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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鸣风笑道:“小师弟出去这一趟修为又有长进,一眨眼就快赶上我了。不过我听说名剑山庄的事不简单,南泽那个纪家居然勾结血影宫陷害师尊,这件事还惊动了掌教。”
    殷无尘便问:“她怎么说?”
    卢鸣风挠头说:“大师兄说,一切等师尊回来再说。”
    “我会去找她。”殷无尘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看向阮秋,“那个秦重,小秋看着处置吧。”
    阮秋怔了下,迟疑道:“那就放了吧,他并没有伤我,只是被纪家人利用了。让他离开后,什么都不要乱说……”他说道最后时,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殷无尘的,他没有这个能力让秦小虎什么都不说,只能求他师尊帮忙,他想着又羞愧地低下头。
    师尊对他这样好,可他还是要拒绝做师尊的道侣。
    殷无尘看在眼里,眼里有些心疼,“那就交由我处置。”他又同卢鸣风说:“去将你大师兄找回来,没找他之前,你也不要回来了。”
    “啊!”
    卢鸣风一脸受伤,他是来告状的,大师兄偷开完师尊的宝库就跑路,怎么被罚的反而是他!
    卢鸣风觉得不公平,正要反驳,眼珠子忽然盯上殷无尘的脖子,“师尊,你脖子上怎么有个牙印,看上去咬得不轻,还挺新鲜啊!”他发现了殷无尘的秘密,笑眯眯地摸着下巴,“师尊,你这几日到底带小师弟去哪儿了?是去会您的哪一位红颜知己了吗?您怎么不带上我?我和小师弟还能做个伴,不会打扰您和那位的!”
    阮秋面露迷茫,这才看到殷无尘喉结一侧果然有一个结痂的牙印,难怪他一路回来都闻到师尊身上有股药味,以为是昨日擦脸的药膏,没想到师尊脖子上还有一个牙印……
    等等!
    阮秋用力咬了一下下唇,双目定定地看着那个整齐的牙印,这牙印……是不是跟他有关?
    昨夜醉酒后有这件事吗?
    但看殷无尘有意扫过来的一眼,阮秋心中已有了答案。
    是他喝醉后咬的吗?
    阮秋满心惊恐,他怎么又……
    又弄伤师尊了?!
    殷无尘的反应镇定如常,淡淡瞥了一眼卢鸣风,不怒自威,登时让后者乖乖闭嘴,“还不去?”
    卢鸣风没有拒绝的权利,焉巴巴地下了山,阮秋已是整个人都恍惚了,揪着手指满心自责,脸颊红了又白,不敢面对师尊,便想跟上卢鸣风,但在那之前殷无尘一眼看来。
    “水开了。”
    紫砂茶壶中果然响起了咕噜噜的声响,阮秋便顾不上其他了,匆忙洗茶泡茶,他做这些事时十分专注,行云流水地一通下来卢鸣风早就走了,他便恭敬地将茶水给师尊奉上。
    “师尊,对不起。”
    殷无尘接过茶杯,却是轻轻搁下,清冷的桃花眸子望着阮秋,“你昨夜只是喝醉了,何况你想怎么咬我都可以,只要你别不理我。”
    阮秋指尖又是一颤,心下愈发惭愧,“我没有不理师尊的,只是昨日……是我打伤了师尊。”
    “我真的没有生气,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跟你生气。”
    殷无尘再三说明,“我知道你当时动手只是因为被吓到了,不是有意对我不敬,何况,你师尊我从前与人切磋时,也没少受伤。”
    “那不一样。”
    阮秋心想,切磋时受伤与被徒弟打伤哪儿能一样?
    若换了别的师尊,他早给被逐出门外了,也就是他师尊殷无尘对他好,这样都没有生气。
    如此想来,昨日是阮秋想多了,他对殷无尘愈发愧疚,转念又想,他对师尊似乎并不了解,连师尊是不是真的在生气都看不出来。但师尊却愿意信他,知道他是被吓到了。
    殷无尘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要的不是阮秋的内疚,他看着阮秋道:“那我们开始谈?”
    阮秋蹙眉,“师尊还不肯放弃?”
    殷无尘道:“那你为何要拒绝?”
    阮秋沉默须臾,轻轻吐出一口气,望向殷无尘,“因为我相信师尊将来会有一位能与您并肩的道侣,他比我好百倍,也更加爱您。”
    殷无尘却道:“我从来不信命。小时候有人说我是天煞孤星,如今,你也要给我安排一位未来道侣?小秋,我不觉得谁能比你更好。”
    阮秋道:“那是因为您还没有真正见到那个人……”他顿了顿,想到殷无尘与沈灼寒是见过的,便改了口,“您没有真正了解这个人,而且,我这样的人,不值得师尊喜欢。”
    殷无尘摇头,神色极为认真地告诉阮秋,“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小秋,我说过,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将你的秘密说出去,我也不会在意你的秘密。”
    但上一世的死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即便话本上的剧情还没发生,阮秋始终不认为他可以做好师尊的道侣,他也知道师尊对他太好了,他不可以辜负师尊,可他还是要拒绝。
    “不行的,师尊……”阮秋摇头道:“我能成为您的徒弟已经是三生有幸,我不能再做您的道侣的,我……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他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会无法控制地回忆起上一世被杀的事,让他陷入噩梦当中,那时心底深处便生出一个想法——
    不能与师尊做道侣!
    殷无尘还是无法理解阮秋的顾虑,只能听出来阮秋对他们的未来是没有任何期望的,他不欲逼得阮秋太紧,到底还是退了一步,“你还是我的徒弟,即便我们没有成为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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