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禾没有再给南宫商白反悔的机会,她一个眼神,九娘就动了。
如果在这里想要得到别人最基本的尊重必须靠实力的话,赵禾也不介意展现一番。
反正南越和九娘都是自己的人,这也算是她的实力吧?
顶级一流高手和二流高手的对决是什么样?
作者有话说:
赵禾:我不委婉?我说的是您有疾,又不是你有病这还不叫委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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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73章
◎九娘不是没给南宫商白反应的时间,但即便是留给了南宫商白反应过来的机会,他手中拿着的那把剑,病◎
九娘不是没给南宫商白反应的时间,但即便是留给了南宫商白反应过来的机会,他手中拿着的那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进了九娘手中。
南宫商白心里一惊,脖子上已被他自己的那把熟悉的佩剑冷冷地威胁着。
作为一个用剑的人,剑不离身这几个字早就印刻在了南宫商白的心上。可是如今,他感受着属于自己的那把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上的冰冷,那张看起来刚正的脸,这一瞬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九娘神色未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伸手一试南宫商白,后者的功夫让她大失所望,“剑都拿不稳,你也配用剑?”
显然九娘这话就是在为了刚才在擂台上,输了半招的南越报仇。先前南宫商白说南越不配拿着名剑笠川,那现在,九娘就直接告诉他,连剑都拿不住的人,自然也不配用剑。
南宫商白:“……”
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用降到了冰点来形容也不为过,而对于周围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不说开始被南宫商白一剑击倒的在湖水赵禾她们这一头的人,就说在湖水的另一边,坐着那么多的武林世家子弟,对于南宫商白的剑法,谁不知道,也没几个真的觉得自己会是南宫商白的对手。毕竟,在江湖上,南宫商白也算是这一代的翘楚。
可如今,这一代的翘楚,几乎都还没有使出一招,就直接被他们压根就没有见过的一女子夺了剑,眼下都还被威胁似的架在了脖子上。
一时间,周围的讨论声嗡嗡而来。
“这是谁?”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不过能直接夺下南宫大公子的剑,这手段高啊!”
“没想到哈哈哈哈这些武林世家绝对想不到,他们看不上的人竟然能打败南宫商白!畅快!这一趟没白来!”
“难道现在不应该是那带着帷帽的小娘子更让人好奇吗?跟南宫商白比试只输了半招的年轻男人和眼前这女子,都是那小娘子身边的人,这小娘子是什么来头?”
“身边有一流高手的保护,什么时候咱们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还要去做别人护卫?”
“这小娘子怕是来头不小,也不知道这马老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请来了什么人,啧啧,今天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
九娘几乎压得南宫商白没能出手,在瞬间制服了对方这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也太耐人寻味,在场谁能不惊讶?
南宫浩然自然无法对于兄长被威胁这事儿无动于衷,他走上前来,知道这时候无论是对着九娘还是对着南越说话都没什么作用,主事的人分明就是跟前这个他笃定了没有半点功夫来历成谜的小娘子。
“姑娘,家兄一时情急,动手差点伤了姑娘,还请姑娘能跟高抬贵手,日后南宫浩然必将为今日之事登门致歉。”南宫浩然开口冲着赵禾弯了弯腰,这道歉的样子看起来诚意十足。
赵禾用眼神示意九娘这时候可以收了剑,“公子并没有做错什么,道歉就免了。但是公子的兄长,这时候是不是欠我们一个道歉?”
赵禾从始至终气不过是南宫商白二话不说就动手的行为,至于福德山庄临时变卦的这种事情,她心里只是不屑,并没有放在心上。
赵禾虽然带着帷帽,但她此刻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光芒,直直地射向了对面脸色不太好看的南宫商白。
既然南宫商白想要用实力说话,她就给对方看看实力。现如今,她倒是要看看南宫商白还有什么话可说。
南宫商白这时候脑袋里还在琢磨着刚才九娘究竟是怎么从自己手中夺走剑的那一幕,感受到赵禾的目光扫来时,他像是才回了神一般。
“刚才冒犯了小姐,对不住。”南宫商白直接开口道。
他这么干脆,倒是让赵禾诧异挑眉。她以为像是南宫商白这样的疯子,是怎么都不可能为自己做错的事买单,毕竟眼前这人看起来刚愎自用又狂妄自大。
“不只是我。”赵禾眼中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那么大一群人,“刚才你一剑横扫了那么多人,没忘吧?”
赵禾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宫商白,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只懂得用武力解决一切的大公子究竟会怎么低头。
可是让赵禾没想到的是,南宫商白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便已直接开口:“今日在下之举太过莽撞,对不住大家,在大家离开福德山庄前,南宫家将各位的医药费负责到底。”
虽然说这话的南宫商白很干脆,但那张脸上高傲不曾有半点褪色。
赵禾这一次是真惊讶了,她看不出来南宫商白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妥协。
不过很快,赵禾眼中的那点惊讶就变成了复杂,她好像有点明白这时候南宫商白这么干脆答应自己的原因。
“姑娘,可否将你身边的这位……”南宫商白看着九娘,似乎在想着对方的身份该怎么称呼,“女护卫借在下半日?”
