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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差点走火
    “我没吃过……”
    最终,斩苍只能这样回答,手指垂在身侧,有些颤抖,似在克制,“但是,如若……”
    “如若我得罪了你,你就会把我吃了,是吧?”樱招很自然地抢过他的话,“可我向来就不太会看人脸色,一张嘴也不知道哪里就会惹怒你,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你现在就把我吃了!”
    她在以退为进。
    因为她看得明白,这个魔头,嘴比心肠要硬。
    不然也不会先吓唬她,再叁番五次地放过她。
    说是他在逗猫逗兔子也好,总之她现在还算安全。她就不信他真的敢——
    一道阴影覆在她面上,是斩苍俯首凑过来,鼻尖擦过她的面颊。
    温热的吐息没有在她脸上停留,而是直接袭向她的脖颈,她眨了眨眼,坐在榻上忘记了动作。脚趾在罗袜中蜷起,似乎连脚底板都尝到了男子一瞬间爆发的攻击性。
    他真的敢!
    不停眨动的睫毛扫在逼近面颊的柔软布料上,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耳朵只听得到斩苍的呼吸渐渐变沉,即使他根本就没碰到她,只是将鼻尖悬在她的脖颈上,捱着她垂下的发丝。
    “现在就吃……”他不紧不慢地伸手将她铺在背后的发丝拨开,让月光洒在她那截白白的后颈上,然后轻轻地握住,像握住一朵易碎的花,“你知道你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吗?”
    他退开了一点,用拇指与食指托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头看向他:“你不想出去了是吗?”
    她身上那股香甜的味道令他有些无法自控,这种太过陌生的感觉,他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杀意还是别的什么,明明他很少会有这般心烦意乱的时刻。
    这个女修士脸上的神情也不似前几日一般娇憨中透着坚定,而是呈现出罕见的迷茫。精巧的耳廓薄薄的,透着些光,像琉璃一碰就要碎。
    好奇的手指未经过大脑的允许擅自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
    樱招突然屏住了呼吸。
    他是不小心碰到的还是故意的?
    魔族在吃人之前都这般柔情吗?
    她愣神得厉害,练就的一身本能在此刻完全无法发挥,不能进也不能退。有些仓惶的指尖一时去抵他的胸膛,一时去揪他的衣襟,上上下下摸得他呼吸更加紊乱。
    “我……”她看着他的双眼,突然想起来自己在魔域偏远地方见到的那些淫乱魔族。虽然她没尝试过那种事,但她毕竟走过这么多路,也知道这种气氛其实跟吃人毫无关系,反而……反而像是男女之间要发生些什么。
    如果必定要发生些什么,和这种品相的男子,想来好像也挺赚。
    而且,她不小心窥见过的那些魔族,一个个都很持久,男的女的都能坚持一晚上。
    手心触及到的胸膛手感极佳,隔着衣物也能想象得到他有着一副很极品的身材。魔族本身就天赋异禀,这魔头这么高,底下那根东西应当不会小。
    当然她也没试过,不知道究竟是小一点好还是大一点好。
    摸一下……没事吧?
    毕竟万一他没那个意思,下一刻真要杀她,那她也是捉过魔王的鸡的人。
    樱招的手顺着斩苍的腹部往下滑,这下有些愣神的人换成了他。
    她看到他的眼中似有月光在明灭闪烁,连呼吸都要断掉了。一张好看到生人勿进的脸,偏偏长了一双适合亲吻的嘴唇,像一张弓,中间还坠着一颗唇珠。
    “你说的吃人,是指什么呀?”樱招问得直接,“是真的吞吃入腹还是指雨骤云驰啊?”
    她没有意识到这两种说法在这种气氛下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很明显地感觉到托住她后脑勺的手颤抖了一下。
    而她往下探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掌用力摁住,她再也动弹不得。
    好可惜。
    都已经到下腹了……
    但手感是真结实。
    而且他的手真好看啊,肤色比她黑一点,修长又有力,此时因为用力将她摁住,手背上暴起几根青筋,看得人有些眼热。
    “你在做什么?”
    斩苍冷着一张脸,真心地对她的行为感到疑惑。他在威胁她要吃了她,结果她以为他想对她做那档子事吗?
    简直荒唐!
    “我……”
    被这样抓包,樱招也有些难为情,难道他没那个意思?
    “我就是害怕,想抓点东西,你别误会……”
    这样蹩脚的解释,她说着也有些心虚。她想抓点东西,就冲着他那里抓,天啦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好似她在勾引他来奸污她一样。
    好在斩苍并没有针对她这句话说出什么令她难堪的话,他只是冲着她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然后就这样放开了她,一句话也没说,便径直走向了屏风之后的床榻。
    就是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樱招坐在原地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扯过被子一头钻进去。又拱了拱身子露出半张脸,将脑袋磕在枕头上,望着窗外那轮银白的月亮发呆。
    夜风吹拂进来,将她的心都要吹鼓了。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没多时便睡意缠身,昏睡了过去。
    真正睡不着的是斩苍。
    他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腿间莫名支起的帐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知道大部分魔族是什么德性,这是他们的天性使然,但他以为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至少从来历上来说,他绝不该有此等困扰。
    窗边的女修士心大得很,不一会儿就睡得不省人事。
    只是空气中仍旧飘荡着她的味道。
    腿中间那团东西硬得发疼,他胡乱摸了几把,没什么效果,便决心不再管它,静静地等待着它消下去。
    明日不能让她睡这间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