠第二天要去镇上。
    原本他还在想,男人醒了之后发现玉佩没了怎么办,但一直到第二天他出门,男人都没有醒。
    反倒是后院的马醒了,仿佛知道它的腿得养着一样,一直卧着没动,还是张久细心,割了一些草放在它旁边,不用动就能够得着。
    另一边,李恩白带着玉佩来到刘家,等下人们都下去了之后,他将玉佩递给刘春城,前天我夫郎的族弟救了个人,身上带着这块玉佩,似乎是个身份象征,拿来给先生看看,认不认识。
    刘春城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原本也不算在意,第二眼却吓得差点把盒子扔了,仔细看过之后,你是说这个玉佩的主人现在在你们村?
    对,就在我家,不过他受了伤,一直没醒。李恩白实话实说。
    刘春城赶忙站起来,临风,走,我去你家看看!
    竟是由不得他说什么,拉着他上了马车,催促着赶紧去他家里,双忠听了,只能尽可能快一点。
    还好马车是改良过的,不然以这个速度,非得颠的人晕车不可,即使这样,刘春城的脸色不太好,却没管,下了马车就问,人在哪儿?
    李恩白带着他去了西边的客房,打开门刘春城三两步迈到床边,看到了玉佩主人的真容,顿时头晕目眩,幸好被李恩白扶住才没有摔倒。
    过了好半响,他似乎是缓过劲儿来了,你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边没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一匹马陪着,他们应该是摔了一跤,马的腿摔折了,他人倒是没什么事,大夫已经看过了,外伤都上了药包扎好了,他一直没醒,是因为力竭累的,睡饱了就会醒的。
    李恩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刘春城才放下心来,摸了摸男人的脸,有些后怕,幸好被人救了,不然...没有不然,平安自幼就是有福运的人,不会出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春城看了看男人身上的伤,露出心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