南宫商白终于想出来一个听起来妥帖的身份称呼九娘,但他说出来的这话确实是差点让赵禾变了脸色。
“借给你?你想要干什么?”赵禾就差咬着牙一字一顿问南宫商白,那原本放在小腹处交叠的那双小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捏成了小拳头。
南宫商白听到赵禾这不善的语气后,像是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的话可能让别人误解,赶紧开口解释:“在下是觉得姑娘身边这位女护卫功夫很好,想再寻个时间切磋切磋。”
在南宫商白看来,跟众人道歉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有人敢受他的这份道歉。但眼下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刚才九娘究竟是怎么从自己手中夺过了剑。若是再来一次,他想看看自己还能不能避开九娘的那双手。
作为剑道上的武痴,对于南宫商白而言,眼下没什么比再跟九娘走两回合更重要,道歉又算是什么。
赵禾:“……”
赵禾当然不会直接同意,这是九娘自己才能做的决定,赵禾转头,看着九娘。
“不想。”九娘直接开口拒绝,顺带着还给了南宫商白理由,“你不配。”
九娘觉着像是南宫商白这样二流身手,再在自己手下走几个回合都是一样的结果,即便是要切磋,那也应该找势均力敌的对手,像是她对上南宫商白,除了全面碾压之外,什么都没有。像是碾压人这种无聊的乐趣,九娘不感兴趣。
也不知道南宫商白听了这话最后究竟是怎么理解,反正后者那张脸上的颜色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到了这时候,福德山庄的老庄主见到事态终于平静了些,这才上前开口,“贤侄辛苦了,都是今日老夫的决定连累了贤侄。”这话是老庄主对着南宫商白道,不管南宫商白刚才出手的具体原因是为了什么,但总归是帮了他一个忙。很快老庄主又将目光放在了赵禾身上,刚才不论是赵禾让南越对剑南宫商白,还是将九娘夺剑,都证明了赵禾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姑娘,“今日招待不周,还请姑娘见谅。老夫让人重新给姑娘安排了位置,姑娘看看,可满意?”
马义阳是多精明的人,就算现在他这个老江湖也看不出来赵禾究竟是什么人,不过就冲着赵禾身边跟着的人露的两手,他就不可能再将赵禾跟湖水对面的那一群莽汉混在一块。马义阳给赵禾重新换的位置很好,距离湖水中央的擂台很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跟武林世家们的同一边。
这无疑是马义阳认可了赵禾的身份,极为给面子重新安排了她的座位。
带着帷帽的赵禾,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脸色。
“不必劳烦。”赵禾说,若不是因为南宫商白胡乱出手,她也不会这么生气让南越和九娘给人一点教训,湖对面的位置,对于她而言,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说着,赵禾就朝着刚才自己的位置走了去,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怡然自得地又重新坐了下去,仿佛刚才马义阳邀请她过去的话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南越和九娘两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也跟在赵禾身边坐了下去。
蒲山霖也听见了刚才马义阳的邀请,他是没想到赵禾压根就不稀罕去对面,直接又坐了回去。蒲山霖见状,不由哈哈一声笑,也干脆坐到了原先他的位置,不过坐下来后,蒲山霖不由冲着赵禾竖起了大拇指,“昭昭妹子厉害。”
谁说江湖人只有一腔使不完的热血和快意泯恩仇的豪情呢?江湖人也是羡慕出身的,那些从小出身在武林世家的子弟,从小就能学习上乘的功夫心法,怎么不会令人羡慕?即便是日后长大出来行走江湖,即便是江湖中人还不认识某个小辈,可一听是什么门派是什么世家,自然会礼遇关照几分。
而如今,赵禾就拒绝了跟这么一群身份令人艳羡的人坐在一块儿,可真是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不过既然赵禾已经做了决定,马义阳自然不会再强迫她,只是伸手招来了一小婢女,让人跟在赵禾身边,但凡赵禾在看比武期间有什么要求,都要满足。
南宫浩然看着坐在原来位置上的赵禾时,眼中情绪有短暂地翻涌,但最后看了一眼自家兄长,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经过开头一番喧闹,比武招亲终于开始了。
与此同时,在擂台不远处的阁楼上,马锦玉坐在窗边,正好将刚才下面的吵闹尽收眼底。
马锦玉认出来那带着帷帽的小娘子就是今早自己去见南宫浩然时遇见的人,她不由挑眉,原本她以为就是一只可可爱爱没什么输出伤害力的小绵羊,眼下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多数,阁楼外面就有常年跟在马锦玉身边的心腹婢女过来,将在湖水边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转告出来。
马锦玉闻言,不由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石挂坠,她将那翠色的流苏在手指尖绕了绕,她眉眼有些诧异,“竟然这么厉害?能让南宫商白毫无还手的余地?”
马锦玉跟南宫商白并不怎么熟,后者就是个剑道狂魔,比南宫浩然大整整十岁,手中握着南宫剑庄,这么多年来竟是孤身一人,没想要成家。不过南宫商白这状态,却是马锦玉羡慕的。她倒是也想要像是南宫商白一样手握山庄,苦学剑术,但她爹显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能让福德山庄绵延下去,这事儿在她爹心里可比她重要多了。不然,也不会搞今日的比武招亲。
小婢女点点头。
“有意思,那去查查,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马锦玉说,说完后她又叫住了门口的婢女,道:“算了,不用查,你去我爹书房门口守着,这老头的消息肯定比我们灵通。”
小婢女这才退下去。
马锦玉笃定家中老头不知道赵禾身份,对于山庄的安排,她这个大小姐虽然不能插手,却也是明白得很。若是早知道赵禾身边的这两人如此神秘,身手能这么好,肯定不会将赵禾随随便便就安置在半山腰的客房。
赵禾此刻倒不知道有人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看着自己,她拉着九娘,有些兴致勃勃地看着擂台上的比拼。
没特别的原因,就只是因为这时候在擂台上的人是吴行云。赵禾还记恨着先前南越跟南宫商白比试时,吴行云在一旁喝倒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