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还同她说,“那你是坐着等还是待会过来拿?”
张玫玫可不放心把手机全权交给别人,况她还有点秘密呢,人都说临死之前都得把手机出厂设置,她嘛,就坐着等。
得亏小哥还是挺快的,就等了半小时,就给她换好了。
手机还是新的,这换了新屏幕,显得更新了。
她拿着手机把手机壳重新弄上,对着付款码扫了扫,就见到了支出530元,顿时心老疼了,她省吃节用的私房钱呢,也不过就两千,当然过年的压岁钱可不算,真是钱少的人呀,花一点就等于割自个儿的肉一样叫她掉血。“李姐,下个月的生活费早点给我吧?”她还配了个哭唧唧的表情。
李姐也没有二话,“成。”
给了她一千五百块钱,她看来看去这个数,顿时觉得心也不疼了。
李姐给女儿打了疼,到同张哥说起来,“你看看你女儿到好,这都跟人扯证了,生活费还找叫家里要呢。”
“嫁了人不还是咱们家女儿?”张哥让李姐到前面摆姿势,“还在念书呢,生活费还得家里给的。再说了,一味儿靠男人可怎么行?自个儿没收入的,就张着双手朝男人要这不像话。”
李姐想想也是,况女婿在那个位儿上,只是提起女婿的名头她还有点心虚,都是造业呀,他们家怎么就寻了这么个高高在上的女婿?闹得他们夫妻俩想摆个岳父母的姿态都不好摆,人家还给他们夫妻安排了出来玩,当然,他们也是说的,钱不用人出,他们自个儿负担,不能叫女儿低人家一头。
他们夫妻俩不是什么面儿上的人,疼女儿的心是半分不掺水的,不会叫女儿吃半点亏,也不能叫女儿被人瞧不起,到是他们家女儿有点傻愣愣的,就怕她受委屈。“理是这么个理儿,咱们女儿你还不知道,恐怕都不知道要提这个事。”
张哥劝她,“咱们还是按原来的给,反正玫玫还在念书也没的地方可多开支的。”
李姐想想也是,就把这个事撇开了。
张玫玫那边看着入账短信到很高兴呢,还给李姐发了个“亲吻”的表情,刚要把手机放回包里,就见着上回二叔送她的佛珠串儿,把佛珠串儿往手腕上一绕,就想着的是二叔给她东西,她怎么也得给二叔送个东西。
真往男装的店里走了走,她把标价看了看,到可怜自己这点钱来,狠狠心,还给他买了条领带,打叁折的,还得一千块钱——
她这心疼的呀,还得欢欢喜喜地同二叔说,“二叔,我给你挑了条领带。”
还拍了领带的照片给人看。
就得了二叔的回话,“附卡给你放在床头,见着没有?”
她一愣,“啊?”发了个面上含着疑惑的表情。
“给你留了纸条的,没见着吗?”
她把二叔的话反过来翻过来的看,终于理解了,“我自个儿有钱。”
还真是天真呢,她这点儿钱也叫有钱。
“是不是找岳父母要生活费了?”
不亏人家是领导,没见着人,就光听声音,就能猜得出来她做了什么的,被他一句话点破,明明先前觉得很理所当然的事,却叫他说得有点汗颜。
她犹豫了一下才回道,“是给的生活费。”
“跟我生分呢?是不是还要同我分你的我的?”
这话她在地铁里坐立难安的,周末的地铁挤得很,她就挤在人群里头,还时不时给人回消息,“没有,我没同二叔生分,就是没想过。”
天地良心,她真没想过。
“以后别要了,用我的附卡就是了。”
她对着这样的话,又觉得有点儿不好,咬着唇瓣儿还用艰难地输入一行字,“我挺会花钱的,李姐常说我花钱不知道算的。”
“养老婆的,天经地义。”
二叔的话,一句句的,将她给击溃——她本来就没有多少定力的人,就自当叫他给感动了,心里头就更坚定了,非得叫伯伯不提那事不可,二叔待她这么好,她要是再有什么的,真对不住二叔。
“哦,晓得了。”她发了个害羞的表情过去,地铁也到站了。
出去时手机用不得,回来手机就能用了,方便多了,出门别的没事都没事儿,手机可千万不能不带,也不能坏了。可她怎么也没想高诚还在地铁站口等着,他车子横在那里,见她过来就叫她。
她手上还拿着包装好的领带盒子,听见高诚叫她,秀眉就拧得死紧,没好脸色儿的,“你怎么都没事儿?二叔都有事儿,你这么闲呀?”
高诚见她跟长了刺一样,觉得好笑,“出去找陈大了?”
