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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哥就寻思着要打电话给女儿叨叨这个事,一拨电话,听到女儿的声音,又听到那边女婿的声音,“是爸的电话吗?”
    张哥这还没说呢,就把电话给挂了,简直呢,那话能说得出口吗?真说出口,那叫女婿听见了可怎么办哦?他女儿现在同人家是扯了证还办过婚宴,据女婿说呢,将来还得再办——他都觉得有些对不住女婿,可那是女儿,他独独一的女儿,总不能叫女儿……
    “你说这个事,这个事,可怎么办是好呀?”他同李姐说,眉头皱得跟要夹死苍蝇一样。
    李姐也愁,也将女儿从到小大都捋过一遍,也没觉得夫妻俩有哪里将女儿养歪的呀?
    这边夫妻俩发愁,这边张玫玫同二叔一块儿,自然高兴得很,身上换了另一身礼服,红色的,别人都说艳俗,但她皮肤白,礼服将她衬得水晶般剔透,也将她的身段儿给显了出来,面上稍有些稚嫩,一点都不影响她的欢喜。她同二叔一起坐在后座,前头坐的是司机,还有李秘书。
    她攀着二叔的胳膊,就歪在二叔身边,笑得眉眼儿弯弯地瞧着二叔深刻的面容,他沉静,他温和,他纵容,都叫她的心软得跟水一样——手机到是响起,显示的是“张哥”,她欢快地接了电话,谁曾想,  刚要开口,二叔就问了一句,通话就戛然而止了。
    她就有点儿惊讶,“怎么就挂了?”就拿着手机还想往回拨,到被二叔给按住了,她还有些不解,两眼含着疑问。
    他轻手抚过她的脸,淡声道,“许是不小心按着了。”
    对上他的眼睛,眼神温和的像是一汪温水,她觉得自己整个心儿都要叫他的眼神融化了,只觉得唇上干得慌,舌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乖巧地唤了一声,“二叔?”
    声音还往上翘了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滋味。
    他低头凑上去,就啄住微张的嫣红唇瓣,薄唇包裹住她的小嘴儿,吻得很细心,吻得很精心,就跟对待世上最精致的宝物一样,舌尖轻轻推开她微绽的唇瓣,下巴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来,她娇怯的小舌尖就被他灵活的舌尖纠缠着吸吮——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抵着他的胸膛,模样儿似拒还迎,被托着下巴迎上他的热烈,他热烈而又温和,容不得她的躲避,没一会儿她只觉得舌尖、不,是舌根都被吮得发麻,明明看着那么温和的人,这会儿到是像要将她给吃下去一样——
    她娇喘着哼哼,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鼓鼓的胸脯跟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抵着他坚硬的胸膛,好似在摩挲着他。
    她有些羞,困难地躲着他的热吻,好不容易觑着个机会,轻哼哼道,“二叔……”
    薄唇困难地自她唇瓣间移开,他眼神幽深,伸臂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问道,“今天累吗?”
    她依偎在他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醺得她脸蛋更加的红艳,再好看的胭脂也敌不过她现在的颜色,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透着雾样的迷蒙,好似还没听清他的话,直愣愣地瞧着他。
    他唇角轻扬,将自己的脸与她的脸贴在一起,嫩滑的肌肤,似乎容易让他放出心中的恶兽,却是压抑着心中的那团火,微哑了嗓音,将话再重复了一遍,“累吗?”
    她总算是听清了,眼儿眨巴眨巴,想摇头,被他的脸贴着,她脸上几乎是烧起来,贴着他的脸反而叫她有丝凉意,这股子凉意好似沁了她全身一样,叫实在是舍不得剥离他。“嗯。”
    一声儿,是真累,打从下午开始化妆,一直到现在,她不光是身体累,心也。
    好不容易跟着二叔上了车,她才感觉好似自个儿得了解放一样。车子停下了,李大秘过来开门,二叔先下车,她也跟着下车,没曾想,后边还跟上一辆车来,她微微一回头,就见着从车上下来的高诚与陈大——
    顿时就面上一僵,纤细的手紧紧地攀着二叔的胳膊,轻声问道,“他们也同我们一块儿回?”
    很轻很轻,还怕叫后头的两个人听见。
    殊不知,她走得小步儿,纤手攀着陈二的胳膊,还穿着的是婚审上的礼服,落在后头两个人眼里就叫他们觉得刺眼得紧——偏她还同陈二咬耳朵,亲亲密密的模样,真叫人恨不得上前将人扯开。
    “嗯,”陈二应着,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非急着回。”
    她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衣料,心里纠结得很,又心虚又害怕的,婚宴上经了一场,这会儿又要经上一场,真想把自己给藏起来,她晓得自个不清白,又不肯放开二叔——简直贪婪,贪婪得要命。
    舍了二叔,她哪里舍得的——只得这么心虚又害怕的攀着二叔的胳膊,同二叔一起登机。
    她同二叔坐在前面一排,后面坐着陈大同高诚,这位子,排得叫她心惊,好似自己同二叔的每一个举动都叫他们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她瞬间就坐直了,两手扯着二叔的袖子。
    陈二发觉她的紧绷,右手伸过去按在她的纤手上,察觉到所触及的肌肤有些凉,“怎么手这么冷?”他就伸手示意让空姐拿毯子过来替她盖上,“睡一会儿,待会就到了。”
    毯子盖在她身上,让她稍有些镇定,也就是稍有些,还是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像是透过座位的后背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她不由得放开他的袖子,整个人缩在毯子里,好似这样子才能稍微挡得住那些露骨的目光。
    面对二叔的关切,她心虚得不敢对上他的目光,跟作贼似地低着头轻轻应道,“嗯。”
    他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替她将小毯子拢了拢,“是不是舍不得离开?”
    她是舍不得离开,这只是其一,最叫她在意的是后头坐着的两个伴郎,伴郎的目光让她有种无所遁形一样,让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且被盯着,与二叔任何的亲密举动,都叫她觉得尴尬,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