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哑弟的脸色瞬间不自然了一下,指挥使大人确实对手下一向很是体恤,只不过店家只说对了一半,现在他还没资格和大人同住一个房间。今晚,他那间房只有他一个人住,而大人早早就进了姜小姐的房间,再没出来过。
大人的事岂容他猜测,哑弟慌忙着轻咳了一声,紧接又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满满斟了一杯水,他一下灌进嗓子,试图压一压惊。
店伙计看哑弟突然这副古怪样子,还以为是桌上的花生米叫他吃咸了,于是忙主动再给他倒满一杯,随后狐疑地拿起一粒花生放进自己嘴里,不以为意地问道,“有那么咸吗?”
“……”
没等几人再继续闲聊几句,转眼就到了午夜子时时刻了,应时的,城中心燃起烟花爆竹,震耳欲聋的动响传到城郊依旧明显,窗外瞬间明亮热烈,五光十色的气氛高的人,一刻都不想移眼。
杨劲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场面,于是赶紧跟着伙计跑到门口去看,哑弟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看到漫天绚丽也觉得兴奋不已,他急忙跟上两人脚步,想用眼睛将这世间美好仔细保存。
……
此刻,二楼拐角处的房间早已熄了烛火。
烟火乍现,半空中盛开的明亮花朵瞬间将房内照得明明灭灭,光影交错间,或能窥见些房内的激流波动。
那波动从浴桶水下传来,随后越来越剧烈,荡起的涟漪不断冲刷着桶壁,后来,还有些别的声音在混浊交汇,紧接便慢慢地被窗外的爆竹声悉数吞没。
很快,又闪过一簇绽放的烟花,那一束火光越窗扫进,正好打亮了水面之上的男子面容。
陈敛极为扭曲的神情从黑暗中现了出来,此刻他闭着眼,动作迟缓地呼吸着周围越来越微薄的空气,艰难间,又不可自抑地从嗓心中溢出一道沉闷的喘声。
他一手伸进水里,另一只手则死死扣在浴桶的边沿处,一时间,他连指尖都在发着抖。
又一声烟火的巨响从窗外传来,他抖着身子,狠动了下腰,待房间的亮光渐渐泯灭,快感也猛然钻上头皮,陈敛咬了咬牙,一下把姜娆从水下捞了上来,他几乎濒临疯魔,如从天堂坠底。
他隐住红透的眸,虔诚爱慕地去看姜娆。
此刻,她的眼睫在滴水,发丝也在滴水,脸颊媚态极妍,晕着霞彩般的红,她就像一朵开得正艳的红梅,只是这样娇美的花蕊,却沾染了他的污浊。
陈敛阴了阴眼眸,视线稍稍定格,随后将人猛得一揽,他顺势低头,强势地吻去了她唇角上的一丝浊。
“痛吗?”他爱怜地轻轻擦着她的嘴角。
姜娆屈身窝在他怀里,美眸湿漉漉地满是委屈,她沉默着,才不肯现在同他说话,入水前,她哪里能想到,自己会被他这样换着花样欺负。
想起方才,陈敛运作内力将烛火熄灭,为她宽衣完毕后,很快便将她抱进了浴桶里,两人在水中亲昵了一会后,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娆儿会不会在水里憋气?”
其实旁人都不知道,她和姐姐从小就学过浮水,而且水性还不错。
那是因为小时候,她们两姐妹受邀参加朝阳公主的生日宴会,在宴会之后,她不小心与公主发生了些争执,还被朝阳大力地推进了宫中的池塘里,她还差点丧了命。
从那之后,爹爹便特意从宫里请来了会武艺的嬷嬷,专门教她和姐姐习得水性,正因如此,她也掌握了一门技能。
只是,她不太明白陈敛为何会有此问。
她想了想,还是坦言回复,“我水性不错的。”
他却突然抬起了手,缓缓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蛊她,“好,那委屈下娆儿。”
说完,他手掌微微用力,作势要把人往水下带,在姜娆错愕的目光下,陈敛贴着她耳朵,似在解释,“我是怕你害羞。”他顿了顿,然后抬手指了指燃了快一半的蜡烛,继续道,“没光亮了,娆儿可尽兴,只是记得憋住气。”
姜娆的手被他牵引着在水下肆意扰乱,她立刻知道了他的意图,可她做不到呀,她慌乱着摇头,吓得快要哭了,“我不能……”
他却用吻来迷蛊她,“就一下,只尝一下。”
她挨不过他这样犯规的请求,到底没原则地半推半就着迁就了他的心欲,陈敛扶着她的肩膀,稳着她缓缓下沉,叫她慢慢将整个身子没入水面,她万分羞耻地无奈顺从。
正至午夜,窗外第一声炮竹声响起的瞬间,她的嘴被猛得严密堵实,烟花的光亮那样耀眼,可是只少许能照进水面,他进出反复时,又一道火光猝不及防地打了进来,别样璀璨灼华。
烟火迷乱人的眼,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水中了。
……
陈敛吻了吻姜娆微肿的唇角,别样的轻柔,和水下的粗暴简直判若两人,姜娆哼着声躲开他,鼻头酸酸的。
“骗子。”她直言控诉,这回一点也不怕得罪他了,“再不信你了。”明明说好的只尝一次,可最后的次数哪里能数得过来。
陈敛居然不承认,在事实面前还这般有礼,“我从不骗你。”
在姜娆怒气腾腾的瞪视下,他终于给出自己的算法规则,“出来了,一次,我没算错吧?”
闻此言,姜娆反应了一瞬后彻底愣住了,当即用力捶在他胸口处,简直又羞又气,“错了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