这人还真是问得叫她心塞,赶紧往边上一看,发现也没有看她这里才让她松口气,可对着高诚就有几分横眉冷对的意思,“我才没有,我修手机去了!”
她愤愤地反驳,脸上红得厉害。
从高诚这边儿看过去,她背对着阳光,阳光落在她后背上似罩上一层耀眼的金光,还长着张无辜的脸蛋儿,叫他轻“呵”了声,“去找陈大就找好了,我也不会同别人说。”
“我才没有!”她又一次否认,“你别胡说!”
高诚就贪看她这副红着着“无辜”的脸还急着为自个儿辩解的小模样儿,就更有了想逗她的念头,他也是记仇的,叫她给含含都不肯,还当着他的面给吐了,到底是伤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回头还去洗了好两次——
等洗了两次后,他才觉得这事儿不对,自个儿身上哪里有脏的,到叫她给嫌弃了,“陈家一对兄弟俩都叫你吃在嘴里,还在这里扭捏哟。”
他一说,就叫张玫玫血儿往上冲,冲得她格外难受,“你闭嘴!”
一句娇斥声,她跟着又娇斥道,“你闲得慌?你没事儿要做?就非得同我过不去?我的事同你有什么干系,你就非得揪着我不放?我上辈子是掘了你们家祖坟了是不是?”
这是真气着了,一时忍不住了。
高诚还笑着,就跟有什么好事儿似的,还给她指条明路,“来呀,我们家祖坟在八宝山底下呢,你要不要去挖?要不我明儿陪你去挖?”
张玫玫气得直跺脚,“你个坏人!”
高诚坦然一笑,“前儿个进去的周锋也觉得我挺坏的。”
张玫玫真是觉得自个儿再骂他,也无非打在棉花上,所有的力道都给化解了,不想再同他说一句话。
他就跳下车还跟着她,就腿长的就将她给跟上了,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胳膊,“脾气这么大,都不能同我说几句话?”
张玫玫被拉住胳膊就想挣脱,就被他警告了一句,“再挣扎,指不定路人就拍了视频说我们吵架上抖音呢。”
她顿时就怔住,心里头莫名地就心酸起来,“你别这样,我还要回家的。”
高诚见她双眸湿润,这手便放开了,双手插在裤袋里,朝她一笑,“这不是顺路嘛,就是顺道带你一程。”
她弄不清他在想什么,反正总是找各种机会寻她麻烦,咬着唇瓣上了车,见车子启动起来,她嘴唇翕翕半天才终于挤出话来,“你别闹我了,我也不想的……”
小姑娘这模样,瞧着怪委屈的,叫高诚嗤笑,“有什么不想的,不就是都张开腿吗?”
这话还真是直白,就似打她巴掌似的,让她的脸颊火辣辣的,人被说着毛病处,总是免不了要自怨自艾,想着自个儿也不知道惹了那条道上的神明,竟叫她遭这样的罪。她夹紧腿儿,“我不想的,是伯伯他哄我的,是他哄我的。”
她说话时,薄如蝉翼的卷翘睫毛微微一颤,一滴滚烫且晶莹的泪珠儿滚落,滴落在她的手背,让她赶紧地拿手抹掉,声儿也带了哭腔出来。
好不叫人怜爱,又能让人涌起狠狠的凌虐感,这便是高诚矛盾的心理,眉头便是一皱,“你几岁了,他一哄就你听了?”
张玫玫正自个儿自怨自艾呢,被他的话带到这里,泪珠一时止不住,就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我哪里晓得他这么坏,他这么坏!叫我不好、不好同二叔……”
提到“二叔”,只要一想到到时事儿被戳穿,她可怎么着呢,怎么面对二叔呢。越想这泪儿落得越凶,“你们都是坏人,都是要哄我!”
高诚见她哭,还用手慌乱地抹着眼泪,就抽了几张纸巾给她,“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还不是你得了快活?”
她顿时哭得更大声了,纤弱的双肩不由得抖动起来,“我哪里、哪里需要这个了……”
“有什么不需要的?我也需要呢,”高诚将车子驶入边上的停车场,这会儿停车场上车子挺少,他顾便寻了个位置就把车子停进去,伸手就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将个狰狞的欲兽放出来,就要去拉她的手过来,“你给我弄弄,我今儿就放过你。”
她使劲拽着自己的手不肯顺他的意,眼角的余光扫见那粗硕的欲兽,她的手都吓得哆嗦起来。
瞬间,她就干呕起来。
高诚的脸立时就黑了。
PS:哈哈哈,不能叫他轻易就吃了哈哈哈。